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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 第26章 旧部归附,实力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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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旧部归附,实力增强

陈砚将两枚齿轮并置案上,指腹划过齿缘。同一模具,不同铸造地——六国余孽不仅串联,且已掌握秦宫制式技术。他收起残件,袖中竹简未及封存,便听见殿外传来极轻的三声叩击,节奏如星轨移位,是韩谈独有的密报信号。

他未抬头,只将浑天仪轻轻旋转半圈,铜盘上的刻度对准子时三刻。暗格应声滑开,韩谈低身入内,甲胄未卸,发梢沾尘。

“骊山已取回。”韩谈双手奉上一方紫檀匣,匣面以陨石粉勾出星图纹路,与始皇陵地宫禁印一致。他未多言,只将匣子置于案角,退至阴影处。

陈砚启匣,内衬丝帛托着一枚玉印,印钮雕作玄鸟展翅,羽纹深处隐有“丙三”暗记。此印藏于始皇棺椁侧龛,非亲信不得知其所在。他指尖抚过印背,触到一道细微凹槽,正是胡亥幼年封王时,始皇以指血划下的誓契痕。

“你走后,影密卫加派了两班巡哨。”韩谈低声道,“但他们守的是地库正门。你给的浑天仪零件,引开了他们的夜巡路线。”

陈砚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掺铁陨金齿轮,递向韩谈。“若旧部问凭信,以此为验。他们认印,也认料。”

韩谈接过,齿轮在掌心微沉。他未再问,只将齿轮贴身藏入甲胄内袋,转身欲出。

“等等。”陈砚忽然开口,“你回时,可曾见陶窑烟道有异?”

韩谈顿步:“南岸废窑今日无火,但西壁石缝有青痕,似近日有人以光映照。”

陈砚眸光一凝。那处是旧部约定接头地,历来以星位与光痕为引。他起身,解下腰间浑天仪,拆出一枚可调星轨的铜环,嵌入袖中革带暗扣。随即换下冕服,着一袭工官灰袍,帽檐压低。

“明日量具巡查,我亲往南岸。”

韩谈未劝,只默默调整肩甲,将一枚微型鲁班锁扣于腰侧。那是冷宫井道传信的编码器,如今已改作联络旧部的密语开关。

陈砚出宫时,天光未明。车队沿渭水南行,他坐于辎车之内,指尖在膝上竹简轻划,默记《秦制兵典》开篇密文。此句唯有始皇近臣与胶西王系知晓,若旧部首领存疑,唯有此可证真身。

车行至半途,他命队伍缓行,独自下车,借浑天仪测算星位。荧惑仍守心宿,其光被云层半遮,恰可掩去观星台视线。他确认方位,绕离主道,沿河滩碎石步行三里,抵达南岸废陶窑。

窑口塌陷大半,仅余半拱石门。他将陨石碎片嵌入入口石缝,青光微闪,地面浮现出半幅残阵图,线条如兵戈交错,中枢指向函谷副道。他未多看,只将碎片收回袖中,静立窑内。

片刻后,窑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踏点如鼓,三短两长,是影密卫丙字库旧部的联络暗号。

一人自暗处走入,披灰斗篷,面覆青铜半-mask,仅露双目。他未跪,只将手按于腰间断刃,目光直视陈砚。

“胶西王印何在?”声如砂石磨铁。

陈砚未答,只将紫檀匣推至陶案中央,启盖,玉印静卧。

那人俯身,以指腹摩挲印钮暗纹,又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片,对光比照。片刻后,他抬头:“印符无误。然胶西王年幼离宫,今上昏聩,尔等如何确信,此人真承遗志?”

陈砚依旧不动,从袖中抽出竹简,以炭条默写:“水德载兵,法令为纲,郡县固本,民力不可竭。”

那人瞳孔微缩。此句为始皇晚年口授,仅存于丙字库密档,未载典籍。

“此为《兵典》密文第三章。”陈砚落笔,炭灰飘落,“若你不知后文,可念来一试。”

那人沉默片刻,低声道:“……兵不妄动,谋先于战,国不恃险,恃人之忠。”

陈砚将竹简推至案前:“你念得一字不差。蒙弋,你兄蒙恬守北疆,你守内卫。如今北疆已失,内卫亦散。你若不信我,可走。但若走,函谷副道的三百影卒,将永不见天日。”

那人猛然抬头,斗篷掀动,露出半张刀刻般的脸。他单膝触地,断刃叩案:“旧部影卒三百,甲械藏于函谷副道,听候调遣。”

陈砚扶起他,取下灰袍外罩,亲自为他披上。“从今日起,你们不属影密卫,不属赵高,不属李斯。你们只听命于胶西王印与陨金信物。每七日,以鲁班锁编码传讯,经冷宫井道回传。”

蒙弋肃立:“唯令是从。”

陈砚从袖中取出那枚掺铁陨金齿轮,交予其手。“此料出自骊山陨坑,宫中无铸。你们若见同料兵器,无论何处出现,立即上报。”

蒙弋接过,指尖摩挲齿缘,忽道:“陛下可识此纹?”

他自甲缝抽出一枚陶片,递上。陶片刻“七”字,波纹环绕,与章邯甲缝所藏如出一辙。

陈砚接过,目光沉下。章邯曾为长城副将,与蒙弋同属旧军体系。此纹若为共通暗记,说明章邯早与旧部有联络,却从未言明。

他未动声色,只将陶片收入袖囊。“你可知此纹何意?”

“七日为周期,波纹为行军暗号。”蒙弋道,“三年前,章邯曾在函谷外夜巡七日,每夜停驻同一地点。我曾疑其通敌,后见他焚香祭旗,方知另有隐情。”

陈砚颔首:“此事我已知晓。你部暂不与章邯接触,待我确认其立场。”

蒙弋领命,从怀中取出一卷皮图,铺于陶案。图上标注三处要道:函谷副道、武关暗径、咸阳南渠。每处皆有密室符号,旁注“甲械三百,粮可支半年”。

“此为藏兵图。”蒙弋道,“甲具皆按旧制,未用新铸。兵器库设三重机关,唯持胶西王印与陨石光者可启。”

陈砚以指丈量图距,确认无误。他取出随身竹简,另起一页,以炭条绘制兵力部署:三百影卒分三路,一路控函谷副道,一路潜入咸阳南渠,一路待命武关。每路设双线传讯,一走冷宫井道,一走骊山暗渠。

“即日起,你部归入新编。”他落笔,“番号‘丙三’,直隶于我。不得与宫中任何机构往来,不得接受赵高、李斯调令。若有违者,以叛论处。”

蒙弋叩首:“丙三部,唯王命是从。”

陈砚收起皮图,交予韩谈。韩谈将其卷紧,藏入甲胄夹层。

“你部即刻撤离。”陈砚道,“函谷副道不可久留,三日内转移甲械至骊山旧渠。转移时,以鲁班锁编码‘巳’‘子’‘七’为令,每更一码。”

蒙弋领命,起身欲退。

“等等。”陈砚忽然开口,“你走后,若有人问起今日之事,如何作答?”

蒙弋立定:“若问,便说从未见过胶西王印,亦未听闻丙三部存在。此部已随始皇入陵,永镇地宫。”

陈砚嘴角微动,终未笑。他从袖中取出一枚陨石碎片,嵌入陶窑石缝。青光再闪,地面残阵图缓缓隐去,最后一道线条,正指向函谷副道入口。

蒙弋转身,斗篷拂过窑壁,消失于晨雾。

陈砚立于窑内,未动。韩谈低声道:“他们走了。”

陈砚点头,从袖中取出那枚陶片,指腹划过“七”字刻痕。波纹细密,与章邯甲缝所藏完全一致。他将陶片翻转,背面无字,但边缘有极细的磨痕,似曾嵌入某物。

他正欲收起,忽觉指尖一滞。磨痕深处,藏着半枚极小的齿印,与“巳字号”齿轮的断齿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