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陆洁晨正在和一个中年美妇交谈着，两人不时地笑一笑，白灵杰盯着陆洁晨发呆。
杜广志提醒：“能看到柜台下陆洁晨写的什么吗？”
白灵杰这才注意，中年美妇已经提好东西走了，透视发动，陆洁晨正在柜台后面写着：“张芸，43岁，红缨兵器制造公司仓库主管，仓库中新存放一款，其余未知。”
赶快眨眼，手机上面将陆洁晨写的东西拍摄下来。
杜广志看到手机上显现出来的照片，拉回白灵杰：“别一直盯着，容易惹人怀疑。”
“哦。知道了，刚刚不是你让我看看的么？”
杜广志有点 哭笑不得：“那你盯了两眼之后，最起码转转脑袋啊，一直盯着不是徒惹人注意么。”
白灵杰鼓起嘴，闷闷不乐：“都是你的理行了吧。”
杜广志搂了搂白灵杰的腰，附耳说到：“好啦好啦，怪我没说清楚，别生气。”
这一句道歉下去才让佳人破涕为笑。
“你去那个柜台转转去，打听一下陆洁晨今天什么时候下班。”杜广志小心安排。
“咱们等着不就行了？”
“我的姑奶奶，这一天时间那么长，她要是还像昨天一样到很晚下班，那咱们一直干等着啊？”
白灵杰挣脱杜广志的搂抱，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话：“知道了。”
说完也不等回应，径直向陆洁晨的柜台走去，走着的时候，白灵杰不断地给自己心里面强调：“问她几点下班，问她几点下班......”
走到柜台，陆洁晨正在看她今日的销售流水，白灵杰看到陆洁晨认真的模样，安安赞许，打趣道：“呦，我们家洁晨今天能得到不少提成啊。”心里面咯噔一下：我怎么跟她这么熟络？
陆洁晨抬头看到白灵杰，脸上绽放灿烂微笑，伸手拉着白灵杰一直胳膊，领着她向一处陈列柜走去：“我说今天怎么老觉得有什么事情放不下，看到你我才想起来，说好的要给你介绍一款新来的粉底的，你看我一天天忙的，你要是没过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地把这件事忘了呢。”
白灵杰被陆洁晨拉住的时候，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任由陆洁晨将她带到陈列柜前。杜广志则在不远处的休息椅上坐下，看似在翻看手机，实则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你的皮肤底子真好，平时用什么保养品？”陆洁晨一边问，一边从陈列柜中取出一款粉底液。
“就...普通牌子。”白灵杰含糊其辞，眼睛不自觉地向杜广志的方向瞥了一眼。
陆洁晨挤了一点粉底液在手背上，用指腹轻轻揉开：“试试这个，新出的空气感粉底，透气不闷痘，遮瑕效果却很好。”她熟练地将产品点在白灵杰的脸颊上，用美妆蛋轻轻拍开。
动作间，陆洁晨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白灵杰耳后的皮肤，顺着白灵杰的眼神看到了杜广志。陆洁晨的眼神微微闪烁，但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看，多自然。”她拿起镜子让白灵杰自己看，“就像你自己的皮肤一样。”
白灵杰凑近镜子，确实服帖自然，但她更注意的是镜中反射的杜广志的身影。他仍然坐在那里，但已经抬起头，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对话。
“很不错。”白灵杰简短评价，放下镜子，“还有什么别的推荐吗？”
陆洁晨眼睛一亮：“还有有一款口红，也是新到的，颜色很特别，叫做‘暗夜蔷薇’，带一点点蓝调的正红，特别显气质。”她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口红盒，“全球限量，我们柜台只分到五支。”
她打开盒子，选出口红膏体。那颜色确实独特，在商场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红色。
白灵杰看了一眼，笑了几声说到：“什么全球限量啊，是不是非要加上这几个字才显得东西贵重啊，再说，口红这东西钥是全球限量了，那还卖不卖了。”
“灵儿真会打趣，但这是公司要求的话术，有些时候咱们看破不说破啊。”
陆洁晨继续说道：“我帮你试一下？”，不等回答就已经拿起消毒棉片擦拭试用装。
白灵杰点点头，微微张开嘴唇。陆洁晨熟练地为她涂上口红，动作轻柔专业。
“你知道吗，这种号称限量版的，一到货就被预定得差不多了。”陆洁晨边涂边说，“要不是我偷偷藏起一支，根本轮不到试用。要想成为通货，肯定经过了多长时间的销售了”
白灵杰含糊地“嗯”了一声，尽量避免说话影响上妆。
涂好后，陆洁晨再次递过镜子：“完美！这颜色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确实，那支口红的颜色与白灵杰的气质异常契合，让她原本清秀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谢谢，我很喜欢。”白灵杰微笑了一下，这是她进店后第一次真正放松的表情。
陆洁晨趁机又推荐了几款产品——腮红、眼影、定妆喷雾。她每推荐一样，都不只是简单介绍，而是亲自为白灵杰试用，手法专业又亲切。
过程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们周末也全天营业吗？”白灵杰看似随意地问。
陆洁晨正在为她试一款高光，听到这话，手中的刷子微微停顿：“是啊，不过我今天十二点就下班了。”
“中午就下班？”白灵杰有些惊讶。
“我们工作制特殊，上一天半，歇一天半。”陆洁晨继续手上的动作，“这周我上周五全天和今天上午，所以十二点就交接班了。你要是下午来找我，就找不到人啦。”
她说着笑了笑，白灵杰跟着笑起来，但眼神却不易察觉地锐利了一瞬。这个信息很重要，意味着她和杜广志就等着陆洁晨下班就好了，也不用像杜广志说的那样苦等一天了。
“这种工作时间真好，有整块的时间休息。”白灵杰真心羡慕地说。
陆洁晨点点头：“是啊，我经常利用休息日去做志愿者，教社区老人用智能手机什么的。”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如果你以后来找我，最好提前打电话确认一下，因为我们有时候会调班。”
说话间，陆洁晨注意到白灵杰的眼神微微变化，看她又朝着休息的长椅看了一眼，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但很快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