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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糟糕,驸马被我调成病娇了 > 第101章 开出花的殷勤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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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年手腕上传来剧痛,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皱眉“楚玉,看着我。我不是要抛下你,我是去扫清障碍。这件事若不处理好,山庄受损,于你声望亦是无益。”

她放缓了语气,“我答应你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绝不多做停留。年前我一定会来,陪你过新年。”

“新年,”他喃喃重复着,眼神空洞,“又到新年…”他颤抖着没再往下说。

叶初年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安抚“放心,这一次真的不走,我只是去处理事务,我带夜霜几人,还有清荷叶跟着,可好?”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决心,理智与疯狂在脑中激烈交战。

他知道,他拦不住她。如果他强行阻拦,只会将他们之间刚刚修复的脆弱关系再次撕裂。

最终,那疯狂的占有欲,在她沉静的目光和承诺下,一点点被强行压下。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松开了她的手腕,那上面已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

“新年”他重复这个期限,仿佛要刻进灵魂里,“若你年前未归,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去江南寻你。”

清晨的运河码头笼罩在氤氲水雾中,云锦号的桅杆若隐若现。

晨雾未散,叶初年戴着垂纱帏帽,素纹斗篷在江风中轻扬。她与楚玉作别后,带着清荷、夜霜等人登上南下的客船。

路上务必当心。林嬷嬷红着眼眶叮嘱,夏殇沉默地立在身后。

叶初年还是将夏殇留在了京城。一来可以照看林嬷嬷,二来也能盯着楚玉,这人终究是个不稳定的变数,需得有个沉稳可靠之人时时留意。

夜霜几人虽年轻,但团队配合默契,加之这些时日的历练已能独当一面。何况还有郡主身份与江南官员照应,此行应当无忧。

她立在甲板上,目光掠过岸边那辆迟迟未动的马车。隔着朦胧江雾,仍能清晰感受到车厢里传出的不安。船不起航,那人怕是会一直守到天光尽染。

谢慈今日穿着便于行动的竹青色劲装,正指挥着仆从将最后几箱行李运上船。

“郡主,我们要出发了。”谢慈提醒道。

叶初年点点头,示意可以开船了。

“开船!”谢慈郎声下令。

漕运特有的号子声中,船身缓缓离岸。

叶初年倚着雕花栏杆,望着逐渐模糊的码头,也感受着逐渐减弱下去的情绪,直到城墙彻底消失在晨雾里。

“郡主若是晕船,我备了香丸。”谢慈捧着青瓷药盒过来,见她摇头便笑道“那要不尝尝新茶?今年最后一批碧螺春。”

茶室设在二层视野开阔处,四周支着可调节的竹帘。叶初年注意到所有家具边角都包着软缎,茶几也特意加重了底座。谢慈顺着她的目光笑道“江上风浪难测,总不能让郡主被磕碰着。”

航行至晌午,两岸景致逐渐开阔。谢慈命人在甲板设席,精致的船菜佐以江景别有风味。他执筷介绍“这是船娘现网的刀鱼,用蜜醋渍过,这是用船灶余温煨了一上午的莼菜羹。”

午后谢慈取出漕运图铺在案上,红色朱砂标记出数个码头“我们会在雁止关、暮云陵、拂云渡三处停靠补给,这些码头都有谢家货栈,郡主若想视察,我们可以停留。”

“不必。”叶初年指尖点向金陵,“直抵终点。”

航行第三日遇到降雨,夜里风雨大作,船身猛地一晃,叶初年从浅眠中惊醒。窗外风雨如瀑,烛火在方才的颠簸中已然熄灭。她正欲唤人,却听门口有人轻敲房门,她穿好衣服开门,一道颀长身影提着琉璃灯站在门外。

惊扰郡主了。谢慈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润,“我想着船身颠簸,烛火易灭,这才想着来帮你换一下。”

他示意手中的灯,叶初年侧开身子让他进来,他利落地换下熄灭的灯盏,新烛在他手中绽出温暖的光晕。转身时发梢还滴着水珠,却不忘将被风吹开的窗户仔细关紧。

这样风雨夜,怎敢劳动谢公子亲自操持这些琐事?

他闻言抬眼一笑,琉璃灯将他眉眼映得格外明亮,“郡主是我请来的贵客,自然要亲自照看才安心。”语罢微微颔首,“您且安睡,我就在隔壁舱房。”

门扉合拢的轻响没入风雨声中。叶初年望着新换的灯盏,忽然在想,京城现在又是何等天气,是否更冷了些,楚玉夜间休息的可还好?

自那晚风雨之后,谢慈往叶初年舱房跑得愈发勤快了。起初还多是正事,拿着漕运图、货栈账册来与她商讨。他思路清晰,见解独到,叶初年也乐于与他分析。

然而,正事谈完,谢慈却总不急着走。

今日带来一套玲珑剔透的玉质酒杯,说是用运河底捞出的沉玉所制,邀她共饮新酿的梅子酒;明日又捧来一本古籍棋谱,摆开棋盘非要与她手谈一局;后日则能对着窗外掠过的江景,即兴赋诗一首,言辞风趣,逗得叶初年偶尔也会莞尔一笑。

他的侍从观墨跟在身后,看着自家公子那几乎要开出花来的殷勤劲儿,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无奈地低头摸摸鼻子,假装去看河里的鱼。

而叶初年这边,气氛则更为紧绷一些。

夜沉一行五人,常常沉默地守在舱房外,看着谢慈进进出出,他们虽从不发表意见,但眼光中始终带着审视与不易察觉的警惕。

最紧张的莫过于清荷,她几乎是竖起了全身的雷达,每次谢慈一来,她就如临大敌,倒茶时故意将茶杯放得重些,整理物品时也弄出些不大不小的动静,一双大眼睛时刻警惕地盯着谢慈,生怕他对郡主有半分逾越之举。

有次谢慈只是抬手想指给叶初年看窗外的白鹭,清荷差点把整个茶盘都摔了。叶初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对谢慈的示好与接近,保持着清醒的距离。她会与他下棋,品酒,谈诗论画,但笑容总是得体而疏离,话题也巧妙地控制在风雅与公务之间,从不涉及私人情感。当谢慈的言行稍有逾越界限的苗头时,她会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或者直接以“有些乏了”为由结束交谈。

她欣赏谢慈的才华与风趣,这确实为漫长的航程增添了不少色彩,让她暂时从京城的沉重与江南的纷扰中抽离片刻。

谢慈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也感受到了那份无形的界限和叶初年身边人隐隐的排斥。但他并不气馁,反而觉得更有挑战性。他依旧每日前来,只是言行更加谨慎,也更加用心地琢磨着如何能让她真正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