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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县。

杨茵从金府回来时,打包了一份饭菜,找到黄桃,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黄副将,金府今日的席面是真不赖,末将让金府下人多做了几道肉菜给您带来了,您忙活一天肯定饿了。”

刚部署完夜袭计划的黄桃正饥肠辘辘,接过食盒时感动地拍了拍杨茵的肩:

“你有心了,谢了!”

黄桃好歹也随了礼,吃金府的饭菜毫无负担,难得的是杨茵还记挂着她。

哪像程三月那家伙,要到银子就跑没影了。

杨茵忙抱拳:

“黄副将客气了,末将也是借花献佛!”

杨茵出去后,黄桃也没多想,美美吃了一顿,就等着天黑出发了。

但是左等右等,天都黑透了,也没等到大将军让大军出发的命令。

黄桃只得去找阮霏霏。

刚走到半路,突觉腹部一阵翻江倒海,伴随着雷鸣般的咕噜声。

黄桃脸色骤变,夹紧双腿,以诡异的步伐冲向茅厕。

一通稀里哗啦后,黄桃畅快了,于是离开茅厕去往阮霏霏住处。

还没走多远呢,又是一阵剧烈的肠鸣。

黄桃郁闷地又跑回了茅厕。

与此同时,杨茵正在城墙上焦虑不安的来回踱步。

阮霏霏和大军怎么还不出发?

她给黄桃下药,是想让黄桃半路发作,耽误行军。

到时,先一步出发的阮霏霏进了怡州城后,就会孤立无援,只能被怡州守军杀死。

可左等右等,这会儿恐怕黄桃已经拉上了,阮霏霏竟然还没有出发。

她有心去问问阮霏霏,但是没敢。

毕竟,她是被留下守城的那个,这会儿应该待在城墙上,若是贸然去问,恐会引起阮霏霏怀疑。

黄桃往返了茅厕几趟,脸色惨白,快要拉虚脱了。

等她终于挪到阮霏霏面前时,已经是扶着墙走路了。

阮霏霏正盯着沙盘,研究下一步的作战部署呢,闻到一股可疑的臭味,抬头一看,不由得诧异:

“老黄,你这是怎么了?”

黄桃虚弱地扒着门框,郁闷至极:

“大将军……末将也不知吃错了什么,今晚怕是要换个人领兵了。”

她不是怯战,而是两腿一直打摆子,根本没法行军,只会拖后腿。

阮霏霏十分关切地问:

“你吃啥了?拉成这个鬼样子?”

黄桃哭丧着脸:

“吃了金府的酱肘子、烤鸭、烧鸡。也不知道是不是肉食吃多了,过于油腻,才变成这样的。”

“你不是没去金府么?”

“是杨都尉给末将打包带回来的……”

黄桃话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

“不行!末将去去就回!”

随后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冲向茅厕。

阮霏霏“嗬”了一声:

“那难怪了,八成是杨茵做了手脚。”

阮霏霏吩咐陆锦去把军医叫来,同时让人把黄桃吃剩的菜也取来。

经军医查验,饭菜里果然有巴豆粉。

黄桃这次是被两名士兵架着过来的。

阮霏霏让军医给黄桃开了药,之后又将菜中有巴豆粉的事告知黄桃。

“巴豆?!”黄桃震惊。

“金家好大的狗胆,竟敢下药!”

黄桃红温了。

要不是现在虚弱地走不动道了,她肯定立刻冲出去宰了金家人。

这不是拉一场肚子这么简单,这是耽误了军机大事!

阮霏霏扶额:

“你觉得金家有这个胆子?金家真要下药,程三月和陆锦怎么可能还活蹦乱跳?”

黄桃略一思忖,随即眼神一震:

“大将军是说药是杨都尉下的?可是为什么呀?难道她想领兵去怡州城?”

黄桃也一直觉得杨茵此人贪功,但是贪功的人多了去了, 敢给将领下药的少见。

陆锦嫌弃地看了黄桃一眼:

“黄副将,你这脑子不行啊,这智商怎么领兵?难道你没看出来,杨茵是内鬼?”

虽然在阮霏霏告诉她之前,她也没看出来,但不耽误她鄙视黄桃。

黄桃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欲哭无泪:

“大将军,知道她是内鬼,为何不早点告诉末将?末将现在连马都上不去,今晚的夜袭怎么办?”

阮霏霏悠闲地嗑着瓜子:

“你都拉成这样了,今晚的夜袭行动取消。”

“啥?”黄桃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全军整装待发,您说取消就取消?这也太..…”

话到嘴边,她还是把“儿戏”二字咽了回去。

虽然她也觉得现在进攻怡州城挺危险的,但是大将军这命令说下就下,说取消就取消,这哪是打仗,是过家家吧!

阮霏霏神秘一笑:

“今晚咱们换个剧本,从偷袭怡州城换成山阴县保卫战。你去歇着吧,今晚咱们不用长途奔袭,以逸待劳就成!”

黄桃一脸茫然:

“守城?会有人攻打山阴县?”

阮霏霏点头:

“本伯猜,十有八九会有。”

黄桃细想了想。

如果杨茵是内鬼,一定会把山阴县今晚空虚的消息传递出去,西凤军要是不来捡这个便宜,那不是傻么?

并且,偷袭要的是出其不意,如果对方已经知道她们的部署,怡州城确实不能去了。

看着阮霏霏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悠闲模样,黄桃突然福至心灵:该不会这一切都在大将军的算计之中吧?

阮霏霏吩咐一名亲兵:

“去,把杨茵叫来!”

杨茵进来的时候,对上黄桃喷火的眸子,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她强作镇定地行了一礼:

“不知大将军召见所为何事?”

阮霏霏一颗瓜子壳吐了出去,砸在杨茵脸上,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压:

“杨茵,你可知罪?!”

杨茵吓得膝盖一软,就跪了下来。

膝盖是软的,但嘴是硬的:

“大将军,末将不知身犯何罪,请大将军明示!”

黄桃捂着肚子怒道:

“你个王八羔子,竟敢给本将军下药!”

杨茵心里慌得一批,面上故作惊愕。

“下药?不不不,打死末将也不敢给黄副将下药啊!那饭菜是从金家打包的,一定是金家人干的!”

“对!就是金家人!她们本就是西凤国人,一定是对咱们拿下山阴县不满,所以——”

话说到此处,对上阮霏霏戏谑的眼神,杨茵突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