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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 第175章 粮价博弈生死局,金融战启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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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粮价博弈生死局,金融战启新篇章

陶丸碎裂的余音尚未散去,陈砚已将那枚微型竹简封入袖中暗格。他站在章台宫暖阁内,手指轻抚浑天仪边缘,铜盘上的星轨与关中八郡粮道交错映照。云姜立于炉侧,听诊器贴在铜壁上,耳中传来东市人声的震动节奏。

“人群密度在增加。”她低声说,“呼吸频率紊乱,多有推搡。”

陈砚点头,未言语。他知道,这不是饥民自发聚集,而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昨夜流民暴动虽被识破,但敌势并未退却,反而换了个战场——从城门转到了米铺,从刀兵转到了钱袋。

半个时辰前,市令急报:米价一日三涨,由七十文一石飙升至百文,豪商闭仓不出,百姓争购成乱。更有传言称官仓新米掺毒,不可食用。冯去疾随即遣人送来九口甬钟震动图录,言九江郡铜钱几近绝迹,布帛易粟已成常态,此乃“五德失衡之兆”,请暂停新政,静待天时。

陈砚冷笑。这哪里是天象示警,分明是人为设局。六国遗商联手囤粮,断币压市,意在逼朝廷开常平仓放粮,一旦应允,便是承认市面失控,新政信用尽毁;若不救,则民心溃散,暴乱再起。

他转身走向案几,取来棋盘置于矮台之上。云姜会意,坐于对面,执黑先行。

“他们要的是恐慌。”陈砚落下一子,黑子嵌入白阵边缘,“我们给的是秩序。”

云姜指尖微颤,下一子落在东南角。这是她惯用的试探布局,看似松散,实则暗藏连环牵制。陈砚不动声色,连走三手,黑子渐成“井”字之势。

就在最后一子落下瞬间,他轻敲案沿三下。

云姜袖中银簪滑出,插入地板一道隐缝。竹管传音直通城南,片刻后,外间脚步轻响,一名内侍低头入殿:“平价粮仓已启,楚地新米按六十文一石发售,限购三斗。”

陈砚未答,只盯着棋盘。他知道,这一招未必能立刻压住市价,但足以撕开对手阵型。真正的较量,不在价格本身,而在谁掌握定价权。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市令再报:东市米价回落至八十文,百姓蜂拥抢购官米,私仓门前冷清。有豪商急调存粮入市,试图稳住行情。

陈砚嘴角微动。他们在慌了。

这时,冯去疾步入暖阁,深衣素净,组佩无声。他手中捧着一卷龟甲拓片,神色凝重。

“九江钱荒愈演愈烈。”他将拓片置于案上,“三日之内,秦半两流通量不足往昔三成。商旅拒收,市集以物易物。此非人力可为,实乃天道惩戒。”

陈砚端坐不动,目光扫过拓片上的刻痕。那是九口甬钟共振记录,确显示铜钱流动骤减。但他知道,所谓“天道”,不过是有人借势作乱。

“右丞相以为,当如何应对?”

“暂停铸币,减免赋税,安抚民心。”冯去疾语气沉稳,“待星象回稳,再行新政不迟。”

陈砚轻轻摇头。停铸即失信,减税则空库。对方正是要逼他如此——一旦朝廷放弃货币主导,民间自立交易体系,秦法统摄力便名存实亡。

他转向云姜:“韩谈的钱庄,准备了几成水量?”

云姜翻开药囊夹层中的薄册:“现银可支三月,另存陨铁合金铸币两千缗,皆按新模压制,纹路与旧币一致,唯边齿略密。”

陈砚起身,走到铸币模具架前,取出一枚标准半两,又取新币并列对比。他用指腹摩挲边缘,测算金属比例,随后提笔写下密令:

“开闸放水,投放一千缗新币入市,专购民间谷物。注明——此钱可用以缴税。”

内侍接过竹简,匆匆离去。

冯去疾面色微变,却未阻拦。他知道,这一令下,等于朝廷正式介入市场调控,不再是被动赈济,而是主动争夺金融主导权。若成功,则新政根基更固;若失败,则举国信用崩塌。

他默然片刻,终拱手退下。

暮色渐浓,急报再至:数家豪商开始焚毁库存粮食,火光映红半座外郭。街头巷尾传言四起,称“官米有毒,食者七日暴毙”,更有巫祝扮相者在市口跳傩驱邪,煽动百姓拒购官粮。

云姜皱眉:“他们在制造‘真缺粮’假象,动摇信任。”

陈砚坐在沙盘前,沙粒代表各郡粮仓与钱庄位置。他拨动几颗白子,封锁东南三仓出口,又将一枚黑子推至中央。

“召韩谈。”他说。

不久,韩谈入殿,甲胄未卸,神情肃然。他呈上一份地下钱庄调度图,显示第一批新币已装箱完毕,随时可运。

陈砚指着沙盘:“明日清晨,放出风声——官府将拍卖‘抗旱新种’粮种,仅收今日投放的新币。”

韩谈一怔,随即领会其意。此举不仅赋予新币实际用途,更将其与未来收成挂钩,等于建立信用锚点。

“同时。”陈砚继续道,“令医家弟子在东市设灶熬粥,现场取官米烹煮,当场试吃。”

云姜补充:“可让老弱先尝,百姓亲眼所见,谣言自破。”

“民心如水。”陈砚低声道,“导之则安,堵之则溃。这一局,不是比谁粮多,是比谁掌得住秤杆。”

韩谈领命而出。云姜开始整理今日物价波动曲线,记入药囊夹层。她注意到,傍晚时分,部分私仓开始悄悄降价,似在试探官市底线。

夜深,宫灯渐稀。陈砚仍坐于沙盘前,手指缓缓划过关中舆图北部。巨鹿方向,一片寂静。他知道,那里有一座废弃窑炉正等待开启,而此刻咸阳的每一枚钱币、每一石米粮,都在为那场决战积蓄力量。

云姜起身欲退,忽听殿外传来一声闷响。她驻足回头,只见一名内侍跌跌撞撞奔来,手中捧着一封火漆密信。

“北线急报!”那人跪地呈递,“巨鹿外围发现异常热源,疑似有人掘窑!”

陈砚接过信件,未拆。他盯着火漆上的印记,片刻后,缓缓将其放入浑天仪底座暗槽。

云姜走出殿门时,听见身后传来铜盘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