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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修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为什么,哥哥每天请安的时候,母后会抱他,亲他,还会关心他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父皇也会问哥哥功课怎么样,太傅教的是否能听懂,还会抱着他,手把手的处理朝政。

可为什么换成我了,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哥哥告诉我,是父皇太忙,母后心情不好,才慢待了我,我竟然就傻傻的相信了。”

季修淮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但是,后来的我再也没有觊觎过他们的感情。

我和哥哥还会时常的调换身份,只不过从来不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

我以为会这样一辈子,可我却害了哥哥。”

季修淮闭上了眼睛,额头凸起的青筋,泄露了他波动的情绪。

再睁开时,双眼通红的瘆人,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血泪流下来一样。

“那年宫宴,我悄悄的跟在后边进了宫。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好奇宫宴是什么样子的。

我本来躲得很好的,可不知怎么还是被人发现了,我就像平时一样,装成哥哥的模样,以为可以蒙混过关。

却被一名宫女喊住了,说怎么有两个晋王子世子,难道是双生子?

我明白,我和哥哥的事情,绝不能被人发现,就想着马上离开,却被人控制住了。

我怕给哥哥带来麻烦,就挣脱了他们的束缚,向着假山撞了过去。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哥哥那边已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季修淮死死的握着拳头,几度哽咽的都差点说不下去。

“婉婉,你知道哥哥当时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看到哥哥的时候,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他先用热水浇在脸上,整个脸皮都被烫熟了,还怕别人认出来,又用刀子划烂了整个面容,最后又捅进了自己心脏。

哥哥是被我害死的,婉婉,是我害了哥哥呀!……”

江婉婉很难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对自己下得去手的。

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季修淮,只能紧紧的将他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

“阿淮,这和你没有关系,都是命运弄人,是那些个心怀鬼胎之人害的他。”

“可要不是我任性,要不是我偷偷的跟进宫里,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你知道那个喊你们双生子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事情发生后,我就被吓懵了。

皇上第一时间就将那个喊出来的丫鬟,和控制住我的禁卫军全都处理了。

皇上告诉众人,我就是哥哥,就是庆王世子,只是在宴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将我送去了北疆。

再去北疆前,我又去见了皇后,她直接的给了我两巴掌。

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说她当时就应该掐死我,为什么要留下我这个祸害?”

季修淮嘲讽的笑了一下,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尽量的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来。

江婉婉说不出谁对谁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薄厚不一样,疼法自然也是不同的。

五皇子的离世,皇上和皇后生气很正常,可这样对季修淮就公平吗?

季修淮同样也是他们的儿子呀!

“阿淮,你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我从前怀疑是容嫔做的,那时候他是贵妃,喊出双生子的那个丫鬟也是她身边的人。

可后来我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她应该也是被利用的。

我曾从北疆跑回来过,走了近小半年的时间,才回到京城,却才进入皇宫就被发现了。

我当时被带进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抱着季晨在乖哄。

地上摆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血玉珊瑚,是皇上派人在东海寻找了三个月,又让匠人精心雕刻了三个月才完成的,可是季晨还不满意。

我当时看见皇上抱着季晨的眼神,是那么的慈祥,就是在哥哥身上,我都不曾看到过。

皇上可能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或者是为了安慰我,就随手将边角料雕刻成的一个双鱼玉佩扣扔给了我,就又命人将我送回了北疆。”

“血玉珊瑚?”

“嗯,就是咱们先前在东宫库房里收起来的那个。”

江婉婉想起来了,那是第一次来皇宫盗窃,不,是收取财物的时候,他们还路过了冷宫,看见了皇后。

即使那时候季修淮没有记忆,可还是在冷宫外站了许久。

江婉婉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空间里拿出了原主藏在床下的半块双鱼玉佩,一些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也被翻了出来。

原主进宫被人孤立后,就一个人来到了御花园散心,却被一个宫女推下了池塘。

无论她如何呼救,都没有人来救她

冰凉的池水,侵蚀着她的灵魂,原主以为自己死定了,都放弃挣扎了,却被一个路过的小哥哥救了起来。

小哥哥告诉她,人活着就有希望,醒来的时候,手心里就攥着这半块双鱼玉佩。

“你看看是不是这块?”

“对呀,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是不是救过一个落水的小姑娘?”

季修淮想了起来,在他离开皇宫的时候,正好路过御花园,就看见一个有人落了水,他就跳下去将人救了起来。

“娘子,难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小黑胖姑娘?”

“你才胖,你们全家都胖。”

江婉婉气得在季修淮的胸膛上就捶了几下。

“是是,我娘子才不胖,都怪我力气小,自不量力,差点连自己都没爬上来。”

季修淮还记得当时的情况,他一只手都搂不住小姑娘的腰,还以为是她穿的太厚了,可拽了一下,小姑娘就跟个小秤砣似的,纹丝未动。

最后真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才将人救上了岸,自己却晕了出去。

在醒来时,人已经在去北疆的半路上了。

“哼,怎么,你后悔救我了?”

季修淮伸手就将江婉婉带进了怀里。

“怎么会,早知道是娘子,我当时就应该打包带走了。”

“滚,你的那半双鱼玉佩呢,我怎么从来没看见你戴过。”

“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