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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渊看着谢承霄,眼底的怒意渐渐沉淀,化作一种近乎悲悯的冷。

“二哥,我知道你在宫里过得不好,父皇偏心,母后忽视,你从没被人好好爱过。”

“你不懂怎么爱人,我不怪你。”

他忽然俯身,指尖轻轻点在谢承霄心口。

“但‘爱人如养花’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花要浇水、要晒太阳,要顺着它的性子来,不是把它锁在暗室里,看着它枯萎。”

谢承霄呼吸一滞,刚要反驳,却见谢承渊眸色骤寒。

“你让林姑娘一直哭,为你担心,为你受怕,这就是你爱的方式?”

“你爱的到底是她这个人,还是那个为你痛不欲生、眼里只有你的她?”

谢承烨连忙冲上前打断。

“三哥你误会了,二哥和林姑娘在一起时可黏糊了 。”

他掰着手指数,“买零嘴、喂点心、帮她梳头发,连晚上看星星都要挨着坐,我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谢承霄耳根骤红,猛地抄起床边的空药碗作势要砸。

“四弟!你住嘴!再多说一句,我把你丢出去喂狗!”

谢承渊却忽然轻笑,指尖漫不经心摩挲着袖口,语气带着刻意的玩味。

“林姑娘跟我这半个多月,倒是胖了不少。”

他抬手比划了一下,眼底浮起一丝怀念。

“肚子上的肉软乎乎的,捏着一下很舒服。”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谢承霄骤变的脸色上,慢悠悠补充。

“二哥大概不知道,她圆乎乎的样子,有多可爱。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会鼓两个小窝,比宫里的点心还甜。”

谢承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底猩红翻涌,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谢、承、渊!”

谢承渊却从容拂袖,唇角噙着笑:“二哥,你与她朝夕相对那么久,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却不如我养她半个月。”

“你只想独占她,锁住她,让她永远围着你转,而我予她朝阳,陪她看晚霞,许她做自己想做的事,给她自由。”

谢承霄忽然笑了,染血的指尖颤巍巍点向谢承渊心口,冷笑一声。

“你装什么大度?谢承渊,你我本就没区别,你心里有多想要她,你自己清楚。”

谢承渊垂眸看向他抵在自己胸前的手,忽而抬眸一笑,竟坦然颔首。

“我承认,我也想把她留在身边,想让她只对我笑。”

他握住谢承霄的手腕,缓缓推开。

“但至少,我能忍。我能忍住不逼她,忍住不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她。二哥,你不能。”

“你又怎知我不能忍?”

“为了她,我能抛弃一切,爵位、权势,甚至性命!你呢?你能跟她走吗?你舍得这江山,舍得这太子之位吗?”

他突然暴起,揪住谢承渊的衣领,呼吸灼热如烙铁,

“你不过是会装,每次都装大度,每次都在她面前卖好,让她心疼你!”

“我和她在一起时,你嫉妒得快疯了吧?要不怎么几个皇子里只有你能当太子呢 。”

“面具戴久了,真以为那就是你自己的脸了?”

谢承渊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

他说中了,每次看到谢承霄和林星瑶靠在一起,他站在一旁,面上笑得温润,心里却早已嫉妒得发狂。

可他不能表露,不能失控,因为他是太子,是所有人眼中从容稳重的储君。

他不想让林星瑶看到自己骨子里的偏执与占有欲,怕她害怕,怕她逃离。

可谢承霄太了解他了,像了解另一个自己。

“谢承渊,你内心比任何人都丑恶,比任何人都狠毒。”

“你能骗过父皇母后,骗过大哥,四弟,骗过所有人,但你骗不过我。”

谢承戎挠着头,一脸震惊地看向谢承烨。

“天呐!他俩怎么吵得没完没了?还越吵越凶!”

谢承烨耸肩,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见怪不怪道。

“习惯就好,他俩见面不吵两句,我都觉得不自在。”

谢承戎眼睛一亮,压低声音凑过去。

“不过,他俩真喜欢同一个姑娘啊?我听得都好奇了,那林姑娘长什么样?能让他俩抢成这样。”

谢承烨咧嘴一笑,神秘兮兮地凑近。

“你见了就知道,可有意思了!不过你可别喜欢她 。”

他突然严肃起来,“不然他俩能联手把你埋了,连个墓碑都不给你立!”

话音刚落,谢承渊和谢承霄同时转头,两道目光如刀般刺向谢承戎。

谢承戎浑身一僵,干笑两声,疯狂摆手。

“我、我可不敢!我对那姑娘没兴趣,我就好奇!”

谢承渊没再理他,袖中银光一闪,一根细如牛毛的麻醉针精准刺入谢承霄后颈。

谢承霄身形一晃,怒目而视:“你 ——”

话未说完,身体便软了下来,谢承渊稳稳扶住他,温声含笑。

“二哥还是好好休息吧。”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谢承霄崩裂的伤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这血再流下去,晕死了,可就没力气跟我争林姑娘了。”

谢承烨瞪圆眼睛:“三哥你玩阴的?用麻醉针也太不地道了!”

谢承渊慢条斯理地收回针,挑眉一笑。

“这叫休战。总不能看着他把自己流干吧?”

谢承烨叹了口气,看着被麻醉针放倒的谢承霄,摇头道。

“也好,让他好好睡一觉,不然这几天伤口总崩,人都要被血抽干了。”

谢承渊淡淡一笑,指尖轻轻拂过袖口,将银针无声收回。

“总算安静了。”

谢承戎一边把昏迷的谢承霄往榻上放,一边摇头晃脑地感叹。

“哎呦,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老三吵架!以前总觉得他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凶起来这么吓人!”

谢承烨啃完最后一口苹果,随手把果核丢出窗外。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他俩哪天不吵才稀奇呢!”

谢承渊站在一旁,闻言摇头苦笑,袖中的手却无意识摩挲着那枚麻醉针 。

若非谢承霄伤口崩裂,失血过多,他又何必用这种手段?

他眸色一暗,忽然看向谢承烨,声音温润带笑。

“四弟,你刚才说,他俩黏在一起,是真的?”

谢承烨翻了个白眼,从果盘里抓了颗葡萄丢进嘴里。

“三哥,我跟你说了你又得吃醋,干嘛还要问?”

谢承渊微微一笑,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想知道。”

谢承烨叹气,索性摊牌。

“林姑娘走前一天,二哥都快挂她身上了,批文书的时候要抱着她坐腿上,吃饭要一勺一勺喂,连喝茶都要她先喝一口自己再喝,黏得像块牛皮糖!”

他突然指向谢承渊的袖子,“三哥!你袖子里的针漏出来了!”

谢承渊垂眸,果然见三根淬了麻药的银针从袖口滑出半截。

他轻轻 “嗯” 了一声,唇角笑意更深,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我感觉,一根好像不够。”

他抬眸看向昏迷的谢承霄,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

“你说,我要不要给他来十针?让他睡个三天三夜,省得醒了又跟我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