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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秦:从县长到千古一帝 > 第311章 驿站破译战,六国旧文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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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驿站破译战,六国旧文现

陈砚站在东阁案前,手中木牌还未放下。影密卫带回的消息还在耳边——灵渠堤坝下的刻痕,是六国旧文。

他没动,只将木牌翻了个面。字迹简短,但足够清楚:文字风格与驿站所留诅咒一致。

门外传来脚步声,比寻常轻缓。他知道是云姜来了。

她走进来,药箱放在地上,铜制听诊器握在手里。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只是把听诊器的一端按在木牌上,闭眼片刻。

“我能听出痕迹的深浅。”她说,“石面凹凸有节奏,像某种读法。”

陈砚点头。“你去驿站。”

“我已经看过那堵墙。”云姜睁开眼,“不是随便刻的。每一笔都经过计算,深浅不同,像是为了传递声音。”

她从药箱取出一张薄纸,上面是拓印的符号。“我把它转成了音波图,和楚简、齐铭里的古体有重合。但不全是。还有燕、韩、赵的写法混在一起。”

陈砚走到案前,铺开竹简。“六国灭后,秦统一书体。这种混合写法早就没了。谁还会用?”

“只有两种人。”云姜说,“一种是守旧派,藏了残卷;另一种,是专门学过,用来传密信的。”

陈砚沉默片刻。“查过驿馆当晚的守吏吗?”

“没人看见南越使者离开房间。”云姜说,“但他们走后,墙上有新灰补过的痕迹,被雨水冲掉了一角,才露出下面的字。”

陈砚提笔,在竹简上写下三个字:破译。

他下令召韩谈。

半个时辰后,韩谈到了。他穿着常服,袖口沾着灰尘,像是刚从某处回来。

“你去藏书阁?”陈砚问。

“去了。”韩谈说,“禁书区有《六国遗志·杂录》,里面提到过‘跨文通译表’。战国时,细作常用六国字体混写,防备一方被破,其余仍可传信。”

“找到了?”

“找到了。”韩谈递上一卷竹简,“这是抄本。对照之后,可以确认,驿站墙上的文字,确实是预言体。”

“内容?”

“八个字。”韩谈低声念出:“雒越剑出,始皇魂归。”

殿内一时安静。

这八个字,若传出去,足以动摇人心。百越之地本就信巫,若说始皇将归,谁还服秦?

陈砚手指敲了三下案几。

“这不是警告。”他说,“是试探。他们在看我会不会慌。”

云姜看着他。“如果不管,民间会传这话是天意。”

“那就让它变成我的意思。”陈砚起身,“召工匠,重铸定秦剑。”

韩谈抬眼。“始皇佩剑?”

“外形照旧。”陈砚说,“但剑脊要开槽,把《新秦律》前三条刻进去。字要小,肉眼看不清,但能摸出来。”

“让剑变成法的象征?”云姜明白了。

“他们说始皇魂归。”陈砚坐回席上,“我就让这把剑代表新秦。不是旧神归来,是新法立世。”

韩谈低头记下命令。

云姜却没走。“我再去一趟灵渠。”

“不必。”陈砚说,“你留在咸阳。等剑成之日,我要你在场。”

她没再说话,收起听诊器,退了出去。

韩谈也准备离开。

“等等。”陈砚叫住他,“藏书阁的《六国遗志》原本,是谁负责保管?”

“老吏赵元。”韩谈说,“他在那里当值三十年了。”

“查他最近三个月的进出记录。”陈砚说,“特别是夜里。”

韩谈应声退下。

陈砚独自坐在东阁,开始画剑身图样。他一笔一笔描出槽线位置,又写下三条律文:民有恒产,吏不得擅刑,税依实收。

外面天色渐暗。

他没点灯,等夜深。

子时刚过,一名影密卫急奔而来,跪在门外。

“藏书阁起火。”

陈砚站起身,没说话,直接往外走。

火势已经烧到中庭。浓烟滚滚,守吏正在打水,但火是从内部烧起来的,几处同时着火,明显不是意外。

影密卫已封锁四周,无人进出。

陈砚站在院外,看着火焰吞没一排排书架。他没靠近,只下令:“火灭后,所有人不得动任何东西。焦灰一寸一寸筛,找残留竹简。”

他转身回宫。

第二天清晨,云姜带着一组人回来。她们捧着几个木盒,里面是火场清理出的残片。

“有些竹简外面烧黑了,里面还存着字。”她说,“我们用特制药水泡过,能显出一点墨迹。”

她打开一个盒子,取出半截焦竹。

“这是《六国遗志》的目录页,编号还在。被人撕下来,塞进了墙缝里,所以没全烧。”

陈砚接过,仔细看。

突然,他的手停住。

在另一块碎片上,有一行小字,歪斜但清晰:

“三月初七,亥时三刻,生于沙丘行宫。”

他盯着这行字,没动。

这不是普通记录。沙丘行宫,是始皇驾崩之地。而这个时间……正是他醒来的时候。

云姜察觉他的异样。“这可能是某个宗室子弟的出生记,藏在典籍里避查。”

陈砚没说话,把碎片翻过来。背面还有几个字,几乎被烧尽,但能看出是个名字的开头——“胡”。

胡亥。

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这本该是绝密。连冯去疾都不知他苏醒的具体时辰。是谁记下来的?又是谁把它放进《六国遗志》?

他把碎片放进袖中。

“继续查。”他对云姜说,“所有带字的残片,全部登记。特别是涉及年月日的。”

云姜点头,正要走,又停下。

“还有一件事。”她说,“韩谈在查守吏时,发现赵元昨夜不在名册上。但他房里有未燃尽的纸灰,像是烧过什么。”

陈砚眼神一沉。“把他抓起来。”

“已经拘了。”

陈砚回到东阁,把那块碎片放在案上。他盯着“三月初七”四个字,手指慢慢划过。

他知道有人在挖他的根。

但这不是怕的时候。

他提起笔,写下一道令:定秦剑三日后完成,由少府监工,影密卫全程守候。

写完,他把令书封好,交给门外侍从。

然后,他从匣中取出一枚旧竹片,是他在县政改革时用过的记事片。他把碎片压在下面,盖住那行字。

外面传来钟声,是早朝时辰。

他没动。

片刻后,韩谈再次求见。

“赵元招了。”他说,“他不是守吏,是代职。真正的赵元,三年前就死了。他是吕不韦旧部,奉命潜入藏书阁,只为等一句话出现。”

“哪一句?”

“关于沙丘行宫苏醒之人。”韩谈低声说,“他们一直在找那个时间点。只要有人查六国密文,就会牵出这条线。”

陈砚终于抬头。

“所以,火不是为了毁书。”他说,“是为了让这句话露出来。”

韩谈点头。“他们想让你看到它。想让你知道,有人知道你是谁。”

陈砚站起身,走到窗前。

阳光照进来,落在案上那枚竹片上。

他把碎片抽出来,握在手里。

温度不高,但压得掌心发紧。

他知道,这一局,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