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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穿越成花灵后开挂了 > 第165章 藤影织心·迷雾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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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藤影织心·迷雾解咒

祠堂里的油灯噼啪炸响,火星子溅在苏蘅发梢。

她倚着斑驳的香案,指节抵着太阳穴——方才与黑袍人对峙时震裂的经脉还在抽痛,可望着堂下挤得密匝匝的村民,那点疼倒像被泼了凉水的炭,滋滋冒会儿烟便散了。

“阿公。”她转向坐在上首的族老,声音轻却稳,“劳烦把后窗打开。”老族老颤巍巍起身,推开雕花窗的刹那,晚风裹着青草香涌进来。

苏蘅腕间的翡翠链突然泛起微光,顺着她指尖垂下,在地面织出张半透明的藤网。网纹里浮动着细碎的绿芒,像撒了把碾碎的萤火。

“这是草木警戒线。”她蹲下身,指尖抚过藤网,“从村口老柳树到后山药田,每根草叶都会替我们守夜。若有外人造次——”话音未落,她屈指轻弹藤网,某根藤纹骤然绷直,指向祠堂东墙,“便会像这样触发预警。”堂下响起抽气声。张猎户的婆娘攥着衣角往前挪了半步:“蘅丫头,这...这能防那黑衣服的?”

“能防。”苏蘅抬头,目光扫过人群里缩成一团的李三虎,“但更要防的,是藏在我们中间的...鬼迷心窍。”

李三虎的肩膀猛地抖了抖。他原本瘫在墙角,此刻突然跪直身子,指甲深深掐进青砖缝里:“我...我不是成心的!那黑衣服的给我闻了个香包,我脑袋里就嗡嗡响,看见我家娃饿得翻白眼,非说...非说只有逼你交出灵核,村西的井才会出水!”

“是梦魇香。”苍老的声音突然在苏蘅耳边响起。她转头望向窗外——水源古柳的枝桠正轻轻扫过窗棂,树皮褶皱里渗出点点荧光,那是老树在传音。

“那香用曼陀罗花芯混着腐叶菌熬的,专挑人心底最疼的疤戳。”苏蘅摸出怀里的药囊,取出片青灰色草叶,“三虎叔,含着这个。”

李三虎抖着手接过草叶,刚放进嘴里便瞪圆了眼:“苦!苦得我眼泪都出来了——”话音未落,他突然捂住脸,指缝里渗出压抑的呜咽,”我家娃没饿肚子,我婆娘今早还煮了红薯粥...我就是个浑蛋,被人当枪使还觉得自己有理!“

他重重磕了个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咚”地响:“蘅丫头,我去把赌坊的债契偷出来,我给你跪三天三夜——”

“三虎哥。”苏蘅弯腰把他扶起来,“债我来清,但你得帮我件事:明早去村东头,把那棵歪脖子枣树下的香包挖出来。

梦魇香的引子埋在土里,不除干净,还会祸害人。“李三虎抹了把脸,用力点头。堂下的窃窃私语不知何时停了,张猎户搓着粗糙的手掌站起来:“蘅丫头,我家那口子前日还说你是灾星,现在...现在我信你。要守夜的话,算我一个!”

“算我!”

“还有我家那口子!”几个汉子挤到前面,眼里的戒备散得干干净净。

族老摸着白胡子笑:“丫头,你这藤网...能再让我这把老骨头摸摸不?”苏蘅笑着应了。

她望着族老颤巍巍的手抚过藤网,看张猎户婆娘把解蛊草小心收进贴身荷包,听李三虎抽抽搭搭地跟邻座说“蘅丫头的草叶比菩萨显灵还管用”,忽然觉得后颈的冷汗都被风吹干了。

直到后半夜,村民们才陆陆续续散去。

苏蘅靠在古柳下,望着藤网里渐弱的荧光,摸了摸颈间的玉珏——那里还留着萧砚昨日塞进来时的温度。

“明日该去药田看看了。”她对着晚风喃喃,“得赶在白露使再派人来前,把村后的防风草全催熟...”

“簌簌——”古柳的枝叶突然剧烈摇晃。

苏蘅猛地直起身子,腕间翡翠链“刷”地绷成直线!

她顺着藤网震颤的方向望去,村口老槐树下,一道黑影正猫着腰往村内挪,脚刚踏上青石板,地面突然窜出两根藤条,精准缠住他的脚踝!

“救命!放手!”黑影尖叫着摔进泥坑,怀里的纸包”啪“地裂开,黄色粉末飘了满地。

苏蘅快步走过去,借着月光看清他腰间的青纹玉佩——正是白露使一脉的标记。

“说。”她蹲下身,指尖抵在他喉结上,“带迷心粉来青竹村,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来取梦魇香的引子——”

“撒谎。”苏蘅轻嗤,脚边的狗尾巴草突然立直,叶尖戳向他的耳后,“你袖口里还藏着蛊虫,当我闻不出来?”

男人的脸瞬间煞白。村东头传来鸡叫,晨雾里渐渐响起脚步声。

张猎户举着扁担跑过来,后面跟着揉着眼睛的李三虎:“蘅丫头,这是咋了?”

苏蘅站起身,望着逐渐聚拢的村民,嘴角扬起抹淡笑:“正好。”她指尖轻勾,缠住男人的藤条缓缓收紧,“今日便让大家看看...谁才是青竹村的灾星。”

月光被云层撕成碎片,漏在青竹村的青石板上。

苏蘅指尖微颤,藤条却绷得笔直,将那蛊师的手腕捆成个粽子。

村民们举着松明火把围过来,火光映得他们脸上忽明忽暗——张猎户婆娘攥着解蛊草的手青筋凸起,李三虎抄起扁担的架势比追野猪时还狠,连最固执的王二婶都踮着脚往人群里挤,嘴里直嘟囔“作孽哟”。

“各位看仔细了。”苏蘅扯下蛊师腰间的青纹玉佩,举到火把下,“这是白露使的标记。他们往咱们村撒迷心粉、埋梦魇香,不是为救井,是要逼我交出灵核。”她蹲下身,用藤蔓挑开蛊师袖管,寸许长的赤蛊正顺着他手臂往上爬,“这蛊虫专吃人心脉,等我交不出灵核那天...”她话音顿住,目光扫过人群里缩成一团的小娃娃,“ 第一个被啃干净的,就是咱们青竹村的孩子。”人群里炸开抽气声。

王二婶突然冲上来,用挖野菜的铁铲戳了戳蛊师的腿:“好你个狼心狗肺的!我家妞妞才三岁,你、你...“她眼眶泛红,铁铲”当啷“掉在地上。

张猎户的扁担“啪”地砸在青石板,震得蛊师打了个寒颤:“蘅丫头,我信你!昨儿我还跟老钱头说你是灾星,现在...现在我这张老脸都烧得慌!”

“阿公。”苏蘅转向族老,后者正盯着那枚青纹玉佩发怔,“您看。”她屈指轻叩藤网,原本伏在地面的藤纹突然立起,像根根翡翠色的琴弦,“这藤网能感应十里内的异动。方才他刚踩上村口的老槐树,藤网就震了——比咱们村的狗还灵。”族老颤巍巍伸出手,枯瘦的指尖刚碰到藤网,整面网突然泛起涟漪。

他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这、这是...能传声?”

“能传声,能预警,能当眼睛。”苏蘅起身,袖中翡翠链随着动作轻晃,“往后夜里守夜,不用再轮班挨冻了。藤网会替咱们盯着每片草叶。”祠堂方向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张猎户婆娘猛地转身,却见自家小娃正被李三虎媳妇抱在怀里,手里攥着把野菊花。“怪了,我家娃方才还哭个不停,”她抹了把脸,“现在倒笑了。”

“是藤网里混了薄荷和甘菊的香气。”苏蘅解释,“能宁神。”她望着村民们逐渐松弛的眉眼,心里那块压了半月的石头终于松动——这些被旱魔吓破胆的庄稼人,终于肯抬头看她了。

后半夜的风裹着露水。

苏蘅带着张猎户、李三虎往村外围走,裤脚沾了满腿的湿草。“阿虎,把那堆枯枝挪开。”

她指着山坳里的灌木丛,“藤刺要埋在这儿。”话音未落,地面突然窜出青藤,根根细如发丝却硬似钢针,眨眼间在灌木丛后织成道密网。

“这藤刺见血封喉?”张猎户凑近看,被藤尖扎得缩回手,“嘶——倒不疼,就是麻。”

“不封喉。”苏蘅蹲下身,指尖抚过藤刺,“见血后会分泌痒痒草的汁液,让敌人又疼又痒,跑不动路。”她抬头,目光扫过村后的药田,“真遇上狠角色,还有藤火灯笼。”

村头老槐树上,原本挂着的破灯笼突然“噼啪”作响。

苏蘅打了个响指,灯笼里的烛火骤然变成幽绿色,火苗外围缠着圈藤蔓,像团会呼吸的绿焰。

“这是把艾草、硫磺掺进藤芯里。”她解释,“能驱虫,能照明,要是有人硬闯...”她指尖轻弹,绿焰“轰”地窜高尺许,烧得老槐树的枯枝噼啪作响,“还能当火把用。”

李三虎摸着后脑勺笑:“蘅丫头,咱村现在比镇北王府的院墙还结实吧?”

“还差得远。”苏蘅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影,声音轻了些,“但至少...能多撑几日。”藤网突然在腕间发烫。

苏蘅猛地顿住脚步,翡翠链上的绿芒顺着手臂窜上后颈——那是感知范围扩展的征兆。

她闭眼,任由草木的私语涌进脑海:东头的野蔷薇在说晨露,西坡的苦楝树在抱怨虫蛀,而最北边...有缕若有若无的气息,像雪地里的梅香,像刀鞘擦过青石的清响。

“萧砚。”她低声念出那个名字,指尖无意识地摸向颈间的玉珏。那是萧砚前日塞给她的,说“若遇危险,捏碎它”。

此刻玉珏还带着体温,和藤网传来的气息重叠成一片,像两颗隔着山水的心跳,终于找到了彼此的频率。

“蘅丫头?”张猎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藤火灯笼都挂好了,你看...”

苏蘅睁眼,山风掀起她的发梢。她望着村外围闪烁的绿焰,望着藤网上流动的荧光,忽然觉得这贫瘠的小山村,正顺着她的指尖,一寸寸活过来。

深夜,当最后一盏藤火灯笼在山坳里亮起时,腕间的翡翠链突然发出清鸣。

苏蘅从草席上惊起,就见藤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北延伸,绿芒所过之处,连石缝里的野薄荷都在轻轻摇晃——这一次,它不再只是守着青竹村的篱笆,而是要顺着那缕熟悉的梅香,去寻更深处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