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湾天城出来，陆川还没从陆清那“蜘蛛精式诱惑”里缓过神——这姑娘，好的不学，偏偏学人家玩“涩诱”，偏偏那模样还真让人挪不开眼，白花花的晃得人脑子发懵。
不过他可没闲心沉迷温柔乡，毕竟身上还扛着一堆正事，总不能天天围着女人转，不然还赚不赚钱了？拍了拍脸颊，整理好衣服，提上裤子的瞬间，感觉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从市区回县城也就一个小时车程，赶得巧，俞玹那小丫头片子正跟朋友出去疯玩，没在家。陆川回了趟家，把带的零食递给宋梅，宋梅一边收拾零食，一边给陆广学使了个眼色。
陆广学心领神会，掏出烟点燃，慢悠悠地开口：“陆川啊，爸问你个事，你跟宋时薇、陆清那俩姑娘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处理得挺好啊。”陆川笑着打哈哈，心里却门儿清，赶紧解释，“我现在想通了，之前确实不够成熟，考虑得不周全，以后肯定会好好处理的。”
“嗯，想明白就好。”陆广学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暗道：总算没白养这儿子，知道不能仗着有钱欺负姑娘家。搁以前，这种脚踩两条船的混账事，可是要被拉去游街的，也就现在风气开放了。
“你能想通，爸就不多啰嗦了。”陆广学把烟蒂摁灭，又不放心地追问，“没让人家姑娘受委屈吧？”
“哪能啊，都好着呢，您放心。”陆川拍着胸脯保证。
陆广学琢磨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那你现在，到底跟哪个姑娘在处对象？”
“宋时薇。”陆川眼皮都不眨地撒谎——这话要是说漏嘴，说两个都要，估计得被老爸的“七匹狼”抽得满地找牙，只能先委屈一下陆清了。
“小禾这姑娘确实不错，懂事又贴心。”陆广学想起之前陆川住院，宋时薇哭得梨花带雨，死活不肯走，心里就直犯嘀咕：自家这混小子，到底给人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这么好的姑娘死心塌地？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陆清可惜——那姑娘又温柔又体贴，伺候人无微不至，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现在却落得这地步，心里难免愧疚。这种选择题，还是让儿子自己头疼去吧，谁让他自己造的孽。
“是啊，挺好的。”陆川赶紧附和，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生怕露馅。之所以说宋时薇，是因为她离得近，偶尔会来县城，跟爸妈见面机会多；陆清基本不来县城，回家也回溧水，短时间内跟爸妈碰不上，而且她下半年就要出国，暂时不会出问题。
等以后自己混得更“人中龙凤”了，再慢慢从陆清那边找突破口——相比宋时薇，小母牛性格软，应该更好搞定。
“对了梅姨，俞玹说以后想当会计？”陆川赶紧转移话题。
“成绩还没出来呢，不敢抱太大期望，能考上大学就烧高香了。”宋梅笑得合不拢嘴，女儿能上大学，比自己中了奖还开心。
陆川点点头，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陆广学：“爸，这钱您拿着花。我还有事，马上就得走，要出国谈生意，回来估计得七八月份了。您跟俞玹说我忙得脚不沾地，别让她老缠着我，不然又得唧唧歪歪半天。”
“你俩以前关系那么好，现在倒嫌她烦了？”宋梅忍不住笑，以前还想着让俞玹跟陆川处对象，现在看来，纯属自己想多了——陆川在外面见过的姑娘那么多，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家女儿。
陆川心里吐槽：梅姨您是不知道，您女儿恨不得把我生吞了！嘴上却笑着说：“哪能啊，等我回来，一定带她出去玩，您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俩关系好，比啥都强。”宋梅这话里的“关系好”，指的是朋友情谊，要是真成了情侣，那才有的头疼——她觉得，陆川再无耻，也不至于对“名义上的妹妹”下手吧？
跟爸妈聊了几句，陆川就开车回了金陵市区。裴滢早就把机票订好了，同行的还有公司外交部门的经理，几个技术人员和学习团队前一天就出发了。这次“小怪兽”算是捡了大便宜，不仅有人上门指导，还能分批去NS实习，这种待遇，简直是求都求不来。
司机把陆川和裴滢送到禄口机场，裴滢办好登机手续，拉着行李箱跟在陆川身后，突然小声问：“陆总，我能跟您要一张李慧娜小姐的签名照吗？”
陆川翘着二郎腿，挑眉道：“要她签名干嘛，还不如要我的，以后说不定比她值钱。”
“可是我觉得李小姐说不定能夺冠！她太厉害了，居然还会自己写歌作曲，又有才又漂亮。”裴滢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
陆川嘴角抽了抽——这姑娘怕不是活在梦里，李慧娜会作曲？那都是背后有个“文抄公”在默默付出罢了，跟她本人没半毛钱关系。
裴滢还在自顾自幻想：“要是李小姐真夺冠了，以后成了大歌星，这签名照可就有收藏价值了，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怎么，你还想靠这签名照发家致富啊？”陆川笑着调侃。
裴滢脸一红，窘迫地说：“不是我要，是我朋友想要，我之前跟她提过见过李小姐，就顺口答应帮忙问问。”
陆川心里腹诽：怕不是你自己想要，找的借口吧？嘴上却没拆穿，反而问道：“家里遇到困难了？要是缺钱就跟我说。”
“没有没有，真的是朋友想要。”裴滢赶紧摆手，哭笑不得——陆总也太会联想了，不过这份体贴，倒让她心里暖暖的。
陆川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年轻人有点虚荣心很正常，要是连虚荣心都没有，那才不正常。人活着，不就是靠这点“念想”支撑着吗？不管是车子房子，还是社会地位，甚至是一张明星签名照，都是让人往前冲的动力，不然摆烂多舒服。
“行吧，到时候你直接跟她说，她性格挺好，应该会答应。”陆川松了口。
“谢谢陆总！”裴滢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陆总的包容和大度，真是让她受宠若惊——不仅给她涨工资，还带她出国见世面，现在又帮她圆了“小小心愿”。
下午四点，飞机准时降落在燕京机场。来接机的是李慧娜，她租了辆大众，停在航站楼停车场，戴着墨镜和口罩，穿着漂亮的小裙子，靠在车旁玩手机，妥妥的“女明星”派头。
看到陆川和裴滢走过来，李慧娜眼睛一亮，收起手机就冲了过去，本来想给陆川一个“飞龙骑脸”的拥抱，结果看到陆川身后的裴滢，硬生生刹住车，手尴尬地背到身后，强装淡定：“来得挺准时啊。”
“你自己来接我们，不影响节目录制吧？”陆川看着她青春活泼的样子，就知道这姑娘在燕京过得挺滋润——不管到哪，她都能混得如鱼得水，性格摆在那。
“放心吧，节目组也要吃饭休息的。”李慧娜笑着跟裴滢打招呼，“哈喽，裴秘书，好久不见。”
裴滢轻轻点头，笑着说：“李小姐，加油，我们都很看好你。”
“谢谢！先上车吧，晚上想吃什么？燕京好吃的我都尝遍了，随便点！”李慧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模样，像极了刚打赢胜仗的小骄傲。
陆川径直走向主驾驶，李慧娜瞬间炸毛，怒目圆瞪：“姓陆的，你什么意思？看不起谁呢，觉得我开不好车？”
“大晚上的，还是我来开吧，安全第一。”陆川叹了口气——上次车祸的阴影还没散去，他可不敢让李慧娜开车，这姑娘平时很少摸车，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敢独自接机，实在不行打车也行啊。
裴滢也赶紧附和：“李小姐，晚上视线不好，开车确实不安全，还是让陆总来吧。”——陆总都不敢坐的车，她可不敢坐，心里早就打鼓了。
“呵呵，行吧。”李慧娜懒得跟他计较，气呼呼地坐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不小心勒出了好看的弧度。
陆川瞥了一眼，忍不住调侃：“在燕京伙食不错啊，这腰都比以前圆了点。”
“那可不！燕京好吃的太多了，想不胖都难。”李慧娜得意洋洋，随即意识到不对，瞪着他，“你那什么眼神，再乱看把你眼睛挖出来！对了，晚上吃王府烤鸭怎么样？超正宗！”
“不了，我晚上跟朋友约了饭，本来他要来接我，我说你要来，就把他推了。”陆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
李慧娜好奇地追问：“是不是帮我写曲子的那位大神？”
“不是。”陆川摇摇头，叮嘱道，“到时候见了人，别咋咋呼呼的，免得让人看笑话。”
李慧娜瞬间明白，这肯定是有身份的人，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
裴滢在后排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满是疑惑——李小姐的曲子不是自己写的？难道有“幕后推手”？她默默把这个“秘密”记在心里，没敢多问。
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就被堵在了路上。陆川皱起眉头：“这么堵？”
“这可是燕京，堵车不是常态吗？听说冬天更夸张，堵得寸步难行，现在算好的了。”李慧娜见怪不怪地说。
陆川从后视镜看了眼裴滢，说道：“对了，裴滢说想要两张你的签名照，还要跟你合影，你到时候满足一下她，人家可是你的粉丝。”
裴滢赶紧露出笑容，配合道：“是啊李小姐，我特别喜欢你的歌。”
李慧娜豪爽地答应：“没问题！别说两张，批发都行！陆老板，要不你给我整个渠道，等我成名了，签名照、合影按张卖，赚的钱咱们对半分！”
“你可真黑啊，还没成名就想着收割粉丝了？”陆川一脸震惊，随即竖起大拇指，“该说不说，这脑子，不去做生意可惜了！我的朋友，果然够狠！”
“哈哈哈，开玩笑的！”李慧娜笑得前仰后合，转头对裴滢说，“裴秘书，别当真啊，签名照随便拿，不要钱。”
“嗯，我知道。”裴滢轻轻点头，心里却觉得李慧娜的性格有点跳脱，思维根本跟不上，真佩服陆总能跟她聊得这么投机——果然是“一丘之貉”…哦不，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陆川突然话锋一转：“那你以后赚了大钱，是不是得分我点？毕竟我也算你的‘伯乐’了。”
“必须的！咱们可是好兄弟！”李慧娜拍着胸脯保证，想了想又说，“我要是能赚一千万，就分你一百万！够意思吧？”
“把你衣服拉开，让我瞅瞅你心是不是黑的。”陆川故作严肃。
“啥意思？”李慧娜一脸茫然。
陆川一本正经地说：“赚一千万才分我一百万，你良心被狗吃了吧？也太抠了！”
“你一个身价上亿的大老板，分分钟赚几千万，还好意思惦记我以后的嫁妆钱？”李慧娜没好气地瞪他，“要点脸行不行！”
李慧娜被陆川怼得直瞪眼，气鼓鼓地别过脸——这家伙在感情上就是块木头，还净会说些气人的话！陆川撇了撇嘴，心里暗笑：这小丫头片子，嘴里就没几句真话，跟她斗嘴简直是日常乐趣。
车子在燕京的街头走走停停，没过多久，就停在了一处略显偏僻的院子前。这院子看着像老北京的四合院，可装修风格却透着股西式洋气，少了几分本地豪宅的厚重感，反倒有点像魔都的西郊公馆，低调中藏着精致。
刚下车，就看到院子里的银杏树下停着两辆黑色商务车，两道身影正站在树荫下谈笑风生。其中一人看到陆川，立马笑着招手：“陆老弟，可算来了！”
陆川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见到熟人：“杜老哥，你也在啊？”
杜永超脸上的笑容一收，没好气道：“你小子这话就没意思了！我给你介绍朋友，我能不在场吗？我半个月前就来燕京了，天天应酬喝酒，就等你这尊大神呢。”说着，他拉过身边的男人，笑着介绍，“老韩，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后起之秀，‘小怪兽’公司的老板，陆川。”
“陆总，久仰久仰！”韩卫笑着伸出手，之前听杜永超提过这年轻人，知道他年纪轻轻就把公司做得风生水起，可真见到本人，还是被他的年纪惊到了——这看着比自己儿子还小，居然已经是身家不菲的老板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厉害。
“韩老哥客气了，我老早就听杜老哥说起你，一直想找机会认识一下，今天可算如愿了。”陆川嘴甜得像抹了蜜，几句话下来，瞬间拉近了几人间的距离，气氛也变得热络起来。
杜永超笑着拍了拍陆川的肩膀，又看向他身后的裴滢，打趣道：“裴秘书也来了啊，跟陆总出来见世面，可得多学学。”
裴滢矜持地笑了笑，礼貌地打招呼：“杜所长，晚上好。”
杜永超的目光很快落在了李慧娜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看向陆川。陆川心领神会，笑着调侃：“这位可是大明星，韩老哥认识不？”
李慧娜被这话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摘下口罩，拘谨地鞠了一躬：“韩导演好，我叫李慧娜，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韩卫盯着李慧娜看了半天，又跟杜永超交换了个眼神，俩人眼里满是疑惑——这姑娘长得确实漂亮，气质也不错，可圈子里啥时候冒出这么个“大明星”了？难道是他们年纪大了，跟不上娱乐圈的更新速度了？思来想去，还是没半点印象。
陆川见俩人一脸茫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就知道两位老哥不认识，跟你们开个玩笑！这是李慧娜，我好朋友，现在正在参加《星光大道》节目，特地从节目组跑出来接我的。我想着带她过来蹭顿饭，老哥们别介意，待会儿我自罚三杯赔罪！”
“嗨，多大点事！”杜永超摆了摆手，眼神却带着几分“懂了”的戏谑——这小子可以啊，连参加节目的新人都能搞定，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不过年轻人嘛，懂得为朋友铺路也是好事。
韩卫混迹江湖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一看陆川把李慧娜带来，就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想给这小姑娘在圈子里多搭条路，以后不管是进娱乐圈还是乐坛，都能有个照应。他笑着点头：“人多热闹，添双筷子的事，别客气。”
几人边聊边走进院子里的餐厅，里面的装修是古典西式风格，吊灯、桌椅都透着精致，氛围感直接拉满。李慧娜跟在后面，眼神却一直盯着韩卫的背影，心里惊涛骇浪——她刚才没听错吧？这居然是韩卫导演！
在娱乐圈待了一段时间，她早就听说过这位大佬的名字——韩卫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脾气臭但有真本事”，拍过不少爆款电影，手里握着大把资源，多少艺人挤破头都想跟他合作。想到这里，李慧娜瞬间收敛了平时的活泼，变得拘谨起来，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活脱脱一个小透明。
裴滢则全程察言观色，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时不时附和几句，把“职场人”的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这种场合，少说多做准没错。
进了包厢，陆川拿起菜单扫了一眼，忍不住惊呼：“好家伙，这菜也太硬了吧，居然还有鳄鱼肉？”
“放心，是人工养殖的，合法合规。”杜永超得意地笑了笑，“正所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这一桌菜加酒，少说也得十几万，你小子要是不多喝几杯，都对不起我这大出血！”
他最不服气的就是陆川的酒量，之前喝了好几次，每次都没能把这小子灌倒。自己一个“老酒鬼”，居然输给了一个年轻人，说出去都丢人，顶多只能算“半服”，今天必须得跟他好好较量较量。
“晚上确实还有事，不过要放倒杜老哥，还是绰绰有余的！”陆川毫不示弱，拿起酒杯晃了晃，眼里满是挑衅。
“好小子，这话可是你说的，待会儿别耍赖！”杜永超被激起了好胜心，摩拳擦掌地准备“大战三百回合”。
韩卫坐在一旁，看着俩人斗嘴，忍不住笑了——这陆川看着年轻，说话却狂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轻浮，又透着股年轻人的锐气，难怪能跟杜永超这“老狐狸”处得这么好，果然有两把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渐渐热络起来。韩卫放下酒杯，看向陆川，开门见山地问：“小陆，听老杜说你也想投资电影？说实话，娱乐圈这水可深着呢，几千万扔进去，可能连个水花都说不定。”
“几千万都不够？”陆川愣了一下，虽然知道拍电影烧钱，可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杜永超皱着眉头接过话茬：“还不是被背后那些资本炒的！现在的明星片酬高得离谱，比特效制作还烧钱，有些流量明星，一部戏的片酬就过五六千万了，简直是抢钱！”
“拍电影确实烧钱，不过我也就是想拿几千万玩玩，试试水。”陆川笑着说，“韩老哥在这行深耕这么多年，以后还得靠你多带带我，给我讲讲这里面的门道。”
“好说！”韩卫爽快地端起酒杯，跟陆川碰了一下，“多个人多条路，以后我拍电影找投资，还得靠陆总多支持呢。”
陆川见时机成熟，顺势提起李慧娜：“韩老哥，我这朋友以后想在圈子里发展，还得麻烦你多关照关照。”
韩卫看向一旁拘谨的李慧娜，温和地问道：“小姑娘是打算进娱乐圈当演员？”
李慧娜连忙摆手，脸上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韩导，我想往乐坛发展，演员需要演技，我怕自己做不好，当个花瓶都不够格，还是唱歌比较适合我。”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却没底——乐坛比娱乐圈更难混，没点真材实料的作曲天赋，很难站稳脚跟。以后就算曲子火了，估计也得靠找关系买版权，想想都觉得前路坎坷。
韩卫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地说：“乐坛确实比娱乐圈难走。娱乐圈想捧红一个人，办法多的是，砸钱、炒话题、上综艺，总能找到出圈的机会；可乐坛不一样，观众认的是真本事，要是没才华，就算砸再多钱，也很难被记住，想火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话既是说给陆川听，也是在提醒李慧娜——圈子里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走捷径可没那么容易。
陆川却信心满满地笑着说：“没事，她马上就要参加《星光大道》的决赛了，说不定能拿个冠军，到时候就能一战成名了！”
杜永超听了，忍不住乐了：“陆老弟，你怕是想多了！你不知道《星光大道》的规矩吧？这节目可是直奔春晚去的，里面的门道多着呢。”
陆川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听出了话里有话：“杜老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面还有猫腻？”
韩卫放下筷子，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这种上星的选秀节目，多少都有点内幕，特别是打着‘春晚直通车’旗号的。想拿到冠军，至少得准备这个数——八百万。”他伸出手指，比了个“八”的手势。
陆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冠军早就内定好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韩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些都是节目录制前就安排好的。选手一旦出名，后续跟哪个公司签约，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想靠真材实料闯进去，不光要有本事，还得看背后的靠山硬不硬，有没有人愿意花大力气捧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也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到冠军，至少得有点拿得出手的才艺，让老板觉得你值得捧。毕竟艺人成名后创造的价值，可比这八百万多得多。不过也有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砸再多钱也火不了，纯属浪费资源。”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李慧娜心里的小火苗——原来自己拼命努力的比赛，早就被资本安排得明明白白，她这个没背景没靠山的新人，在这场游戏里，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被替换的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