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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细作网络连根拔,章邯铁腕肃军纪

陈砚走出冯府地窖时,天还未亮。影密卫抬着百夫长紧随其后,那人胸前的伤口渗着血,呼吸微弱但仍有节奏。他没回头,只对章邯说了一句:“走,去长城大营。”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轮碾过冻土发出沉闷声响。陈砚靠在车厢内侧,手中浑天仪微微震动,星轨投影映在木壁上,不断校准地下震动频率。他已确认,那条从赵高府延伸而出的地道,并非止于皇城西门——它的真正终点,是长城军团后勤仓廪。

这才是整个细作网络的命脉所在。

三个时辰后,军营辕门在望。玄甲军列阵两侧,鼓声低沉。章邯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刑场。三百死士跪成三排,双手反绑,颈后烙印清晰可见。有些是退役老兵,脸上沟壑纵横,眼神却仍带着不服。

陈砚登上观礼台,未发一言。他将浑天仪置于案上,调整角度,使其与地面共振。鼓声忽然停了。

“违令私结死士,图谋不轨。”章邯站在刑台中央,声音不高,却传遍全场,“按军法,当斩。”

一名死士抬起头,冷笑:“我们守边十年,杀敌无数。如今一句‘图谋不轨’,就要砍头?”

章邯不动:“你们所行之事,不止是结党。”

他挥手,影密卫上前,撕开几名死士衣领。后颈火焰烙印暴露在晨光下,形状诡异,边缘焦黑,显然是用硫磺火油灼刻而成。更深处,还能看见皮肉之下嵌着极细的铜丝,连向耳后穴位。

这是赵高特制的控人手段。

人群中有骚动。不少老卒面露惊疑,彼此交头接耳。他们认得这些人,也曾一起饮酒、守夜、拼杀。可此刻,那些熟悉的面孔上,多了他们看不懂的东西。

陈砚终于开口:“你们之中,有人曾救过同袍性命,也有人替兄弟挡过刀箭。但今日之罪,不在过往功劳,而在暗中受令于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谁给你们下的命令?从哪里来?传递方式是什么?只要说出实情,活口可留。”

无人应答。

章邯抬手,断岳剑出鞘三寸。寒光一闪,鼓声再起,节奏沉重如心跳。

刽子手提刀上前。第一排死士被押至断头台前,跪下。

就在此时,最前排一人猛然抬头,袖中滑出短刃,直扑观礼台。

变故发生得太快。护卫尚未反应,那人已冲上台阶。第二人、第三人同时暴起,分袭左右。

百夫长本已被安置在后方担架上,此刻竟强撑起身,撞向陈砚前方。利刃刺入他左肩,鲜血喷出。他没有倒下,反而用身体卡住刺客去路。

章邯拔剑。

剑光掠过空中,三人咽喉先后绽开血线。尸体扑倒在地,抽搐两下,不动了。

全场死寂。

陈砚低头看了眼百夫长。那人脸色惨白,咬牙撑住不倒。医者急忙上前包扎,他却抬起右手,指向其中一名刺客后颈。

“烙印……下面有字。”

影密卫上前翻看,果然在焦痕深处发现一行极细刻痕:寅三·西仓·旗动。

陈砚眼神一凝。

寅时三刻,正是云姜监听到地下爆破的时间节点;西仓,指后勤西仓;旗动,则可能关联军旗调度信号。这不仅是身份标记,更是行动指令。

他立刻取出浑天仪,调出昨夜绘制的地下通道图。星轨投影缓缓展开,三维路径浮现——起点为赵高府密室,经皇城西门下方,穿越渭水暗渠,最终接入长城军团西仓地基。

图像旋转,定格。

他再取一枚竹片,拓下死士后颈烙印纹路,投入投影之中。两者完全重合。

不仅如此,这条路径,还与数日前军旗灰烬中显影的轨迹一致。当时众人以为只是偶然残留,现在才明白,那是赵高通过焚烧旧旗,向潜伏者传递坐标。

整张细作网络,自上而下,环环相扣。

章邯收剑入鞘,走到陈砚身边:“西仓掌旗官昨夜换防,由司马欣亲信接任。若此地确为联络点,必有交接记录。”

“查。”陈砚说,“所有出入西仓的文书、粮册、军令,全部调阅。尤其注意是否有以《国殇》残句为暗号的签押。”

他又看向台下仍跪着的死士:“凡主动上报刺青者,免死。隐瞒者,一旦查出,斩立决。”

命令传下,军营陷入短暂沉默。片刻后,一名百夫长模样的军官站出来,解开衣领,露出半阙《国殇》纹身:“我有。”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人低头解衣,或揭面巾,或撩发髻,露出九宫格刺青、火焰烙印、甚至耳后铜丝。

章邯下令将他们单独隔离,其余人退回营帐待命。

刑场清空,只剩尸体和血迹。阳光照在断头台上,红得发黑。

陈砚站在高处,望着西仓方向。那里有一座不起眼的库房,屋顶覆着茅草,看似普通,却是整个渗透系统的终端节点。

他转身对章邯说:“你刚才那一剑,快得不像人能做到。”

章邯摇头:“不是我快。是他们太慢。行刺前肌肉绷紧,呼吸变浅,脚步偏左——这些变化,我在战场上看过太多次。”

“所以你能预判?”

“生死之间,人的动作总有征兆。”章邯看着地上的尸体,“他们受过训练,但没上过真正的战场。”

陈砚点头,将浑天仪收回袖中:“接下来,我们要让赵高以为,这次刺杀失败只是意外。”

“那就得放些消息出去。”章邯低声说,“比如,百夫长重伤濒死,你震怒之下要屠尽所有带刺青者。”

“可以。”陈砚说,“但必须由你来说。你在军中威望够高,说出来才有人信。”

章邯沉默片刻:“我会安排。”

正说着,一名影密卫快步走来,在陈砚耳边低语几句。

他神色微动。

“西仓地窖刚挖出一块石板,上面刻着九点圆阵,与冯府地窖那块一样。”

章邯皱眉:“又是周鼎纹路?”

“不一样。”陈砚说,“这块石板上有凹槽,形状像……陨石碎片。”

他想起冯去疾手中的那块黑色残片。如果赵高也有同样的东西,就能激活另一处机关。这意味着,他们的渗透网不仅通向军营,还可能连接某种更大规模的布置。

“立即封锁西仓。”他对影密卫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包括司马欣派来的人。”

章邯补充:“调三百玄甲军驻守外围,弓弩上弦,随时准备射杀闯入者。”

两人正要动身前往西仓,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一骑飞驰而来,在辕门外翻身下马。

来人是韩谈派来的信使,手中捧着一只密封竹筒。

陈砚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极薄的绢纸,写着七个字:

“旗未动,人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