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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 第74章 平息谣言,稳定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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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平息谣言,稳定民心

素车碾过宫道碎石,发出低沉的响动。陈砚掀开车帘,咸阳西市已近在眼前。街口人群攒动,守仓的吏卒背靠仓门,手按刀柄,额上沁着冷汗。百姓围而不散,有人低声咒骂,有人抱着空布袋蹲在路边。

韩谈快步上前,将一卷简册递过仓门守将。那将官展开一看,印玺红痕赫然在目,当即单膝跪地,下令开仓。

陈砚未下车,只命人将印玺悬于高杆。铁链绞动,仓门缓缓开启,一袋袋粟米被搬出。他亲自登上临时搭起的木台,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今日放粮,每人一斗,不限户籍,不论出身。若有人囤积居奇,明日抄没入仓,三倍罚之。”

台下一片寂静。一名老农颤巍巍上前,接过量斗。亲卫当众称量,不多不少,正好一斗。人群开始松动,陆续有人上前领粮。

角落里一个孩童突然喊道:“胡亥骗人!你们都骗人!”声音尖利,引得四周侧目。

陈砚转头看去,那孩子不过七八岁,衣衫破旧,脸脏得看不清眉眼。他走下台,从亲卫手中取过半袋米,亲自送到孩子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缩了缩脖子,不答。

“半斗米给你。”陈砚把米塞进他怀里,“回去告诉你爹,若他信谣不耕,秋日饿的是你,不是我。”

人群愣了一瞬,随即哄笑起来。有人拍腿叫好,有人低声议论:“陛下认得‘胡亥’二字,还知道哄娃娃……莫非真是天子亲临?”

陈砚不答,只命人继续放粮。一斗粟,对富户不过一日口粮,对贫家却是三日活命。不到两个时辰,南仓三成存粮放出,西市喧闹渐平。

车马调头,直奔城南茶肆。陈砚换下外袍,只着深衣坐在角落。韩谈早已安排妥当。说书人拄着竹杖上台,清了清嗓子,开口便是:“话说三日前,影密卫截获密信一封,乃魏国细作所留,内书‘断粮三月,乱秦自溃’八字……”

台下酒客纷纷侧耳。那瞽者声音苍老,讲得绘声绘色:细作潜入咸阳,贿赂仓吏,散布谣言,又勾结楚地匠人,夜毁水闸。影密卫顺藤摸瓜,三日破案,主谋斩首渭水,头颅悬于西门示众。

“诸位可知那细作临死前说了什么?”说书人顿了顿,“他说——‘没想到秦廷耳目如此灵敏,我等尚未动手,已被尽数掌握!’”

酒坊内一片哗然。有人追问细节,瞽者便从袖中抽出一张榜文摹本,说是京兆尹张贴于各坊的“口供副本”。纸上字迹工整,列着几名商贾名号,还有与魏地往来的密信摘录。

一名老儒眯眼细看,忽道:“此墨尚新,纸亦未旧,怕是伪造。”

韩谈起身,走到台前,当众将榜文投入火盆。火舌一卷,纸片蜷曲成灰。“真迹已呈御前,此为副本。若有人敢私藏伪造,以通敌论处。”

老儒低头不语。众人再无质疑。

陈砚悄然离席。车马转向郑国渠南闸。沿途田地干裂,农夫蹲在渠边捧土叹气。远处抢修工地人影晃动,泥沙堆积如山。

他未通报,径直走入工棚。三百刑徒与工师混杂而作,有人撬石,有人清淤,个个满身泥浆。一名老匠跪在闸底,双手握凿,正一点一点凿开淤结的石缝。指节肿胀,掌心裂口渗血。

陈砚蹲下,从怀中取出一方布巾,替他裹住手掌。老匠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惊愕。

“叫什么名字?”陈砚问。

“牛五……祖上三代修渠。”老匠声音沙哑。

陈砚点头,接过旁人递来的粗陶碗,倒满浊酒。他仰头饮尽,将剩下半碗泼入渠底:“这酒,祭水神,也祭你们。朕许你们,三日之内通流。误一日,削朕一餐。”

工棚内外静了一瞬。有人低声重复:“三日……天子亲口说的。”

他转身命随从取来令简,当场写下:“少府加薪一秩,刑徒完工后减刑三月。”令简封印,交予章邯副将。

天色渐暗,细雨飘落。工徒陆续收手,准备避雨。

陈砚立于渠畔,未动。雨水顺着他发梢滴落,打湿肩头。“你们可避,朕在此守渠。”

百余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有人重新拿起工具。凿石声、铲泥声再度响起,在雨幕中连成一片。

夜半,陈砚返宫。御书房烛火未熄,沙盘上南闸位置已由“断”改“修”。韩谈候在殿外,低声禀报:“冯去疾遣人奏请,称修渠惊扰河神,宜暂停工程,先行祭礼。”

陈砚坐于席上,提笔批其奏:“民以食为天,河神亦食粟。渠通之日,再行大祭。”笔锋一收,掷简于案。

韩谈上前收走奏本,低声问:“冯府那边……”

“盯紧。”陈砚盯着沙盘,手指划过关中水脉,“若其私通魏商,立刻取证。但——”他抬眼,“不许动手,等我一声令下。”

沙盘边缘,一道细长的影子投在郑国渠主干线上。陈砚伸手,将南闸旁的小木牌扶正。牌上墨字清晰:三日通流。

更鼓声传来,已是子时。宫道脚步渐稀,唯有烛火在墙上轻轻晃动。

陈砚端起冷茶喝了一口,喉间泛起苦涩。他放下陶杯,杯底与案面相碰,发出短促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