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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他,寒风卷起他玄色袍袖的边角,猎猎作响。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悔意或惊慌,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平静和坚定。

他看着燕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和那双写满了担忧与后怕的眼睛,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将他猛地向后一推!

燕丹猝不及防,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宫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还未来得及呼痛,嬴政已经欺身逼近,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墙壁上,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与宫墙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两人距离近得鼻尖几乎相碰,呼吸可闻。

“商量?”嬴政低下头,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燕丹的视线,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商量什么?商量如何敷衍母后?商量如何虚与委蛇,日后另娶他人?”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更多的却是斩钉截铁的决绝:“丹,寡人不想敷衍,也无需商量。”

“这就是寡人的决定,从未改变,也绝不会改变!”

燕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和直白堵得哑口无言,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试图偏开头,避开那过于灼热和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却被嬴政用指尖轻轻捏住下巴,强迫他与之对视。

“你觉得寡人莽撞?”嬴政逼近一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燕丹的脸上,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委屈和执拗的意味,“寡人倒觉得,寡人已经足够矜持克制了!”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几乎要将燕丹的灵魂都点燃:“若非顾忌你的感受,若非时机未到,寡人方才在殿上,说的便不是‘不娶不纳’这等空泛之词!”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寡人会直接告诉母后,告诉全天下!寡人嬴政,心悦安秦君燕丹!”

“此生,只愿与他一人相守!什么三宫六院,什么各国贵女,在寡人眼中,皆不及他一人!寡人只要他!只要燕丹!”

轰——

这一番如同宣誓般的话语,比刚才在殿上那句更加强势,更加惊世骇俗,如同一道道惊雷,接连劈在燕丹的心上!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耳朵、乃至全身的皮肤,都像被点燃了一般,烫得吓人!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双近在咫尺,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与占有欲的眸子。

“他……他怎么敢……”燕丹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混乱得像一锅煮沸的粥。

看着他这副完全呆住,连耳根都红透了的模样,嬴政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语气依旧“理直气壮”:“怎么?寡人说错了吗?难道你对寡人,不是抱着同样的心思?”

“既然两情相悦,寡人为何不能宣之于口?若非现在局势未稳,寡人恨不得现在就向宗庙告祭,立你为……”

“闭嘴!”燕丹终于从极度的震惊和羞耻中回过神来,又急又臊,也顾不上什么以下犯上了,猛地抬起手捂住他的嘴。

随后,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嬴政的胸膛,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试图阻止他继续说出更离谱的话来。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羞又恼:“嬴政!我看你就是这半年大权在握,被人捧得找不着北,彻底飘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什么立他为后?!

他是男人!是安秦君!

嬴政被他撞得微微一怔,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带着愉悦的共鸣。

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下巴轻轻抵在燕丹的发顶,手臂收拢,将他更紧地圈进怀里,语气带着宠溺和纵容,混不吝地应道:

“嗯,寡人就是飘了。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他深吸一口气,嗅着燕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满足地喟叹一声:“反正,话已出口,断无收回之理。”

“寡人之心,天地可鉴。”

这无赖又霸道的姿态,让燕丹彻底没了脾气。

他挣扎了两下,发现完全是徒劳,只好自暴自弃地把滚烫的脸埋进嬴政微凉的衣襟里,闷声闷气地抱怨:“……不可理喻!”

话虽如此,但那剧烈的心跳,却奇异地渐渐平复下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无奈、羞赧、以及一丝隐秘的甜意,悄然在心底蔓延开来。

【系统!系统!你死了吗?!】他在心里无能狂怒地呼叫,【这就是你说的‘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问题都快被他解决到天上去了!】

系统光屏懒洋洋地亮起:【叮!检测到目标人物情感值爆表,告白宣言震撼度SSS级!宿主羞涩度mAx!积分+!友情提示:宿主,坦然接受吧,这等霸气宣言,搁哪个时代都是绝杀!附赠表情包:[大佬,给跪了.jpg]】

燕丹:“……”

他决定彻底屏蔽这个只会看热闹和撒积分的破系统!

两人就在这无人的宫墙一角,静静相拥了片刻。

寒风掠过宫墙,卷起细雪,却吹不散这方寸之地悄然升腾的暖意。

然而,这短暂的温情与“解决内部矛盾”的时刻,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嬴政与燕丹在宫道上“对峙”与“和解”的同时,嬴政在蕲年宫那番“狂言”,已经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在雍城行宫的各个角落,以及随行而来的宗室重臣之间,悄然传开!

“荒谬!简直荒谬绝伦!” 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隆重祭服的老宗正在临时下榻的宫室内,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鸠杖重重顿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面前,围着几位同样面色凝重,辈分极高的嬴姓宗亲。

“不娶妻?不纳妃?我嬴秦宗室,何时出过如此……如此悖逆人伦,罔顾社稷的君王!”另一位宗亲痛心疾首。

“定是那燕丹!那个燕国质子!安秦君!大王自幼与他过分亲近,如今竟被蛊惑至斯!”有人将矛头直指燕丹,语气愤恨。

“太后呢?太后难道就任由大王如此胡闹?!”

“听闻大王态度极为强硬,说完便走,太后似乎……也未能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