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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苡谙任由她抱着,抬手覆在她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

微微偏头,将下巴抵在阮苡初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

“不可以这么想自己。”

“你独自在外边三年,没被仇家抓到,还能寻到堇雾那样的朋友,单是这一点,就已经比很多妖都厉害了。”

怀里的动作忽然一顿,阮苡初的哭声戛然而止,

埋在衣襟里的脑袋往上抬了抬,

她大姐姐的安慰人方式,还是这么... 直白得有点突兀。

阮苡初前一秒还沉浸在委屈里哭得抽噎,下一秒就被这句 “厉害” 堵得没了哭腔,

闷闷地哼了一声,头重新埋进阮苡谙的胸口,收紧了环在阮苡谙腰上的手,

“那我是不是该夸夸自己很棒?”

阮苡谙察觉到怀中人的松动,抬手在她后脑敲了敲,带着几分笑意

“嗯,我们初初是最棒的~”

两人就这么并肩坐在大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阮苡谙捡着些轻松的话说,讲她和阮苡柔刚找到青竹坞时,误把灵脉附近的竹笋当普通野菜挖了大半,结果当晚灵力暴涨差点走火入魔

又说阮苡柔不找她时闲不住,在院子里种了些草药,却被山里的小松鼠偷吃得只剩空盆。

阮苡初埋在她肩头,起初只是闷闷地听着,后来听到松鼠偷药草的趣事,忍不住 “嗤” 地笑出了声,偶尔还会插一两句,

夕阳渐渐沉下去,将竹林的影子拉得老长

阮苡谙看了眼天色,又拍了拍阮苡初的肩头,

“哭够了也聊够了,该回去了。再晚些,你阿姐该撑着身子出来找了,到时候又要耗神。”

阮苡初动了动,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眶还有些泛红,吸了吸鼻子,

“那... 阿姐会不会因为我出来时甩脸子生气呀?”

“她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

阮苡谙揉了揉她的头发,站起身子将她拉起来,顺手替她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襟,“她只气自己没护好你,气自己让你受了委屈。回去好好跟她撒个娇,保管她笑给你看。”

阮苡谙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伸出手,掌心朝上递到阮苡初身前。

阮苡初望着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犹豫片刻,手轻轻覆了上去,刚触到对方温热的掌心,就被阮苡谙顺势握住站起身

跟着阮苡谙的脚步,一步步往竹林外的院子走去

阮苡初偷偷抬眼,看着身旁阮苡谙的侧脸,忽然想起小时候逛庙会,也是这样被大姐姐牵着,挤过熙攘的人群去买糖画;想起下雨的日子,大姐姐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踩着水洼往家跑。

已经太久没有被姐姐这样牵过手了。

两人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一路蔓延到心口。

阮苡初收紧手指攥得更紧了些,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两人刚到院子门口,阮苡初就看见阮苡柔坐在廊下的竹椅上,单手撑着头,目光直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阮苡初心头一紧,先前的委屈瞬间被担忧盖过,挣脱阮苡谙的手就快步跑过去,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埋怨

“不好好躺着养伤,跑出来干嘛!伤口裂开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厉害,能扛住所有疼!”

阮苡柔这才回过神,看着门口的阮苡谙冲她轻轻点了点头,见她眼神示意 “没事了”,悬着的心才彻底松了口气。

她将目光落回阮苡初泛红的眼眶上,没接她的话茬,只是张开双臂,

“过来。”

“干嘛?!” 阮苡初皱着眉,嘴上硬邦邦的,“不要以为你张开胳膊撒娇,我就不数落你了...”

她还是下意识弯下腰,将阮苡柔拦腰抱起。

手中的重量,让阮苡初的埋怨变成了心疼

“你看看你,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流萤姐姐抱着你睡觉都硌得慌!”

阮苡柔顺势靠在她怀里,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

“那以后初初抱着我睡好不好?初初有肉,靠着暖和。”

阮苡初脚步一顿,耳尖 “唰” 地就红了,连忙偏过头避开她的呼吸,恼羞成怒

“美得你,我是你妹,又不是暖炉,别讲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她下意识往房间方向瞥了眼,生怕这话被屋里的雪流萤听见,“流萤姐姐要是听见了,指定要吃醋了,到时候不理你,我可不管劝!”

怀里的阮苡柔低低笑了起来,气息拂过她的颈侧,惹得她又缩了缩脖子。

抬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声音里满是笑意,

“她吃醋了。我又不是不会哄,我就是想抱抱你,三年没沾过我妹妹的身子,都快忘了抱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

她们也才几天没有见面好吧?什么叫 “沾她身子”?真是越来越没正形,尽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脑子里闪过沈乐舒的影子

要是那家伙听见这话,指不定又要凑过来咬着她的耳朵调侃,晚上还得变着法子 “闹” 她,到时候自己的腰怕是又要遭罪。

怀里的阮苡柔像是感应到了她的心思,忽然轻笑出声,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哦~看这脸红的模样,是在想你的宝贝阿舒了?”

“谁、谁想她了!” 阮苡初猛地提高了音量,脚步也加快了几分走近床边,几乎是把阮苡柔往软榻上 “扔” 了上去

拿起一旁的软枕放在她的背后,让她靠着身子

“我只是觉得你说话不着调!哼,懒得跟你说!”

阮苡柔靠在软榻上,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锦被边缘,看着她梗着脖子嘴硬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眼底满是促狭

“哦~没想啊?那正好,那我给她传信,让她晚上不用特意绕路过来了,省得白跑一趟。”

沈乐舒没受伤吗?她也回来了吗?那她为什么和她阿姐有传讯,不给自己传讯?

一脑子的为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行!”

阮苡初立刻挺直脊背,努力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下巴抬得高高的,“反正晚上天色暗,山路又滑,她来了也没地方睡,我看府里客房就两间,夜里不安全,万一遇上仇家,反倒给我们添麻烦。”

哼,她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不来才好,省得她总黏着自己,吵得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