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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祁总,您家霸鹅又上热搜了! > 第19章 嘟嘟做噩梦?霸鹅爸爸哄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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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嘟嘟做噩梦?霸鹅爸爸哄崽术

晚餐在一种略显微妙的氛围中度过。田恬努力扮演着乖巧小娇妻,时不时给祁樾夹菜,嘴里叭叭地说着好吃,试图用美食和热情融化大佬周身那若有若无的冷气。

祁樾的反应依旧平淡,但至少没有拒绝他的示好,也会偶尔回应一两句。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偶尔落在田恬身上时,会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审视,让田恬后背发毛,只能更加卖力地表演。

饭后,祁樾又回了书房处理公务。田恬松了口气,陪着嘟嘟玩了一会儿拼图,直到保姆带着呵欠连连的小家伙去客房洗漱睡觉。

夜色渐深。

田恬洗完澡,穿着柔软的睡衣趴在主卧的大床上,拿着平板继续研究《爸爸家的小旅行》前几季的视频,试图吸取点经验,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

就在他半梦半醒,快要去找周公下棋时,一阵极其细微的、压抑的啜泣声,隐隐约约地穿透了墙壁,传入他异常灵敏的耳朵里。

田恬瞬间清醒,竖起了耳朵。

声音是从客房方向传来的!是嘟嘟!

那哭声很小,断断续续,带着一种梦魇般的惊惶和无助,听得人心头发紧。

田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掀开被子就跳下了床,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就轻手轻脚地冲出了房间,直奔客房。

客房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亮着一盏昏暗的小夜灯。保姆似乎也被惊醒了,正有些无措地站在床边,轻声哄着。

小小的儿童床上,嘟嘟蜷缩成一团,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毛茸茸的头发。他小小的身子在被子下微微发抖,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怎么了怎么了?”田恬压低声音,焦急地问保姆。

保姆一脸心疼和无奈:“可能是做噩梦了……唉,这孩子时不时就会这样,梦里哭,怎么都哄不好,醒了又什么都不说……”

田恬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看着那团微微发抖的小被子,仿佛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因为想家(虽然也不知道家在哪里)而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的自己。

他挥了挥手,对保姆说:“我来试试,您先去休息吧。”

保姆犹豫了一下,看着田恬脸上毫不作伪的焦急和心疼,点了点头,轻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田恬和被子团里的小可怜。

田恬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没有立刻去掀被子,而是蹲下身,让自己的高度与床持平,隔着被子,用极轻极柔的声音唤道:“嘟嘟?嘟嘟不怕,爸爸在呢。”

被子里的啜泣声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响起来,似乎哭得更委屈了。

田恬想了想,尝试着伸出手,隔着被子,非常非常轻地拍着那小小的、颤抖的背脊。他不敢用力,生怕惊到他。

“不怕不怕哦,噩梦都是假的,大怪兽都被爸爸打跑啦!”他开始用笨拙的语言安抚,脑子里搜刮着贫瘠的哄娃词汇,“爸爸……爸爸可是很厉害的!会武功!一拳就能把吓唬嘟嘟的坏蛋打飞!”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运转起一丝极其微薄柔和的寒冰内力,透过掌心,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渗入被子,轻柔地按摩着嘟嘟后背的穴位。这内力至精至纯,带着安抚镇定的效果,是他师父以前在他练功岔气或者心神不宁时用来帮他梳理内息的法子。

被子里的抖动似乎减轻了一点点。

田恬受到鼓励,继续胡说八道:“爸爸还会轻功哦!能飞檐走壁!以后带嘟嘟飞高高,好不好?比所有小朋友都飞得高!”

哭声渐渐变成了小声的抽噎。

田恬见这招似乎有用,干脆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开始哼歌。他也不会什么正经的儿歌,就哼以前师兄弟们下山喝酒时常哼的、不成调的小曲,荒腔走板,节奏全无。

哼着哼着,他觉得干哼没意思,又开始压低声音讲稀奇古怪的“江湖故事”:“爸爸跟你说哦,爸爸以前住的山上,有一种特别特别大的大白鹅,可凶了!是山里的霸王!谁都打不过它!但是它后来被爸爸收服了,成了爸爸的小弟!现在可听话了……”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把他“霸鹅”的外号给安在了一只虚构的大白鹅身上。

他一边用内力轻轻按摩,一边胡说八道着蹩脚的故事,哼着跑调到姥姥家的曲子,动作和语言都透着一股子笨拙和生疏,却充满了最真诚的关切和耐心。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冲出门后不久,主卧隔壁书房的门被轻轻打开。

祁樾处理完工作,正准备回房休息,听到客房里隐约的动静和田恬压低的说话声,脚步顿了顿,悄然走到了客房门外。

房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隙。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外昏暗的光线里,看着房间内的景象。

柔和的夜灯光芒下,少年穿着柔软的睡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侧脸线条在光影中显得异常柔和。他一只手隔着被子,轻柔地拍着、按摩着,嘴里说着荒诞不经的故事,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那副样子,没有了白天的刻意乖巧,也没有了偶尔露出的犀利冷静,更没有傍晚那时疑似“飞跃围墙”的违和感。只剩下一种纯粹的、甚至有点傻气的温柔和耐心。

被子里的抽噎声渐渐停止了,那团小鼓包也不再发抖。过了一会儿,一只小手悄悄地、试探性地从被子边缘伸了出来,抓住了田恬睡衣的一角,然后慢慢握紧。

田恬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轻柔,哼曲子的声音也放缓了,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小心翼翼的依赖。

又过了许久,被子里传出了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小家伙终于被安抚,重新陷入了沉睡。这一次,呼吸平稳,没有再被噩梦惊扰。

田恬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比打了一套拳还累。他小心翼翼地想把自己的衣角从那只小手里抽出来,却发现被握得很紧。

他不敢用力,只好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靠着床,微微侧过头,看着嘟嘟终于恢复平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门外,祁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脸上的冰冷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在不经意间柔和了许多。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涌的疑虑和审视渐渐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光芒。

他看着那个坐在地上、因为衣角被抓住而不敢动弹、却对着孩子睡颜傻笑的少年,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

或许……他之前看到的,真的只是错觉?

又或许,这个田恬,身上藏着秘密,但至少此刻,他对嘟嘟的这份心意,不是假的。

祁樾在原地静静站了片刻,最终没有进去打扰,而是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客房门口。

脚步声远去。

客房内,田恬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不会吵醒嘟嘟,然后也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哄娃……真是个力气活。

不过,感觉……还不赖。

他靠着床,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夜灯柔和,一室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