阮淑宁抿了口咖啡，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陆川对着韩主管开口：“韩主管，可得加把劲啊，别被年轻人比下去了。”
韩主管脸上的笑容半点没僵，心里跟明镜似的——谁不知道阮淑宁是陆总“钦点”的人，这分明是给阮淑宁铺路呢。他赶紧点头：“那必须的！阮组长能力这么强，我得多跟她学学。”
要是阮淑宁没这层背景，他早就不服气了——论资历他比阮淑宁深，可谁让人家有“升职加速器”呢？职场上的事儿，看破不说破才是生存法则。
阮淑宁偷偷瞪了陆川一眼，心里吐槽：这小子也太会“拉仇恨”了！明着是敲打韩主管，实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以后要是不做出点成绩，岂不是要被人说闲话？
“对了，明天是李慧娜生日。”阮淑宁转移话题，不想再纠结职场那点事儿。
“我记得。”陆川抬眼，“晚上在哪儿过？”
“还没定，她不想去太贵的地方，等我问清楚了告诉你。”阮淑宁话锋一转，“你准备好礼物了没？”
陆川端起桌上的水杯，一本正经：“上班时间，聊什么私事。”
阮淑宁：“……”合着就你能聊？她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改设计稿去了。
“行了，你们忙吧。”陆川拍了拍手，“等外交公关部那边有消息，咱们全员聚餐，费用公司包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美术部，心里盘算着：现在公司人越来越多，三百多平的写字楼确实不够用了。今年得努努力，把古楼那三千七百平的办公楼拿下，以后小怪兽也算有个像样的总部了。
魔都那边介绍了几个管理团队，陆川觉得可以先考察考察——现在公司小，他一个人还能应付，等以后做大了，专业的管理团队必不可少，总不能事事都亲力亲为，他又不是铁打的。
好在做游戏比搞实体经济省心多了，不用操心供应链、库存这些破事，只要把游戏做好，赚钱相对简单点。
正琢磨着，手机突然“嘀嘀”响了。陆川以为是宋时薇或陆清，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姚仙梦：“中午回学校吗？一起吃饭？”
陆川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琉璃大小姐居然主动约他吃饭？难道是苏州那趟“暧昧之旅”起作用了？还是说，他抓住她的小把柄，让这丫头态度软化了？
他快速处理完桌上的文件——裴滢虽然平时爱打扮，但工作能力确实没话说，堆积的文件没多少，很快就搞定了。
眼看快到饭点，陆川给姚仙梦回了信息，让她去学校后街的羊蝎子火锅店等着。
十几分钟后，陆川赶到火锅店，一眼就看到了姚仙梦——她穿了件吊带裙，外面套了件薄外套，头发还是标志性的双马尾，看上去又甜又辣。
“江酥琼和王义勇他们怎么没来？”陆川四处张望了一下。
姚仙梦眼神飘忽：“我哪知道，可能他们有事吧。”
陆川心里门儿清：这丫头肯定是故意没叫他们，想单独跟他吃饭。他也不戳破，指了指她手里的袋子：“这是什么？”
“手办。”姚仙梦把袋子递过来，耳朵有点红，“昨天逛街看到的，你不是喜欢《七龙珠》吗？就买了……我可不是特意给你买的，就是觉得挺好看，而且也不贵。”
陆川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是超级赛亚人二的孙悟空手办，做工精致，一看就不便宜。他笑着调侃：“谢了啊，琉璃大小姐。”
“别这么叫我！很尴尬的！”姚仙梦瞪了他一眼，脸颊更红了。
陆川话锋一转：“你看过《零之使魔》吗？”
姚仙梦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放下筷子盯着他：“你想说什么？想当我的‘使魔’？”
陆川嘴角一抽：完了，本来想调侃她跟女主一样平胸，结果这丫头想歪了！他赶紧打圆场：“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比女主玩得开。”
姚仙梦：“……”谁要跟动漫女主比？
俩人边吃火锅边聊天，陆川好奇：“你毕业之后打算干嘛？”
姚仙梦夹了块羊肉，理所当然：“总有能做的吧，实在不行就回家待着，反正我家又不缺钱。”
陆川点头——投胎确实是门技术活。就像他听说的某个魔都富婆，给刚出生的女儿准备了好几个国家的护照，人家一出生就是“世界公民”，这辈子只需要享受生活，哪用像普通人一样为生计发愁。
“而且，我干嘛要现在想毕业的事？我又不是你，天天琢磨怎么赚钱。”姚仙梦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我回学校了。”
“需要我送你吗？”陆川笑着问。
姚仙梦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送。”
陆川追上两步：“姚仙梦，下次有漫展记得叫我，我反正闲得慌。”
姚仙梦脚步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你不耍流氓的话，我可以考虑。”她回头看了眼陆川，“你跟着我干嘛？”
“我也回学校啊。”陆川盯着她的双马尾，“说真的，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你有病吧！”姚仙梦炸毛了——可爱是形容小孩的，她要的是“漂亮”！
陆川摊手：“夸你还不乐意？”
姚仙梦不想跟他废话，挥了挥手：“拜拜。”
“拜拜，晚上笔记借我抄抄。”
“看心情。”
陆川回到宿舍，刚推开门就被江酥琼扑上来追问：“怎么样怎么样？跟姚仙梦吃饭聊啥了？有进展没？”
“你比我还急？”陆川把背包扔到床上。
王义勇和庄孝正围着电脑打游戏，头也不抬：“吃饭什么时候不行？你跟姚仙梦约会，我们去了多碍事。”
“就是，你要是想请客，晚上或者明天都行。”庄孝附和道。
王义勇突然抬头，一脸严肃：“话说，咱们这算不算助纣为虐啊？姚仙梦那么单纯，别被陆川你给骗了。”
陆川没理他，转头问庄孝：“你跟你那‘鱼塘女友’怎么样了？”
庄孝挠了挠头：“还能怎么样，就每天聊聊天呗。”
“不是我说你，”陆川毫不留情，“对方也不算多漂亮，你居然还能掉进她的鱼塘？说你是‘鱼’都抬举你了，你这是纯纯的‘虾’——瞎了眼啊！”
王义勇补刀：“我觉得他是花了钱，现在连嘴都没亲到，不甘心放弃。”
庄孝脸一红，讪讪道：“有……有点吧。”
“没钱没回报就及时止损啊！”陆川拆开手办包装盒，“男生谈恋爱成本多高啊，你这点生活费，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他看着手里的孙悟空手办，心里盘算：这手办市面上得一千多，以后说不定还能涨价。现在买限量版手办跟投资似的，运气好还能赚一笔，果然有市场。
“你们继续玩，我出去一趟。”陆川把背包收拾好，准备去江湾天城找陆清。
他开车到雨花区，刚进陆清家，就被陆清拦住：“你手里提的什么？”
“从家里带的被单，拿过来洗一下，晾干了带学校去。”陆川把被单扔进洗衣机——总不能跟陆清说被单是被俞玹折腾脏的，更不能说自己“尿床”，那也太丢面子了。
陆清看他熟练的样子，也没多想：“我刚准备跟陆钰去吃饭，你来得正好，吃了没？”
“没呢，我请你们。”陆川笑着说。
陆清忍俊不禁：“不用，我跟她AA。”
“那记得帮我把被单晒了。”陆川叮嘱道。
“知道了。”
俩人出门，陆川好奇：“陆钰最近在干嘛？”
“她找了个幼师的工作，实习期一个月才一千二，太少了。”陆清叹了口气，“她说晚上还要去酒吧做营销，不然不够花。”
## 副驾驶上的“自信”风波
陆清坐在副驾驶上，刚补完口红，就看到陆川一直盯着她看，忍不住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啊。”陆川点头。
陆清赶紧翻开化妆镜，左看右看：“哪呢？我没看到啊。”
“自信啊！”陆川憋着笑，“你没发现吗？不管是坐姿还是表情，都比以前自信多了，由内而外的那种。”
陆清愣住了，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好像还真有点，脸色比以前红润，眼神也亮了不少。她半信半疑：“就凭我在医院一个月两千六的底薪？能有什么自信？”
“这你就不懂了吧。”陆川调侃，“这叫‘爱情滋润’，托我的福。”
陆清瞪了他一眼：“少臭美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偷偷开心——哪个女生不喜欢被夸呢？
“不过说真的，”陆川收敛笑容，“你现在比以前性感多了，有女人味。”
陆清嘴角忍不住上扬，涂了口红的嘴唇显得格外诱人：“我才不跟你贫，开车吧。”
陆川握着方向盘，心里感慨：陆清确实成熟了不少。以前她做什么都畏畏缩缩，现在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大概就是“底气”吧——不是靠钱，而是靠自己挣来的自信。
就像俞玹，以前去肯德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别人注意到她；现在倒好，一个人能吃四个蛋挞，还敢跟服务员吐槽“甜度不够”，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十几分钟后，俩人到了虹悦城。这地方算是周边最热闹的商场了，吃的玩的一应俱全。他们选了家港式茶餐厅，刚坐下没多久，陆钰就到了。
陆钰一坐下，目光就忍不住往陆川身上瞟——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陆清男朋友居然这么有型，手腕上还戴着块劳力士，一看就不便宜。她以前在夜场见多了“有钱人”，对这些品牌门儿清，一眼就看出陆川的低调奢华。
“清姐，你现在还在医院上班啊？”陆钰好奇地问，“你男朋友这么有钱，你还上班干嘛？在家当少奶奶多舒服。”
陆清脸一红，尴尬地说：“不上班干嘛呀？我又没什么本事，在家待着多无聊。”
陆川在旁边默默吃着甜品，假装没听见——这话听着就别扭，好像他的钱就是陆清的一样，搞得陆清跟“依附者”似的。
陆清赶紧转移话题：“你幼师的工作怎么样？适应吗？”
“还行吧，就是带小孩玩，混个底薪。”陆钰撇了撇嘴，“等找到好工作我就辞了。对了清姐，你男朋友有没有单身的朋友啊？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陆清看向陆川，眼神里带着“求助”。
陆川放下勺子，一本正经：“我朋友都是穷光蛋，我自己也是个穷鬼，哪有什么有钱人给你介绍。”
“你都开几百万的车了，还穷？”陆钰显然不信。
“车是公司的，说不定公司还欠着债呢。”陆川编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你没听说过吗？好多开豪车的，兜里连一万块现金都掏不出来，有的还天天愁着还银行贷款。”
他心里清楚：陆钰就是想走捷径，找个有钱人当靠山，不用自己奋斗。这种想法太畸形了，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陆清怕再聊下去会尴尬，赶紧又转移话题：“你白天带小孩，晚上还要去酒吧上班，吃得消吗？”
“带小孩多轻松啊，就是陪他们玩。”陆钰满不在乎，“酒吧上班也不累，还能赚不少，比当幼师强多了。”
陆川在旁边听着，心里吐槽：这叫“励志”？白天当幼师，晚上当营销，真是把“时间管理”玩明白了。
陆清实在不想聊这些负面话题，推了推陆川：“你不是要回学校上晚自习吗？赶紧走吧，别迟到了。”
“行，那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陆川起身，跟陆钰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了茶餐厅。
陆川一走，陆钰就凑到陆清身边，小声问：“清姐，你男朋友那方面……需求大不大啊？”
陆清脸瞬间红透了，支支吾吾：“你……你问这个干嘛？”
她心里却琢磨起来：最近陆川好像确实没以前那么主动了，难道是她需求太大，把他累着了？不行，得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免得他在外边找别的女人。
## 陆总的“职场布局”
陆川回到公司，直奔游戏开发部——《保卫萝卜》的进度得盯紧点，可不能出岔子。
刚进门就看到郑成华跟一个陌生男人聊得火热，俩人手里都拿着代码本，一看就是技术宅的交流方式。
“陆总。”郑成华看到他，赶紧打招呼。
那个陌生男人也跟着起身，下意识地把帽子往下压了压——他头发稀疏，没几根毛，怕被人笑话。
“这位是？”陆川问。
“他是薛忠明，刚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老程序员，技术特别厉害。”郑成华介绍道。
薛忠明赶紧伸手：“陆总好，我是薛忠明。”
陆川跟他握了握手，心里有了主意——薛忠明是个老手，让他跟郑成华一起搞《保卫萝卜》有点屈才了，不如让他带新人，开发个新游戏。
他把薛忠明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薛哥，你的简历我看了，技术过硬。郑成华那边有成熟的团队，我给你安排个新任务——带几个新人，开发一款新游戏。”
薛忠明愣住了：“陆总，我刚到公司没几天，能行吗？”
“放心，不难。”陆川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滑雪板和3d角色，“这款游戏叫《滑雪大冒险》，跟咱们之前的《神庙逃亡》《地铁跑酷》是一个类型的，换汤不换药，框架直接搬过来用就行。”
薛忠明看着纸上的草图，瞬间明白了——陆总是想让他“试水”，顺便培养新人。这既是信任，也是考验。
“陆总，我保证完成任务！”薛忠明握紧拳头，心里激动——这可是升职加薪的好机会，要是做得好，说不定能签年薪合同，拿分红！
陆川点头：“我相信你。郑成华带一组，你带二组，咱们内部竞争，谁做得好，奖金翻倍。”
薛忠明离开后，陆川靠在椅子上，心里盘算：现在公司需要“鲶鱼效应”，有竞争才有动力。郑成华经验丰富，但有时候太保守；薛忠明是新人，有冲劲，俩人正好能互补。
而且《滑雪大冒险》开发难度低，周期短，最多一个星期就能上线。有《神庙逃亡》和《地铁跑酷》的热度打底，这款游戏肯定差不了。
他正琢磨着，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进。”
阮淑宁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设计稿：“陆总，这是《保卫萝卜》的最新设计稿，你看看。”
陆川接过稿子，翻了翻，满意地点头：“不错，比之前的版本精致多了。”
“对了，”阮淑宁想起什么，“明天李慧娜生日，我就不去了，跟她的同学不熟，怕尴尬。我晚上把礼物给她就行，你们玩得开心点。”
“行，那我跟她先说一声。”陆川起身，“下班了？我送你回去，顺路。”
阮淑宁挑眉：“仙林到新街口，这叫顺路？”
“怎么不算？绕点路而已。”陆川笑着说。
阮淑宁没拒绝，跟着他上了车。刚系好安全带，就感觉陆川的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她穿的是裙子，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温度。
“你老弟最近怎么样？”陆川假装聊正事，手却没挪开。
阮淑宁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挺好的，当上小组长了，领导对他也挺照顾。”
她心里清楚：陆川就是借着阮绍锋的幌子占她便宜，可她也没辙——谁让阮绍锋的工作是陆川帮忙找的呢。
陆川摸了两下，见好就收，转移话题：“你这么拼干嘛？钱是赚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