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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 第122章 朝堂对决,赵高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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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朝堂对决,赵高败北

寅时三刻,铜匣仍封于内侍怀中,陈砚立于寝殿窗前,指尖轻抚浑天仪边缘。仪器静止不动,指针指向东南偏南,与昨夜无异。他未再翻动铜符,只是将它收入袖袋,转身时袍角扫过案几,震得镇石微移。

“时辰到了。”

内侍捧匣而出,脚步平稳。影密卫已在宫门列阵,韩谈立于阶下,甲胄未着,仅披深衣,腰间佩剑垂首朝地。他抬头望了一眼殿顶飞檐,未见陈砚身影,便低头整了整袖口,静候。

咸阳宫正殿,群臣已列班就位。赵高立于文官前列,月白深衣一尘不染,玉带钩在晨光中泛出冷色。他照例抬手整理三次,动作缓慢而精准,目光低垂,似在默读手中奏本。然而当殿外传来内侍通报声——“陛下驾到”——他指尖微顿,笔尖在竹简上划出一道短痕。

陈砚步入大殿,步履沉稳,未登御座,先立于丹墀中央。

“今日不议常事。”他开口,声音不高,却穿透殿宇,“昨夜得报,有人伪造朕旨,图谋割据南越,另立新廷。此非流言,乃逆谋。”

群臣哗然。赵高缓缓抬头,面露惊诧,随即起身离班,拱手道:“陛下明鉴,南越远隔岭海,若轻动兵政,恐激民变。老臣近日确曾上书建言‘设郡宜缓’,然皆出于社稷之虑,岂敢妄传巡狩之诏?此必有奸人嫁祸,欲离间君臣!”

陈砚不答,只抬手示意。内侍上前,双手奉上铜匣。

匣盖开启,三物并列置于御案:一片焦边纸屑拼合残稿,其上“登极”二字墨迹清晰;一份誊抄草稿,内容为“南越设郡宜缓,恐动摇社稷根本”;第三件,则是一卷绘满线条的竹简图谱,标注七条信息传递路径,终点皆汇于赵高私宅。

“此残诏出自炭灰显影,与藏于草鞋夹层之纸片拼合,字迹、用纸、墨色皆同。”陈砚语调平缓,“而此青檀纸,唯中车府令及其亲信可领。你府中账房惯用顿笔回锋,尤以‘极’字末钩为证,与批阅奏折笔法一致。”

赵高面色不变,却悄然退后半步。“证据可伪,笔迹可摹。陛下若因几片碎纸便疑忠臣,恐寒天下之心。”

“你不服?”陈砚终于坐下,指尖轻敲案沿,“那便听一段话。”

韩谈上前,取出一枚细长竹管,插入青铜留音筒中。片刻后,一个压低的声音传出:“……白虎令确系上意,焚册之后,便由楚商传话出去……东主说,只要风声起,陛下必自乱阵脚。”

是赵高账房的声音。

殿内死寂。赵高双拳紧握,指甲陷入掌心,却强撑声道:“此乃剪辑伪造!谁不知影密卫擅弄机关?陛下竟信此等邪术之音?”

“邪术?”陈砚冷笑,“那你可知,太医署小吏送药入值房,每次停留半炷香,只为更换炭盆灰烬?你怕墨迹残留,故命人焚烧废纸。可你忘了,灰中有未燃尽的字角,而笔压深浅,断墨位置,皆可复原。”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赵高:“你寅时三刻必见老仆,无论风雨。此人扮作挑粪工出入后巷,鞋底夹纸传递指令。你以为隐秘,可你不知道,他丢弃的草鞋已被取回查验。你每一步,都在朕的眼下走了三个月。”

赵高嘴唇微颤,终未再言。

一名御史越班而出,颤声道:“陛下,纵有疑点,亦当交廷尉详查,岂能单凭录音定罪?中车府令辅佐先帝多年,岂容轻易构陷!”

陈砚缓缓起身,环视群臣。

“朕容你执掌文书稽核,是念旧情;许你统领宫禁出入,是予信任。可你结党营私,借六国余孽之口散布谣言,意图动摇军心、瓦解新政。你不是谏臣,你是乱源。”

他抬手,指向韩谈:“自即日起,中车府令所辖文书稽核、宫门出入两职,移交郎中令兼领。影密卫调度权暂归少府代管。赵高,你仍居原位,但凡涉诏令、奏报、人员进出,须经双签方可通行。”

赵高双膝微曲,似欲跪地求情,却被陈砚一眼逼住。

“你不必跪。”陈砚声音冷峻,“朕不夺你官衔,但你要记住,从今日起,你的一举一动,不再藏于暗处。你若再犯,不必等到证据齐全,朕便斩你于殿前。”

群臣屏息。韩谈上前一步,接过御案上的三份物证,转身离去。两名影密卫无声上前,立于赵高两侧,不执刃,不言语,只静立如桩。

赵高低头,未再抬头,缓缓退出大殿。他的步伐依旧端正,但肩线微微塌陷,背影不再挺直。

陈砚坐回御座,目光扫过众臣。

“南越转运使制度,明日颁行。灵渠分流藤江之事,由少府统筹调度。诸卿若有异议,可具本上奏,但不得私相议论,更不得纵容家仆传播不经之言。”

无人应答。

他起身,未走偏门,而是沿着中轴御道缓步离去。袍摆拂过青砖,脚步沉稳,未停未滞。

回到书房,他取出一枚新竹简,提笔写下:“赵高权柄已削,然党羽未清。令断鸢网继续监视七名府邸账房、五名马夫、三名厨役,重点记录其与外界接触频次及物品交接方式。”

写罢,他搁笔,取出浑天仪,轻轻拨动指针。仪器微震,指针再次指向东南。

他凝视片刻,忽然问:“那只鸢,回来了吗?”

门外值守的内侍迟疑片刻,低声答:“尚未回返,但昨夜有人在渭水北岸见到一只黑羽飞鸟盘旋,未落于任何屋舍,旋即南去。”

陈砚未再追问,只是将浑天仪收回匣中,推至案角。

他翻开一份新呈报的户籍册,目光落在岭南三郡的丁口数字上,手指在“象郡”二字上轻轻一点。

这时,韩谈快步走入,手中持一封密信。

“刚从南线传来,冯劫在洭水遭遇伏击,损失粮车十二辆,护军死伤三十余人。但他未退,反而下令就地扎营,声称要‘清道再进’。”

陈砚点头,语气平静:“他倒是学乖了。”

韩谈犹豫片刻:“属下以为,此时若再加压力,或可逼赵高残党暴露更多联络节点。”

“不必。”陈砚摇头,“他们现在不敢动。真正要防的,是那些原本观望的人。”

他提起朱笔,在户籍册边缘写下一行小字:“人心浮动时,最易辨忠奸。”

韩谈退下后,陈砚独自坐于案前,久久未动。窗外日影西斜,光线渐暗,他仍未唤人点灯。

直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停在门外。

“陛下,太医署新任药童已在殿外候命,辰时将至,是否准其入内送药?”

陈砚缓缓抬头,目光落在铜匣空置的位置上。

“准。”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地图上覆盖的布幔。朱笔画出的三条线——楚商赁宅、废弃磨坊、渭水草棚——依然清晰。他盯着那条延伸向南的轨迹,忽然伸手,将一枚黑色棋子压在终点。

棋子落下时,发出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