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凑近,在沈乐舒挂着泪珠的眼角轻轻亲了一下
“那现在让你选择,你是想继续睡,还是想和我一起去找阿姐?”
沈乐舒有一瞬间的大脑宕机,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生怕她反悔,连忙伸手攥住阮苡初的手紧紧扣着
“我跟你一起去!”
阮苡初盯着她泛红的眼睛,叹了一口气,反手握了握沈乐舒的手
“好,那起来收拾一下吧”
沈乐舒乖巧的往前凑了凑,双臂勾住阮苡初的脖颈,鼻尖抵着阮苡初的鼻尖,声音又黏又软:“那你再亲亲我...就一下。”
阮苡初:“.....”
看着沈乐舒眼底明晃晃的期待看的没辙,
这人怎么这么会拿捏自己!!!她就是吃准了自己喜欢她撒娇的这一套
偏偏又狠不下心拒绝,
好气!她在心里暗自磨牙,还是偏过头,飞快在沈乐舒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那点温热的触感刚落下就收了回来
“行了吧?” 阮苡初的耳根悄悄泛了热,抽回手就要起身。
生怕再待一秒,又要被沈乐舒缠上提别的要求。
沈乐舒嘴角愉悦的翘了起来,见阮苡初要起身,她没再纠缠,乖乖跟着动了起来
动作比阮苡初快些,先一步掀开被子下了床,又绕到阮苡初身边,伸手扶她,见人自己站稳了,
“我帮你更衣。”
不等阮苡初拒绝,转身快步绕到屏风后,拿起早已备好的干净衣衫
阮苡初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穿个衣服的力气还是有的
等沈乐舒捧着衣服走回来,才哭笑不得开口
“你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的”
沈乐舒不搭话,径直走到她面前,神情严肃的将她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好
连领口的系带都系得严严实实,生怕漏进半点风,最后还顺手把披风也披在了她肩上。
直到将人裹得只剩张脸露在外头,她这才满意的拢住阮苡初身前的衣襟,理了理褶皱
“这样快一些”
阮苡初被裹得动弹都觉得有些费劲,看着沈乐舒还在细心调整披风系带的模样,起了逗弄心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哦,经验之谈?还给其他的妹妹穿过?”
沈乐舒听后满是惊慌的使劲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她生怕阮苡初不信,连忙攥住她的手腕,
“只有给你这么穿过,别人我连碰都没碰过!””
阮苡初佯装不信,:“谁知道呢~”
沈乐舒急得眼尾又泛红,眼眶里开始泛水汽,看着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阮苡初见状,连忙伸手,费劲的抬起被裹得有些僵硬的胳膊,指尖轻轻蹭过她泛红的眼尾
“这么不经逗呢?”
沈乐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眼眶还是红的,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屏风边挪了两步,故意背对着她
阮苡初忍着笑看着她一副“快哄我”的姿态,走上前,伸手拉住沈乐舒的手晃了晃
“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沈乐舒心里早乐开了花,面上却还端着架子,故意慢半拍转过身,对着阮苡初 “哼” 了一声,
很诚实的将手指插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握,掌心紧紧贴在一起
阮苡初见她这口是心非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
又往沈乐舒身边凑了凑,趁着对方还在绷着表情,飞快地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你要是再哄不好,我就要生气了哦~”
沈乐舒绷着的架子瞬间垮了,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还很硬气的瞪了她一眼
“谁要你哄!”
攥着阮苡初的手更紧了些,拉着她往门口走,脚步轻快了不少
阮苡初任由她拉着走,看着那泛红的耳尖和藏不住笑意的嘴角
.... 还能再口是心非一些吗?
两人刚走出院门没几步,就见阮府的回廊、庭院里多了不少身影
有洒扫的仆妇、侍女,连假山旁都有园丁在修剪花枝多了几分烟火气。
阮苡初微怔,好魔幻,阮府居然有活人了?
走到院落门口时,候着的侍女见了她们连忙行礼
“小小姐,沈姑娘,大小姐正等二位呢。”
跟着侍女进了房,就见阮苡谙正坐在窗边翻医书,指尖还夹着一支笔,时不时在纸上记些什么;桌上摆着几包拆开的药材,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香。
见她们进来,阮苡谙放下书起身,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阮苡初脸上,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怎么精神这么差?”
阮苡初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精神很差吗?回神后,不满的瞪了一眼沈乐舒,还不是因为她
阮苡谙自然也是看到了她的神情,没点破,上前拉着阮苡初坐在凳子上,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只是指尖刚触到脉搏,她的眉头就轻轻蹙起,随着时间推移,眉峰拧得越来越紧,脸色也沉了些。
“你现在身子还这么弱,实体本就不稳,得好好养着。”
阮苡谙收回手,神情严肃的盯着沈乐舒,“往后节制一些。”
“.....”
她怎么忘了,阮苡谙的医术向来好
就在她窘迫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时,阮苡谙再次开口,
“初初,阿柔说让你醒了去西跨院找她。”
阮苡初连忙点头,拉着沈乐舒的手就要往外走
“等等。” 阮苡谙出声阻止,
“阿舒借我一会,她也受了伤,我得给你好好检查下,免得留下隐患。”
阮苡初觉得纳闷,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反正阮苡谙又不会害她,便没有纠结太多
松开沈乐舒的手,
“那我去找阿姐”
沈乐舒点头,
“路上慢些。”
阮苡初应了声,转身往门外走,脚步刚迈过门槛没几步,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晃了晃头,又把这念头压下去,不管不管了,先去找阮苡柔
沈乐舒看着阮苡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廊尽头,才转过身看向阮苡谙,语气沉了些
“阿初有什么问题吗?”
阮苡谙没立刻回答,只是重新坐回桌边,指尖敲了敲桌面
“她的实体比我昨日诊脉时更虚,脉象浮而不稳。昨夜体内的灵力还在消耗,按理说她不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