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江婉婉突然想起来了,江南文早在三年前,就被她变成了太监,功能早已经失效了。
这是此路不通,就另辟赛道。
前路不通,有后路,条条大路通罗马。
还上来就是个王炸,直接要做皇后。
厉害呀!
明明是自己不行,还说是为爱心甘情愿被压的。
江婉婉还记得,当时还给他的伤口上撒了“凝香”,齐渊已经不在了,那又是谁给他解的毒呢?
看来这京都城内,还真隐藏着一个用毒高手。
听动静,两人好像是结束了。
江婉婉没看到现场,还感觉挺遗憾的。
“呵呵,他们不同意,本殿下就要听吗?
这些年,本殿下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坐上了那个位置,在要说的不算,又是为了什么?”
“殿下,你对我真好,阿文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你的人,生生世世的伺候你。”
江婉婉:“……”
我靠,够狠,这是下辈子还指望我给他继续下药。
老子的药不花钱吗?
正在江婉婉胡思乱想的时候,季修淮就妖娆的走了过来,伸手攀住了她的脖子,小鸟依人般的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娘亲,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大大宝都要伺候你。”
“噗……”
江婉婉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就喷了出来。
小二正好进来上菜,就被喷了一脸,他淡定的将饭菜放在了桌子上道:
“师父,请慢用,我什么都没看见。”
抹了一把脸就走了出去。
原来出家人更会玩儿呀。
江婉婉:“……”
总感觉这个小二有点儿不正常。
她连忙将季修淮推了出去。
“咦,你走开……”
江婉婉打了一个寒颤,感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你你你你,你和谁学的这个样子?”
嘴巴都吓得打瓢了。
实在是季修淮的样子太吓人了,声音又嗲又娇的,就跟鬼上身了似的。
“他们呀!”
季修淮一指隔壁。
“大大宝还看见他们在玩儿撞撞车游戏,连裤子都没穿。”
“你在哪儿看见的?”
“就趴在窗户上看的呀。”
江婉婉:“……”
你厉害。
这可是三楼呀,也不怕掉下去摔死你。
这种危险的事情……
江婉婉伸出手指就点着季修淮的脑袋骂道:
“你个不孝子,怎么就没带上娘亲一起呢?”
“娘亲,你不要生气,大大宝知道错了……”
季修淮将衣服往下一扯,就露出半个肩膀来,低头叼起桌上的一块豆腐,含情脉脉的坐在了江婉婉的大腿上,搂着她的脖子就喂给了她。
江婉婉都石化了,鬼使神差的就没拒绝,嘴巴刚叼住豆腐,小二就又走了进来。
“嗯哼,咳咳咳……”
飘忽的眼神,出卖了他淡定的表情,临出门时还礼貌的说了一句。
“两位师父,你们继续……”
江婉婉:“……”
我继续你个头啊!
连忙推开季修淮,伸手就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以后不准给我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季修淮的大脚一跺,虎腰一扭,大长臂那么一甩,一道千回百转的声音就发了出来。
“嗯~娘亲,你不要这样,你是大大宝的第一个……”
“闭嘴!”
江婉婉连忙捂住了季修淮的嘴巴,再任由他学下去,这顿饭她都吃不下去了。
“给我好好说话,再要乱说我就不要你了。”
季修淮一听到江婉婉又不要他了,连忙恢复了正常,抱着她央求道:
“不要,大大宝听话,娘亲不要扔掉大大宝好不好……”
吱嘎……
房门再次打开,小二又顺拐的走了进来,还心疼的看了季修淮一眼。
江婉婉:“……”
他什么意思呀?
八卦无处不在,传奇也无处不在。
江婉婉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打包了一百二十八道菜,才走出了第一楼。
接着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家客栈里。
此时不同的版本,在不同的地点,已开始演绎着他们不同的故事了。
江婉婉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出名了,早就和宝宝们睡了过去。
虽然开了两间上房,可真正睡人的只有一间。
仅仅两天时间,江婉婉就习惯了身上的挂件。
三更天一过,娘几个就都睁开了眼睛。
就连睡神五宝,都精神抖擞的坐了起来。
相府,寿仁堂。
江老夫人刚刚睡着,耳边就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
“哇哇哇,哇哇哇……”
“蕙兰,哪里来的婴儿,怎么哭的这般厉害?”
蕙兰就是崔嬷嬷,是她当年进京的路上救下来的,从此就一直跟在了她的身边。
“哇哇哇,哇哇哇……”
哭声依旧,吵的她心烦意乱的。
江老夫人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刚要呵斥,就看见一个满脸流着鲜血的孩童,向她扑了过来。
“我死的好惨呐,你还我命来……”
“啊,鬼呀!你不要过来,我没有杀你……”
老夫人吓的就向床头爬去。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你好狠的心呐,我才刚出生呀!……”
床头处,也有一个孩童向她扑了过来,没有眼仁的双眼黑洞洞的,就像地狱一样看不到底。
“不,不要过来,你们找错人了,我没有杀你们,我不认识你们……”
老夫人又连忙调转方向,向床尾爬去,可前面依旧有一个孩童在等待着她。
一张腐烂的脸庞已看不出模样,随着他的走动,还在掉着腐肉。
腐烂的上面,甚至还能看到蛆虫在蠕动。
“呕……”
江老夫人直接呕吐了出来。
“你,你不要过来……”
“我可是你的孙子呀,你怎么下得去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老夫人听到孩童是他的孙子时,脸上就闪过一抹狰狞。
“你,你是赵欣媛生下来的那个孽种?”
随即又否定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明明早已被我镇压在了井底,永世不能翻身,怎可能还变成鬼怪来恐吓我……”
“就像这样吗?”
一颗孩童的脑袋又从房顶垂了下来,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额头上的血窟窿,还在滋滋的向外冒着鲜血,有几滴都溅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