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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陈到一直表现的很随和,缪尚作为营里的老人,还不太能接受。

他认为统领疾风营的,就应该凶狠一些,例如上一任统领,穆顺。

那可是太凶狠了,非常合缪尚的胃口。

谁知,原来陈到骨子里的血性这么强,他的情绪也感染了在座的疾风营高级将官。

都是被穆顺从普通人成长起来的,他们的价值观多多少少与穆顺都很相似。

他们也见不得平民这样死于非命,刚抵达楼烦时,看到的场景,心中也是气愤不已。

“并州,只有在主公的带领下,百姓才会安居乐业。

所以,我们此战,并不光是为了主公,也是为了并州的百姓!”

陈到坚定的说道,这一句话点燃了在座的心情,他们对穆顺有着最真挚的崇拜。

疾风营出发了,两万白波溃军也正在朝楼烦涌来,后面还追着三千阴馆县兵。

虽说是溃兵,但跑着跑着,也慢慢被有威望的高级将官聚拢起来,形成几个小团体。

他们的方向都是楼烦,对他们来说,尽快原路返回,回到离石,才是最安全。

可这一小小的愿望,注定会成为梦幻泡影,他们的绝望很快便会来临。

陈九和薛洪,根据前方哨骑回复,白波溃军,有规模的,大致是四股,每股三千人到五千人不等。

剩下的零零散散,不知道流窜到了哪里。

“先把他们冲散,别管杀敌,陈队和老缪会稍后!”

薛洪握紧手中长枪,看向陈九。

两人带队开始冲锋,如果俯瞰战场,他们就像两条箭头,从整个战场的两侧,直插两肋!

一波,就近的这股四千人左右的溃军,便大乱阵脚,这帮人之前对穆顺的恐惧再一次萦绕心头,开始四处逃窜。

两人如法炮制,继续配合穿插着后面的几股溃军。

陈到和缪尚则开始横向堵截,就像两条清道夫一样,横切着战场,地毯式收割。

后方追上来的阴馆县兵,一看这架势,根本不敢再往前,生怕对方一个照面,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凿阵。

“这是什么骑兵?怎么训练的?

整体素质太高了,快退后,别引起误会!”

郭缊属官惊讶的看着战场,那些白波贼只有逃窜的命,可逃也只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而已。

“杀,一个不留!”

陈到看薛洪和陈九已经完成破阵,整个战场已经很难有超过千人的敌军部队聚集在一起。

他立刻下令,所有疾风营,开始就近清剿。

……

“穆军侯,我代全郡百姓,感谢您的出手相助,郭某铭记于心。”

郭缊在城下迎接穆顺,白波虽然退了,但穆顺这尊大神,更难惹,郭缊需要谨慎对待。

“好说,赶了几天的路,我饿了,走,你家吃一口。”

穆顺自来熟,拍着郭缊肩膀,便朝城里走。

“穆军侯,寒舍简陋,下官恐招待不周,咱们还是去酒楼吧!”

郭缊额头流汗。

“没事,别跟我客气,随便吃一口就行。

哎对,你家怎么走啊?”

穆顺走出两步,回头疑惑的看向郭缊。

郭缊黑线,我这是跟你客气嘛?我这是婉拒!

“好吧!老张,你快回去,通知夫人,然后准备些酒菜,我要与穆军侯痛饮!”

郭缊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这就是我家,请进,军侯!”

郭缊推开家门,带穆顺进去。

“夫君!”

郭缊的妻子孙氏,早就在门内等待,见自己夫君归来,直接扑进其怀里。

“夫人,你刚生产,身子弱,怎么出来了?”

郭缊担心的说道。

“我担心夫君,贼人可退了?”

孙氏哭诉着。

“退了,退了,多亏…

哦对了,还有客人在这,你先回屋打理一二。

一会儿咱们边吃边说。”

郭缊将妻子松开,尴尬的看了看穆顺。

“军侯见笑了,快请进,里屋坐!”

“郭太守与夫人的感情真好!”

穆顺微笑,也不在意,走进了主厅坐下。

“郭缊,你原是太原阳曲郭氏,你父亲曾做过大司农,所以你前几年举孝廉,出镇雁门。

你们这一脉,也算是袁家故吏?”

穆顺看似随意的聊着。

“这…没想到,穆军侯对我的信息如此了解。”

郭缊摇头苦笑,给穆顺倒了一杯茶。

“没错,但准确的说,我父亲算是,我不算,毕竟我没得到过袁家的庇佑。

当初我举孝廉,是我父亲在背后的走动,可他有些急了,抢了原本袁家定好的名额。

这算是得罪了袁家,所以,我才会被安排镇守雁门,这个随时可能被侵略的边郡之地。”

郭缊说着当年的往事。

“郭兄心有不满?”

穆顺问道。

“哈哈,那倒也没有,在哪儿不都是为大汉效力嘛!

而且,雁门之南,就是太原阳曲,我只要掌控住这里,家族也会安全。

何况,来到这里亲政后,我很庆幸,自己能被派到雁门。

因为这里,我可以放手施为,没有大家族来阻碍我布政,我可以做很多事,按照我自己的思路来。”

郭缊也回以微笑。

“郭兄洒脱,一心为国,在下佩服。”

穆顺拱手,对郭缊的观感好了许多。

“军侯,我知道,你此来的意思,我郭缊本不愿意参与你与袁绍之间的博弈。

但既然你有朝廷任命,我自然会听从你的调遣,绝无二言!”

郭缊早已想好这其中门道,再怎么与袁绍有牵扯,他能大过皇命?

跟着圣旨走肯定没毛病,而且他亲自看到城下穆顺一人的战斗力后,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你不怕袁绍那四世三公的名头?”

“哈哈,嬴氏奋六世而建大秦,而今安在?

我根本不在意这些,如今大汉依在,袁家再盛,也只能是臣。

是臣,就受君节制,他的命运就不会完全由自己把控!”

郭缊侃侃而谈,他道不是因为穆顺坐在对面,而刻意疏离袁家。

只是,他从小便接受这些信息,经历过一些事情后,他现在彻底看清了大族的本质。

“郭兄说的,真是发人深省,很有见地,我受教了。”

穆顺拱手,脑中一直回味着刚才郭缊的言论。

君臣与命运的关系嘛?

那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