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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下,朱晴积攒了半天的笑意如同黄河决堤,再也绷不住了!

这后世网络上的经典梗,由大明皇长孙在这个场合、以这种方式演绎出来,反差感实在太强烈了!

完全忘记了场合,爆发出了一阵极其响亮且持久的笑声,清脆的笑声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风暴、此刻略显空旷寂静的偏殿内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解压。

小雄英被朱晴这突如其来的大笑弄得一愣,敏锐的察觉到皇奶奶抱着自己的手臂似乎僵硬了,脸色也变得非常非常“好看”。

小家伙敏锐地感知到气氛似乎不太对,立刻伸出小胳膊,转向笑声的来源寻求庇护:“姐姐抱!”

朱晴一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下意识地接过小雄英。

小家伙到了她怀里,感受到姐姐笑得浑身都在抖,还以为朱晴怎么了,赶紧伸出小手,担忧地摸了摸朱晴的额头。

小嘴呢喃自语:“也妹生病发热呀…姐姐你怎么了?抖得好厉害…”

这天真无邪的关心和自言自语,如同火上浇油,让朱晴更是笑得停不下来,几乎要喘不上气:“哈哈哈哈…英儿…哈哈哈…求你了…别…别说话了…哈哈哈…”

马皇后被孙子这一连串的“实锤”和现场模仿秀气得脸色铁青,再听到朱晴这“放肆”的笑声,更是觉得脸上无光。

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向朱标,一声怒喝震得殿梁仿佛都抖了三抖:“朱!标!”

朱标被母后这一声吼得浑身一激灵,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也顾不得太子威仪了,声音都带了哭腔:

“母后!母后!您听儿臣狡辩…啊不是!听儿臣解释!真的是事出有因!儿臣是为了…”

“好啊!朱大标!你真是出息了!”马皇后根本不想听解释,几步上前,气得伸出手精准地拧住了太子殿下尊贵的耳朵。

“都当爹的人了!还是太子!竟然在东宫偏殿喝上花酒了!还被你儿子瞧得一清二楚!你!你!”气得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

朱元璋在一旁看着妹子亲手教训好大儿,忍不住幸灾乐祸,“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马皇后正在气头上,听到笑声,猛地转过头,怒视朱元璋:“你还好意思笑?!后宫之事,你折腾英儿作甚?!让他看见这些乌七八糟的!你们老朱家!有一个是好玩意吗?!啊?!”

这一记无差别地图炮轰得朱元璋爽朗的笑声戛然而止,僵在脸上。跪在地上的朱标更是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抱着小雄英、还在努力憋笑的朱晴,听到“老朱家没一个好玩意”。

感觉自己这个“朱”姓人士也受到了些许波及,赶紧出言打圆场,只是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笑意:

“娘娘…娘娘息怒…息怒…太子殿下或许…或许真有苦衷…”一边劝,一边越想越觉得“接着奏乐接着舞”的画面太好笑,憋得浑身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

小雄英在她怀里跟着一颠一颠的,更加茫然了。

常氏看着丈夫跪地求饶、公婆一个发怒一个吃瘪的混乱场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还是心疼丈夫占了上风。

上前一步,忍着笑意,柔声劝道:“母后,您消消气。事已至此,不如…不如先听听殿下说说其中的原由?若真是殿下荒唐,再罚也不迟呀。”

朱标赶紧顺坡下驴:“对呀,母后,您听我解释啊!疼疼疼!”

马皇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总算松开了拧着儿子耳朵的手,但依旧余怒未消,瞪着朱标:

“好!本宫就听听你怎么说!要是说不出了子丑寅卯来,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始作俑者——朱雄英小朋友,正安心地待在笑得花枝乱颤的姐姐怀里,思考着为什么大家的表情都那么奇怪。

“父皇,母后,容儿臣禀明原委。今夜之事,确非儿臣贪图享乐,实是事出有因,儿臣…儿臣亦是不得已而行险招。”

“到了偏殿,见允炆实则安睡正酣,并无哭闹迹象。”

“儿臣便欲离去。然吕氏却执意挽留,言已备下酒菜与些许歌舞,称…称近日心中不安,只想与儿臣说说话,排解忧闷。”

“儿臣见她言辞闪烁,神情有异,便存了三分小心。落座后,吕氏并未过多谈论允炆或自身,反而屡次将话题引向…引向朱晴姑娘。”

“她先是旁敲侧击,询问朱姑娘的来历家世,后又试探…试探朱姑娘是否…是否为父皇暗中为儿臣遴选之秀女,欲充实东宫…”

“咳咳!”朱元璋闻言,干咳两声,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马皇后则眉头皱得更紧。

朱晴更是听得目瞪口呆,吃瓜吃到自己身上,心里一阵无语: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还秀女?!’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小雄英。

朱标连忙道:“儿臣当即严词否认,并告诫她莫要妄揣圣意,更不可非议朱姑娘。”

“然正是她这番不合时宜、且过于关注朱姑娘的打探,让儿臣心中警铃大作。”

“儿臣愈发觉得吕氏今夜之举绝非简单邀宠,其背后恐另有目的,且很可能与朱姑娘有关。”

“于是儿臣一面假意应酬,与她周旋,称赞酒菜歌舞,一面暗中以手势示意心腹内侍,借斟酒布菜之机,暗中查验酒水菜肴。”

“果不其然!很快便发现,那壶呈给儿臣的所谓‘御赐佳酿’,竟被下了极烈的催情之药!”

殿内众人,除朱元璋似乎早已了然外,皆是面色一变。

马皇后眼中怒火更炽,却已转向了对吕氏的愤恨。常氏更是捂住了嘴,眼中满是后怕与震惊。

“儿臣当时惊怒交加,但旋即强压怒火,心生一计。”

“既然吕氏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其背后是否有人指使?其所图是否不止于争宠?”

“是否想借此控制儿臣,或刺探关于朱姑娘、乃至父皇的秘密?儿臣以为,此绝非一深宫妇人所能独自谋划。故而决定将计就计,假意中招!”

“吕氏借故身体不适,先回内殿休息,儿臣迅速查处歌姬与下药之人,未有发现!再唤吕氏,下人禀报吕氏睡过去了!”

“儿臣欲继续作秀!”说到此处,朱标脸上露出尴尬:

“只是…只是儿臣万万没有料到,父皇竟会突然亲临…”

朱元璋听完儿子这番长篇大论的解释,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走到朱标面前。

朱标心中一紧,以为要挨训斥甚至更糟。

却见朱元璋只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说了三个字:“想太多。”

然后,皇帝陛下便不再多言,背负双手,径直朝殿外走去,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

马皇后听完儿子的解释,脸上的怒容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既有对儿子身处权力漩涡不得不谨慎多思的理解,也有对后宫倾轧、人心叵测的深深疲惫。

“标儿,你这么做…谨慎些,是对的。”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涉及…朱姑娘的事,更需万分小心。吕氏…其心可诛!

但其背后是否真有人指使,尚需查证,不可仅凭臆测。你父皇说得对,有时,或许真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