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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 第11章 夜观星象,谋划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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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观星象,谋划回京

烛火在青铜灯盏中微微晃动,陈砚指尖残留的刺痒仍未消退。他将左手浸入冷水盆,水面泛起一圈涟漪,倒映出浑天仪底座暗格的轮廓。那枚嵌入的齿轮已固定到位,传动轴偏移半度,星盘投影稳稳落在云中君炼丹房上方。

他起身,未唤侍从,独自步入观星台偏殿。稽天官已在候命,手中捧着三日星象记录竹册。陈砚接过,翻至“荧惑守心”条目,又查“北井星动”轨迹,两线交汇于子夜三刻,光华叠加持续九刻不止。他合上竹册,递还稽天官:“此象非吉,主帝魂不安,嗣君当速归宗庙。”

稽天官低头应诺,退下时脚步略显急促。陈砚未拦,只命人传召赵高。

次日晨会,殿中群臣列立。陈砚端坐阶上,开口便道:“天象示警,荧惑逼心,北井星动,皆主国本动摇。朕若久留行宫,恐违天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高,“即日起筹备返京,七日内启程。”

赵高立于玉阶右侧,玉带钩整齐,但左手小指微微颤动。他低头整理衣袖,低声道:“陛下所言极是。然礼制所系,当先遣礼官清道,查验沿途行宫、驿站、桥道,以防不测。”

“自然要查。”陈砚点头,“不过——”他抽出案上礼单,执笔蘸朱砂,落笔时手腕微沉,一滴红点恰好滴在“先行队列”名册中赵高亲信姓名之上,墨迹晕开,字迹模糊。

他皱眉:“这名字已不可辨,重拟吧。”随即提笔,在空白处写下韩谈之名,“仪仗前导,需信得过之人。韩谈护驾有功,此任非他莫属。”

赵高喉头微动,却未出声。陈砚又道:“再调郎中卫三百,随驾护行。沿途调度,由少府令章邯协理。”他不再看赵高,只将竹简递出,“拟成后呈览。”

退朝后,陈砚步入观星台密室。浑天仪星盘缓缓转动,投影未变。他取出袖中毒膏残余,以竹签挑出少许,涂抹于昨夜送来的星图接缝处。片刻后,接缝边缘泛起微黑,一道指纹轮廓浮现——正是赵高昨夜密会党羽时沾染药膏之人所留。

他不动声色,将星图收入袖中,另取一卷空白竹简,就着灯影绘制真图。笔锋沉稳,标出“七日内必过函谷”“避申时入关”“夜宿宜阳旧驿”等节点。末了,在图侧边缘刻下三道短杠,形如断线齿轮。

真图藏入浑天仪底座夹层,他另绘一版假星轨图,故意将吉时推后两日,交由稽天官誊录,供赵高查阅。

当夜,寝殿东阁。陈砚取出重拟的仪仗名单竹简,在背面以反写句式刻下:“甲子夜,启东厢,信由井出”。字迹细密,常人难辨。他将竹简投入药炉,火焰腾起,灰烬中隐约浮现荧光字迹,随即熄灭。

韩谈候于门外,接令后悄然退下。

三日后,陈砚再登观星台。赵高随行,目光数次扫过浑天仪。他忽然开口:“陛下,稽天官报,吉时应在九日后,若强行提前,恐违天和。”

“天和?”陈砚轻叩仪座,“荧惑压心,星动北井,此乃帝魂召归之兆。若再拖延,是朕不孝。”他抬手调整星盘,指针划过“少阳”位,停于“天驷”象区,“兵象已显,不在北疆,在中原。朕若不归,乱自内生。”

赵高低头,指甲掐入掌心,血丝渗出,染红玉带钩一角。他未再争辩,只道:“臣……遵旨。”

陈砚未看他,只命韩谈:“取校准齿轮来。”韩谈捧上一枚青铜齿轮,中央刻有“子午归极”四字。陈砚亲手将其嵌入浑天仪传动轴,齿轮咬合,发出轻微“咔”声。

星盘微颤,投影偏移半线,仍落于炼丹房上方,毫无异样。唯有陈砚知晓,此齿轮将触发沿途密道机关,一旦启程,便可脱离监视路径。

次日,陈砚召见匠作署令。对方呈上返京仪仗图样,车驾规格、护卫列阵、旗帜数目皆已备齐。陈砚逐一过目,忽问:“车轴加固几道?”

“回陛下,三道铁箍,外裹陨铁皮。”

“不够。”陈砚摇头,“加至五道,轴心再嵌一道活齿,遇险可断后轮脱困。”

匠作署令一怔:“此……恐不合礼制。”

“礼制为安人,非困人。”陈砚执笔在图样边缘批注,“按此改。”

对方退下后,陈砚取出紫檀箱,打开底层,取出《天瑞录》副本。夹层密件完好,焦简“北井”仍贴于祥瑞图谱背面。他将文书重新装订,封缄处药膏微毒未散,指尖触之,刺痒再起。

他未停手,将《天瑞录》正本取出,翻至附录页。夹层中三件密件——影密卫调令残简、伪诏墨迹比对图、密会证词抄本——皆在。他抽出伪诏比对图,以火烤之,纸背显出一行小字:“沙丘夜,寅时三刻,玺印未封。”

他将图收回夹层,合上书册,锁入铜匮。钥匙交予内侍总管时,只道:“此匮不得擅开,违者以谋逆论。”

当夜,陈砚独坐东阁,取出竹简绘制思维导图。三栏并列:左为“祥瑞闭环”,中为“罪证藏备”,右为“返京布局”。他在右侧写下“七日启程”“韩谈掌前导”“章邯协调度”“避申入关”等条目,以朱砂圈出“子午归极”四字。

搁笔后,他取出浑天仪底座夹层中的真图,再看一遍。三道短杠清晰可见。他指尖抚过,忽然停顿。

图侧边缘,除他所刻三杠外,多出一道浅痕——细如发丝,弯如断线,与韩姬所赠鲁班锁内部齿轮磨损纹路一致。

他未动声色,将图收回夹层,取出袖中那枚井字刻痕齿轮。井字旁,确有一道新划,形如断线。他将齿轮与图并置,纹路吻合。

韩姬已察觉浑天仪异动。

她是否知晓“子午归极”之意?是否已看破“甲子夜,启东厢”的密令?她背后的势力,此刻是否已在冷宫废井中布下接应?

陈砚将齿轮重新嵌入底座,调整角度,使星盘投影再度偏移一丝。此差极微,仅能影响占卜吉凶之判,却不改大势。

他起身,行至观星台边缘。北方天际,荧惑星赤光闪烁,北井星域微动不止。他凝视良久,忽道:“韩谈。”

韩谈现身于侧。

“明日辰时,命匠作署将东厢水车机括拆卸,称需大修。”陈砚道,“拆至一半便止,勿令完工。”

“是。”

“另,传令郎中卫,甲子日夜半,于东厢外候命,不得点火把,不得出声。”

韩谈低头:“遵令。”

陈砚不再言语,只将浑天仪星盘调至“天驷”位,指针稳稳指向东方。他取出一枚陨铁砂,投入仪座凹槽,齿轮缓缓咬合,发出极轻的“咔”声。

星盘微颤,投影偏移一线,落于函谷关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