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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 第211章 伪诏原件现世间,赵高失态露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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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伪诏原件现世间,赵高失态露马脚

子夜刚过,寝宫铜漏滴尽第三声。陈砚将浑天仪收进袖袋,指尖在竹简边缘轻叩两下。投影熄灭前最后一瞬,盐库密道的走向与中车府西厢的蒸毒釜位置完全重合。他起身,从案底抽出一只乌木匣,未上锁,只覆一层黑绸。

韩谈已在殿外候了半刻。见陈砚推门而出,低声道:“赵高已入宫门,随行无一人。”

“让他走正阶。”陈砚说,“我要他看见灯火通明。”

片刻后,脚步声由远及近。赵高踏进寝宫时,袍角微颤,月白深衣在烛光下泛出冷青。他抬手欲整玉带钩,动作顿住,又缓缓放下。目光扫过陈砚手中木匣,瞳孔缩了一瞬。

“陛下深夜召臣,可是盐税账目出了差错?”

陈砚不答。他走到案前,将木匣置于中央,掀开黑绸,露出内里一卷黄帛。火漆残痕斑驳,边角焦黑,正是四年前沙丘传出的遗诏原件。

赵高呼吸微滞。

“认得吗?”陈砚声音不高,“‘立胡亥为太子’——这六个字,是你亲手誊录的。”

“此乃先帝遗命。”赵高垂眼,“臣不过执笔誊抄,岂敢妄议。”

“那这笔呢?”陈砚敲击案几,浑天仪再度启动,竹简投影浮现一行细字,“邯郸黑市,购砒霜三十斤,备始皇崩后用。落款日期,十五年前三月初七。”

赵高左手小指微微抽动,紫金护甲划过诏书表面,留下一道斜痕。

陈砚盯着那道划痕,缓步绕至赵高身侧。“你每日焚香净室,连茶盏都要烫三遍才肯用。可你知道,那香炉底下长了什么?”

赵高没动。

“菌种。”陈砚低声道,“和你投进盐里的毒同源。你在少府监造的毒盐,用的是蒸毒釜恒温培育。而你的西厢密室,炉火从未熄过——你在给自己治病,也在给毒找温床。”

赵高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不是想活。”陈砚逼近一步,“你是想在死前,把整个秦制拖进泥里。盐库、考场、兵器坊……你一步步毁掉的不是新政,是秦还能撑多久的底线。”

投影切换。盐包转运路线图展开:渭水码头入库→主仓登记→转入废仓乙区→十二时辰后重新编册出库。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均有“中车府令代验”签字,笔迹与赵高奏折一致。

“你亲自经手。”陈砚说,“算准我不在咸阳的日子,换包、投毒、洗账。你以为没人能查到密道?可你忘了,你掰断的玉钩残片,被人塞进了第七列第三排的粗盐包里。”

赵高终于抬头,眼神微晃。

“那枚残片,是你九节玉带钩的第二节。”陈砚伸手,在投影上点出一条隐线,“密道直通你管家私宅。毒盐入库,真盐被运出变卖。你一手控账,一手控货,连少府主官都被蒙在鼓里。”

赵高指甲掐进掌心,血珠顺指缝渗出,滴落在伪诏“胡亥”二字之上,晕开一片暗红。

“你还不明白?”陈砚收回手,浑天仪光影渐暗,“我早就不在乎你贪了多少盐银,烧了多少账册。我在乎的是——谁在始皇咽气前,调换了真正的遗诏?”

赵高嘴唇微动。

“骊山密档昨夜调出。”陈砚翻开袖中竹简,“真正的遗诏内容只有八个字:‘扶苏继位,蒙恬辅政’。原件封存在铜匣内,由影密卫三级加密保管。而你拿出的这份,纸张出自少府特供,墨料含胶比例偏高,是专用于誊抄副本的次等帛书。”

他停顿片刻。

“你根本没等到始皇驾崩,就在沙丘动手了。你怕扶苏登基,清算吕党余孽,牵出你幼年在邯郸的出身。所以你提前伪造诏书,逼死扶苏,扶持一个看似昏庸的胡亥——也就是我。”

赵高终于开口,声音干涩:“陛下……若无证据,这些话传出去,只会动摇朝纲。”

“证据?”陈砚冷笑,“你体内滋生的菌种,与盐中毒源完全一致。云姜已验过你咳血样本,活性菌丝正在侵蚀肺腑。你每日焚香驱寒,反而助长其繁殖。这不是巧合,是你亲手为自己挖的坟。”

投影再变。蒸毒釜结构图浮现,标注出温度、湿度、通风口位置,与赵高西厢密室完全吻合。

“你不是在藏毒。”陈砚盯着他眼睛,“你是在养毒。你清楚自己活不久了,所以要在倒下前,让整个朝廷跟着崩塌。冯去疾卖题,你煽动士子自爆;少府兵器被换,你嫁祸六国遗老;就连章邯的新军弩阵,你也派人渗透刻印。”

赵高双肩微颤。

“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陈砚逼近一步,“你忘了,胡亥虽昏,却留了后手。他在寝宫暗格藏了一份对照簿,记录所有异常调令。昨夜我已比对完毕——每一次伪诏签发、每一次兵符调动、每一次粮草拨付,都有你亲笔画押。”

赵高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你……不可能拿到那本簿子。”

“它一直在这间寝宫。”陈砚指向东墙夹层,“胡亥死后,没人敢动他的东西。可我知道他有习惯——每晚整理情报,用竹简绘制脉络图。你在教他写字时,亲手给他刻了那套模板。”

赵高后退半步,脚跟撞上案角。

“你错了。”陈砚声音沉下,“你最大的失误,不是伪造遗诏,而是以为胡亥真的什么都不懂。他装疯,你便信了;他饮酒,你便松了防。可就在你得意时,他把每一笔罪证,都记了下来。”

赵高左手猛地抓向腰间玉带钩,仿佛要将其扯下。动作僵在半空,指尖颤抖不止。

“你现在可以否认。”陈砚退回案前,指尖轻抚浑天仪机关,“但明日早朝,我会当着群臣之面,放出所有证据。盐库密道、蒸毒釜、邯郸购毒账册、伪诏原件、对照簿——三条线交汇于你一人之身。”

赵高喘息加重,额角渗出冷汗。

“你不会赢。”他咬牙,“只要我还站着,九卿之中就有三人听命于我。你揭发我,就是撕裂朝堂。届时政令不通,边军哗变,天下大乱——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陈砚静默片刻。

“你说得对。”他缓缓点头,“所以我不会在早朝揭发你。”

赵高一怔。

“我会直接下令拘押。”陈砚抬起眼,“从今日起,中车府一切文书进出,皆由影密卫监管。你府中所有人,未经许可不得离府一步。至于你本人——”

他顿了顿。

“明日之前,你可以选择自请辞官,交出兵符印绶。若不然,我就以谋逆罪,当场收押。”

赵高脸色骤白。

“你……没有皇帝的印玺,无法签发拘捕令。”

“印玺确实在丞相府。”陈砚淡淡道,“但我有胡亥亲笔信物——这具浑天仪,是他临终前亲手交给我的。上面刻着一句话:‘若赵高悖逆,可代行天子权。’”

他举起袖中器械,青铜环扣映出冷光。

“你说,群臣会信你,还是信一个死人留下的遗命?”

赵高踉跄后退,玉带钩歪斜,护甲刮过案沿发出刺响。他张了张嘴,似要反驳,却只咳出一口浊气。嘴角渗出血丝,在月白深衣上洇开一点暗痕。

陈砚望着他,手指轻轻按下浑天仪机关。投影彻底熄灭。

“你走吧。”他说,“趁还能走。”

赵高扶着案角站稳,转身迈步。袍角扫过伪诏一角,那滴血正缓缓蔓延,盖住了“胡亥”二字的最后一笔。

陈砚站在原地,未动。

寝宫烛火跳了一下,映得他半边脸沉在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