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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集:聚会上老赵儿子的挑衅

杯沿轻碰,发出一声极轻的脆响。

老夫子没动,眼神也没偏。他只是看着对方那双看似恭敬、实则藏着讥诮的眼睛,等着下一句。

果然,老赵儿子嘴角一扬,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人听见:“久仰大名啊,您这位暴发户,也能进这种圈子,真是开了眼界。”

空气顿时凝住了一瞬。

旁边一位穿灰裙的女士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另一侧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悄悄往后退了小半步,仿佛怕被波及。陈小姐眉头微蹙,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却没有松开挽着老夫子手臂的手。

老夫子反倒笑了。

他没急着反驳,反而把杯子往唇边送了送,喝了一口苏打水,然后才慢悠悠地说:“你说得对。”

众人一愣。

“我确实不是从小就在这种地方长大的。”他语气坦然,“小时候我家楼下是修车铺,邻居打架都用扳手。我能分清机油和齿轮油,但分不清红酒年份。”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转向陈小姐,声音温和了些:“可有人愿意带我进来,教我看画、听音乐、聊那些我原来听不懂的话题。这就够了。”

陈小姐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柔软。

老赵儿子脸色有点挂不住,原本想看他窘迫、恼怒,甚至当场翻脸,结果这人不躲不闪,还顺势把话题转成了“感恩教育”,反把自己架在了刻薄势利的位置上。

“嘴皮子倒是利索。”他冷哼一声,“不过在这儿装斯文有什么用?真有本事,别靠女人引荐也行啊。”

这话一出,连边上两个原本看热闹的人都皱了眉。

老夫子却依旧平静。他放下杯子,抬手整理了下袖口,忽然一笑:“说到真本事……你知道吗?真正的暴发户,从不穿租来的西装还把标签忘了剪。”

他目光精准落在对方左袖口——那里,一小截白色布条露在外面,印着“星辰租赁·VIp专供”几个字,还没拆。

全场静了两秒。

接着,不知是谁先闷笑了一声,像是点燃了引信,四周压抑的笑声此起彼伏。有人低头检查自己衣服,有人假装咳嗽遮掩嘴角,连服务生路过都多看了那标签一眼。

老赵儿子猛地低头,脸色瞬间涨红。他手忙脚乱去扯那标签,动作太大,香槟又洒了一片,湿了裤腿。

“你——!”他抬头瞪向老夫子,声音有点抖。

老夫子已经转过身,对陈小姐说:“刚才那位策展人说要介绍朋友给我认识,我记得她往那边去了?”

陈小姐点点头,顺势跟着他往前走了一步,避开正面冲突。

眼看两人要离开,老赵儿子咬牙追了一句:“嘴上赢有什么用?做事的人才配站在这里!”

老夫子脚步停下。

他缓缓转身,脸上没有怒意,也没有得意,就像听见一个小孩赌气的话。

“做事的人,从来不怕检验。”他说,“倒是总躲在背后使绊子的,才需要靠嘴撑场面。”

这句话说得不重,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池塘。

周围几人 exchanged 眼神。有人轻轻点头,有人若有所思。那个先前质疑他的灰裙女士,此刻竟主动举杯朝老夫子点了点头。

陈小姐靠近他耳边,声音很轻:“你刚才那句……很体面。”

老夫子笑了笑,没接话。

就在这时,那位曾在艺术话题上与他聊得投机的策展人走了过来,拍了拍手,笑着说:“各位,难得气氛这么好,不如我们玩个新游戏?每人一句话,形容自己眼里的‘真实’。”

众人应和。

轮到老夫子时,全场安静下来。

他看了看天花板,又扫过人群,最后视线停在不远处柱子后——老赵儿子正低头摆弄手机,显然是想尽快离场。

“我说一个吧。”老夫子开口,“有些人以为换个身份就能重新开始,其实系统日志里,每一步都有记录。”

他顿了顿:“删掉界面容易,可后台数据,只要权限够,随时能调出来。”

这话听着像玩笑,又不像。

有人笑,有人摸不着头脑,但那位策展人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老赵儿子猛地抬头,盯着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住了。

“下一个?”老夫子笑着问。

游戏继续,气氛渐渐回暖。

陈小姐挽着他慢慢往休息区走,低声说:“你是不是知道他会来?”

“不知道。”老夫子摇头,“但我猜到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能搅局的机会。”

“所以你早有准备?”

“不是准备,是习惯。”他说,“每次他们动手,总会留下点痕迹。我只是负责捡起来而已。”

她轻笑:“你说话越来越像解谜节目主持人了。”

“那你也得承认,谜底总是藏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正要回话,忽然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一角纸条——那是张折叠整齐的小票,边缘有些磨损。

“这是什么?”她伸手碰了碰。

老夫子低头一看,顺势抽出来,展开看了一眼,神情微变。

“干洗店的取件凭证。”他说,“昨天顺手塞口袋里的,忘了还。”

她接过看了看,抬头笑道:“你还真会凑巧。”

老夫子没说话,只是盯着那行打印的小字:取件时间 20:30,逾期加收服务费。

而取件地点,赫然是老赵儿子常去的那家高档会所配套洗衣房。

他眯了下眼,不动声色地把小票折好放回口袋。

“有时候啊,”他轻声说,“人着急脱身的时候,最容易把东西搞混。”

陈小姐没追问,只觉得今晚的一切像一层层剥开的洋葱,表面是风雅聚会,内里全是暗流交锋。

音乐换了首舒缓的钢琴曲。

灯光柔和,宾客谈笑自如,仿佛刚才的风波从未发生。

老赵儿子最终没再出现。有人看见他匆匆从侧门离开,西装皱巴巴的,手里拎着一只没来得及归还的衣袋。

“你觉得他还会再来吗?”陈小姐问。

“不会。”老夫子望着门口的方向,“一次失手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当众揭破还硬撑。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被人多看一眼。”

她说:“你其实可以更狠一点。”

“没必要。”他摇头,“让他记住就行。记住有人看得见他做的事,就够了。”

她沉默片刻,忽然说:“你知道吗?刚才那个游戏,我本来想说的是——我以为你会生气。”

“为什么?”

“因为没人喜欢被叫暴发户。”

“我不在乎这个称呼。”他笑了笑,“我在乎的是,谁在说,为什么说。”

她看着他,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这时,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上面剩最后一块提拉米苏。

老夫子伸手取下,递给她:“甜点能让人忘记不愉快。”

她接过,指尖不小心蹭到他手背,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谢谢。”她低头咬了一口,奶油沾了点在唇角。

老夫子掏出纸巾递过去,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很多次。

她擦了擦,抬头笑:“你挺会照顾人的。”

“只对重要的人。”

话音刚落,大厅另一头传来一阵掌声。

原来是那位策展人正在宣布一个小展览的合作名单,念到某个熟悉的名字时,特意朝这边望了一眼,笑着点头。

周围不少人随之鼓掌,节奏不快,但清晰。

老夫子站在原地,没有刻意回应,也没有回避目光。他只是微微颔首,像接受一场早已预料的认证。

陈小姐看着他侧脸,忽然觉得这个人不像她最初认识的那个总在会议室里较真的技术主管了。他仍然沉稳,但多了种她无法准确描述的东西——像是在风暴中心保持平衡的能力。

“走吗?”她问,“外面夜景不错。”

“再等一会儿。”他说,“我还想看看,有没有人替他来收场。”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刚才老赵儿子站过的位置,如今空无一人,只有地板上一小片未擦净的酒渍,在灯光下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