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刚刚是说让我陪您去?”鹿召不可置信的看向萧祈,
“怎么,你不想?”
“小女愿意、愿意!”鹿召兴奋的神情写满脸上,鹿昭昭看了眼萧祈耸耸肩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萧祈本能的想要将人叫住,可理智让他默许了女孩的离开,
鹿召见状,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
果然不论在路途中祈王有多宠爱那鹿昭昭,可到了琅安国国都,
萧祈他身为堂堂皇子,怎可能随身带着一个毫无礼数的粗鄙之人?
她鹿召才是萧祈原本该娶的人,自然该是她陪着萧祈出现在众人面前!
鹿昭昭回房没多久,百里浩然就带着风无咎找了过来:
“主上,游鱼宗传话过来,事成了!”
“我知道,圣旨已经递过来了!
百里老伯,那人的确实力超绝,有他相助,萧祈在云城的路定能好走一些!”
鹿昭昭话落,想到什么,问向百里浩然:
“百里老伯,柒桐那边怎么样了?有她的消息吗?”
“主上,不是说好叫人家小浩或者小然嘛!”
百里浩然话出口,鹿昭昭和风无咎皆是被惊的一阵狂咳,
两人对视一眼,满是对对方的万分同情!
鹿昭昭觉得百里老伯的画风再这么下去,她怕是还没看到他老人家口中的画像,
就要被他时不时的这么一出吓个好歹出来!
“那个,百里老伯,您的心意我全盘收下,可您看我这张脸,
您觉得若我真的那么叫了,外人会怎么看啊?”
“管他们作何?
谁敢不服?
我百里浩然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如此有眼无珠、多管闲事?”
嘿!
这老伯的精神状态倒是比这同时代的人领先了好多个世纪!
可她这个现代人虽深知人生之途只要记得:
关你何事?
关我何事?
这八字箴言就可消除生活中绝大多数烦恼,
但是,在没完全确认她与花昭族的关系前,她还知道,做人要低调点的道理!
“百里老伯,您信我吗?”
鹿昭昭话出口,百里浩然立刻回道:
“当然相信!”
“既如此,那您就听我的,往后我就称呼你百里老伯,你们还同从前一般叫我小鹿,别叫什么主上了。”
“可……”百里浩然话出口,在看到鹿昭昭不容置疑的眼神后失落的点了点头:
好伤心!
好想让族主叫人家小然啊!
“不知柒桐的伤势如何了?”
“您放心,有我留的药那丫头不会有事的,等再修养些时日,她也就回来了!”
鹿昭昭闻言,放下心来,她看了看风无咎,再相见她总觉得从前那个邪魅痞坏的男子被覆上了一层忧郁,
“小九,逐风宗那边怎么样了?
若需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哼,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易雄那个鸠占鹊巢的东西,不但害了无咎一家、抢了逐风宗,
还明里暗里的诬陷无咎才是杀人凶手!
如今,这小子回到云城,却无法进宗,甚至不能回去看一看他爹娘的牌位!
这个易雄简直比毒蝎还毒!”
鹿昭昭听的心惊,这世间竟有如此歹毒之人?
她看向将悲痛和杀意隐在握着剑而青筋暴起的手里的风无咎,
自救下他到如今,这妖冶邪魅的人身形愈发消瘦,无人知晓每当黑夜来临,
阖家惨死的画面是如何凌迟着他的神经和身体,
如此滔天恨意、他又是如何沉沉背在身上日复一日?
“真相早晚会大白,在还无法将仇人一击毙命时,你更该保重自己的身体,积蓄力量,为来日磨砺出最锋利的爪牙!”
看着女孩眼中鼓励的光,风无咎的心口又甜又酸……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鹿昭昭打开门就看到满面春光的鹿召:
“鹿姑娘,你何时回苍牧国?
我可以找人送你啊!”
“您要离开琅安国?”百里浩然焦急出声。
鹿昭昭给了老者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严肃看向嘴角上扬的鹿召: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离开。
你不用同萧祈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从前种种,我念在你身世凄凉,可不与你计较。”
鹿昭昭话落,鹿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鹿姑娘,你不是冒充我冒充出癔症来了吧?
我才是萧祈要娶的人!
从前种种?
那也该是我同不同你计较?
何时轮得到你来说什么计不计较?”
鹿召话落,她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颈部就被屋里妖媚到极致的男子拿剑抵住: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如此对她说话?”
男人冷的像淬了毒液的声音一出,伴随着身子的颤抖,鹿召啜泣道:
“鹿昭昭,你莫非还想杀了我不成?
祈王已说要带着我出去,若他发现我不在了,定不会饶过你的!”
鹿昭昭上前示意萧祈将剑拿走,她看着鹿召眼底不再有一丝同情:
“我给了你机会,可你非要作死,那我也不会拦着!
滚出去!”
鹿召本欲再说些什么,可看着风无咎眼底的寒芒她终是麻溜的离开了鹿昭昭的房间!
该死的!
她鹿昭昭凭什么就有这么多人护着她?
“小鹿,刚才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萧祈不是你的夫君吗?
那为何他身边要带着别的女子?”
风无咎一直以来压抑的情愫此刻因鹿召刚才的话急切到不顾身份将疑问问出口,
“萧祈有他的安排!”鹿昭昭平静的话语出口,
可风无咎却拔高音量不解道:
“他有什么安排?
自己明明已经有了妻子,还和别的女子纠缠不清,他就不怕你会伤心吗?”
质问出口,风无咎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鹿昭昭似乎也没预料到风无咎会因鹿召的突然出现情绪如此激动,
“小九,你不必担心,萧祈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不会让我伤心的。”
女孩笃定的话出口,风无咎顿觉自己像个小丑,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又凭什么去管人家夫妻之间的事?
没有身份的关心简直可笑至极!
“这小子也是担心您,一时急了些,刚才那人需要解决吗?”
百里浩然话出口,鹿昭昭摇了摇头:
“她本也算个可怜人,我原本想着劝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您刚也看到了,她听不进去,放着新生不选,非要走条比以往更凶险的荆棘路,
又何须我们再添一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