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和徐可依吓得猛地回头,只见白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正微笑着看着他们,那笑容看不出是喜是怒。
白庚继续说道:
“乐子人不产乐子则已,一产惊人啊,可依姐。
你这一个‘忘了’,差点直接把我送走。”
徐可依的脸瞬间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呃…殿下…我…我这辈子就行医犯了这一次低级错误,没…没想到是在您身上…”
柳青也懵了:“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庚挑了挑眉:
“那我应该在哪里?精神病院?
好家伙,我搁那儿推断半天,琢磨可依姐你是北齐的细作还是我爹派来的卧底,又或者是我以前不小心得罪过你…
我连八百年前的旧账都翻出来了!
好家伙!结果你告诉我…是忘了?忘了?!
我居然没想到最朴素的可能性是‘忘了’?!”
柳青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脸也红了:
“大哥…你…你们偷听了多久了?”
暮雨柔从白庚身后探出头,忍着笑,学着徐可依刚才的语气,惟妙惟肖地重复:
“‘柳青不是舔狗’~”
柳青瞬间社死,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大哥!大嫂!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白庚晃了晃手里的银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你媳妇…怎么能这样呢?”
徐可依小声纠正:“还没定呢~”
白庚:“????这是现在的重点吗?!
我说我最近这行为模式怎么越来越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感情是这根针在作祟!”
暮雨柔在一旁补刀:
“其实吧…这个可能也怪不了可依姐全责,你有些行为…没针的时候也挺难以理解的。”
白庚:“……” 。
柳青见白庚这么“咄咄逼人”地“欺负”自己媳妇,护犊子心态瞬间爆棚,也顾不上讲理了,但还残存着一丝对大哥的尊敬,讪笑着说道:
“大哥,你…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没死吗?嘿嘿嘿…”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太不是东西,忍不住乐了。
白庚被他气笑了:
“????柳青!你说的是人话吗?!啊?!
娶了媳妇忘了大哥!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徐可依继续小声坚持:“还没定呢~”
暮雨柔扶额:“……” 这对话没法进行了。
一直在后面看完全程的罗氏兄妹,此刻表情已经麻木了。
罗九兰扯了扯哥哥的袖子,小声问:
“大哥,你要不要再给他们四个都看看?
我总觉得…他们好像都不太正常啊?
是不是都被扎过针?”
罗九州看着眼前这吵吵闹闹的四个人,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句:
“呃……可能…是咱们村里的人,孤陋寡闻了吧。
外面世界的人…可能都这样?”
柳青这才注意到罗九州和洛九兰,连忙拱手:
“多谢二位!若非二位出手,我大哥不知还要疯…不是,还要不清醒到什么时候!”
白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用你谢!”
徐可依也上前,诚恳地对白庚道歉:
“殿下,对不起,是我学艺不精,粗心大意…以后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白庚看着这对刚刚确定关系的鸳鸯,又看看手里的银针,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针递还给徐可依:
“罢了罢了,看在你俩好不容易捅破那层窗户纸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
不过可依姐,下次再给我行针,记得数清楚,拔干净!”
徐可依红着脸,用力点头。
柳青则扭头看向徐可依,恍然大悟状:
“你刚才跟我说,最近梁王府乐子少了,你要从内部补充…原来是这个补充法啊?”
徐可依恼羞成怒,作势要拿针扎他:
“……我看你是皮痒了,我给你来一针怎么样?”
就在这时,柳青和罗九州几乎是同时脸色一变,侧耳倾听。
柳青低喝:“有大批脚步声!”
罗九州也沉声道:“高手不少!”
话音刚落,两人就见白庚和暮雨柔已经动作熟练、训练有素地猫下腰,再次朝着那个隐蔽的裂缝入口钻去…
罗九州:“????这次有我和柳青兄弟在,不用躲了吧?”
柳青却一脸凝重,一边跟着钻洞一边急声道:
“不对!有个人的脚步声特别熟悉!妈的,好像天生克我!快躲!”
罗氏兄妹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山洞,以及那三个迅速消失的背影,相视无言。
罗九兰叹了口气:
“哥,咱俩…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怎么感觉这群人不像正常人啊?”
罗九州望着那黑黢黢的洞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怀疑人生的语气说道:
“呃…可能…可能真是咱村里孤陋寡闻了吧…外边的人…可能…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