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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 第19章 神秘信物,旧部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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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秘信物,旧部线索

陈砚将鲁班锁最后一片竹片推入槽口,锁体归位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他指尖在锁身摩挲片刻,确认机关闭合无误。浑天仪底座的竹管已转向东偏殿方向,投影路径稳定,星影传讯未再受扰。三日来,赵高未再动作,宫中暗哨亦无异常回禀。戒备可缓。

他起身,召韩谈入殿,命其清点沙丘随驾遗物名录。旧物库藏于禁宫东侧,漆木箱匣层层叠压,多为始皇生前随行器物,久未启封。陈砚亲至库中,逐一开匣查验。铜镜锈蚀、玉佩断裂、竹简霉变,皆无异状。直至一只裂纹纵横的铜匣,开启时发出滞涩声响。匣底覆一层薄绢,掀开后,一枚青铜残片静卧其中。

残片约拇指宽,边缘呈不规则断裂状,非兵符制式。正面刻有半枚虎形印纹,线条粗犷,与秦官造符节的规整刻工迥异。背面阴刻小字:“壬辰七月初七,授龙且”。陈砚以指腹轻抚刻痕,深浅一致,刀口利落,非寻常匠人所能为。更异者,材质泛青灰,非秦地常用铜料。

他取出随身竹简,将残片置于灯下,以陨石碎片覆于其上。烛光透过陨石,折射微光落于残片表面,隐约可见夹层中另有纹路。陈砚以竹片轻撬,一层极薄羊皮自夹缝脱落。羊皮残角仅存寸许,上绘线条断续,标注“函谷—武关”一线,旁注“壬辰年七月巡狩令”。字迹细如蚊足,墨色暗沉,似以鼠须笔蘸松烟所书。

陈砚将羊皮覆回原处,残片收入袖中。返至密室,命韩谈闭门守外,不得放任何人入内。他取来清水,以软布轻拭残片,发现虎符印纹边缘有细微错位,似曾拼合后再度断裂。若另有一半,或可合成完整信物。

“壬辰年七月,始皇南巡。”陈砚低声自语。彼时赵高任中车府令,掌车驾调度,随行护卫皆由其安排。然巡狩名录中并无“龙且”之名,兵部亦无此人调令记录。此人若存,必非常规编制。

他召韩谈入内,问:“可闻‘黑甲三营’?”

韩谈微怔,随即道:“家父曾任骊山陵工监,曾言始皇晚年设三营戍卫,不隶兵部,直听诏令。士卒皆黑甲,夜行无号,唯凭令符调度。沙丘之后,此营骤撤,名册焚毁,再无音讯。”

“令符何形?”

“传闻为双虎对合,中藏密文。”

陈砚取出残片,递予韩谈。韩谈细看片刻,神色微变:“此纹……与陵墓机关构件刻工同源。匠坊老匠皆知,此类刻刀仅用于始皇亲授之物,刀主姓申,邯郸人,三年前暴卒。”

陈砚记下“申”字,命韩谈即刻以“查验浑天仪铜料损耗”为由,潜入匠坊,比对残片刻纹是否与现存陵工构件一致。韩谈领命而去。

入夜,韩谈返报:“匠坊西库尚存一批未用机关铜件,纹路与残片完全吻合。老匠人见之,面色骤变,低语‘那批人,死在沙丘之后’,再问则闭口不言。”

陈砚默然。沙丘之变,始皇崩于途中,诏令未发,胡亥继位。若黑甲营直听始皇诏令,其存续必碍赵高掌权。灭口、焚册、毁符,皆在情理之中。然此残片未毁,反藏于随驾私匣,或为某人暗中留存。

他再度取出羊皮残角,以陨石碎片折射烛光,放大细看。除“函谷—武关”线外,尚有“武关南六十里”“井中藏令”字样。此线非主驿道,亦未载于军报布防图。然陈砚忆起,始皇南巡时曾设紧急军道,专供八百里加急军令传递,沿途设隐秘兵站,仅巡狩令可启。

“井中藏令……”他低声重复。冷宫废井亦为传信所用,韩姬每月月圆潜入,齿轮咬合之声传出地底。两井皆通暗道,皆涉密令,是否同源?

他提笔于竹简绘出残图轮廓,于“井中藏令”处画一井形符号,旁注“冷宫井异,或同源?”笔锋未落,忽觉袖中残片微震。他取出查看,陨石碎片置于其上时,残片边缘竟泛出极淡青光,转瞬即逝。

陈砚凝神。陨石碎片自骊山所得,能感应同类金属波动。若残片为始皇亲授信物,其材质或含陨铁成分。同类信物若在百步之内,或可引发共鸣。

他起身,将残片藏入浑天仪底座暗格,调整投影竹管,使其夜夜扫过旧兵械库方向。兵械库位于宫城西北,曾为戍卫军器存放之所,后废弃多年。若黑甲营遗物尚存,或可借此感应。

次日晨,陈砚命人整修兵械库,借口“清查锈蚀兵器,以防走水”。韩谈亲率匠役入内,逐箱查验。陈砚则于案前批阅奏章,实则留意浑天仪投影变化。入夜,竹管扫过兵械库时,投影边缘微颤,似有光晕扩散。陈砚立即取出残片,其边缘青光较昨夜更显清晰,持续约三息方散。

“库中有同类物。”

他未动声色,召韩谈密议:“库中可有井道?”

韩谈道:“库后有旧水井,原供戍卫取水,后因渗水废弃,井口已封。”

“封井石可动?”

“需四人合力掀开。”

陈砚点头,命其暂勿惊动,待机再查。

三日后,初七将至。陈砚于竹简“冯”“章”“韩”三名旁加注“黑甲”二字,决定在酒肆对弈时,以残局暗语试探章邯是否知情。若章邯有所察觉,或可借其军中耳目追查武关南六十里之地。

当夜,陈砚独坐密室,再度取出残片。他以竹片轻刮夹层,发现羊皮背面尚有极细刻痕,似为数字。以陨石折射细看,显出“七、四、九”三字。此或为坐标?口令?抑或人数?

他正欲深究,忽闻外间韩谈低声禀报:“匠坊申姓老匠之子,今晨持一铜匣欲出宫,被影卫截下。匣中为空,然内壁有刮痕,与残片刻纹同源。”

陈砚抬眼:“人呢?”

“押于偏殿,未供。”

他起身,缓步而出。行至偏殿,见一青年跪地,双手被缚,面前铜匣倒置,内壁刻痕清晰可见。陈砚蹲下,以指摩挲刻痕,与残片纹路完全一致。

“谁让你取这匣子?”

青年低头不语。

“申匠是你何人?”

“家父。”

“他如何死的?”

青年喉头滚动:“暴病。”

“暴病前,可曾修过何物?”

青年沉默良久,忽抬头:“修过井盖。冷宫那口。”

陈砚目光一凝。

“井盖内侧,有槽,可藏物。”

陈砚缓缓起身,袖中残片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