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海底,奇门堂。
夜半时分,龙梅罗盘骤然震颤,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正东——富士山方向!
“不好!”小王道玄从打坐中惊醒,袖中小野也竖起耳朵,低吼:“仙师,有杀气!”
话音未落,整座海底奇门堂剧烈震动!殿外海水翻涌如沸,一道赤黑剑光破水而入,直劈龙梅密室!
“华夏龙梅,今日归我秽核!”冰冷女声如寒潮刺骨。
小王道玄冲出大殿,只见海水中立着一袭黑衣女子,手持八岐血刃,眉心秽核心脏跳动如鼓——正是宫井米兰!她身后,数十名秽核忍者列阵,手中锁魂链泛着幽光。
“宫井米兰!”小王道玄怒喝,“你竟敢犯我龙宫!”
宫井米兰冷笑:“王道玄,你父亲当年坏我大事,今日我便毁你龙梅,断你国运根基!”
她挥剑斩向龙梅!剑光所至,海水冻结成黑冰,直逼密室。
“休想!”王守脉从殿内飞出,双掌结印,引动海底地脉,“奇门·九宫镇海阵!”
金光自海底升起,化作九座巨碑,围住龙梅。宫井米兰剑光撞在金光上,发出刺耳爆鸣。
“老东西,你也配拦我?”宫井米兰咬破舌尖,喷血祭刃,“秽核·八岐降世!”
黑气冲天,化作八头巨蛇虚影,蛇尾横扫,九宫镇海阵瞬间崩裂三座巨碑!
王守脉口吐鲜血,却仍死死护在龙梅前:“道玄,快带龙梅走!”
“叔父!”小王道玄欲上前相助。
王守脉猛然回头,眼中金光暴涨:“记住!你是护花人,不是复仇者!走——!”
他纵身跃入海中,全身真炁爆发,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冲宫井米兰!
“以我残躯,化为真炁,永护龙梅!”王守脉的声音回荡海底。
光柱炸裂,王守脉肉身消散,化作无数金色符文,融入龙梅根系。龙梅顿时光芒大盛,黑冰寸寸碎裂!
宫井米兰被真炁冲击,倒飞百丈,秽核心脏剧烈搏动:“可恶!老匹夫……”她见势不妙,咬牙捏碎一枚水遁符,“王道玄,此仇必报!”
黑影一闪,她与忍者尽数水遁逃逸。
小王道玄跪在龙梅前,泪流满面:“叔父……”
龙梅枝干轻颤,似在回应。一朵血色花瓣飘落,没入他眉心——从此,他与龙梅命脉相连。
小王道玄携龙梅罗盘急返须弥山,却见罡气门火光冲天!
“樱子!”他心如刀绞,腾云而至。
演武堂已成废墟,弟子尸横遍野。李淳罡浑身是血,倚剑而立,见小王道玄归来,嘶声道:“快……救樱子!宫井米兰……偷袭……”
小王道玄冲进内院,只见樱子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半截秽核锁链,面色青紫,气息微弱。
“樱子!”小王道玄扑过去,拔出锁链。链尖竟生倒刺,撕下她一块皮肉!
樱子悠悠醒转,抓住他手:“小玄子……别哭……我没事……”
“你骗我!”小王道玄泪如雨下。他探其脉象,脸色惨白——秽毒已侵入心脉,寻常解毒丹毫无作用。
李淳罡踉跄而来,咳着血道:“我查过古籍……唯有‘南极千年企鹅蛋’的纯阳之气,可驱秽核之毒。”
“南极?”小王道玄一愣。
“企鹅蛋生于极寒之地,却蕴千年阳精,”李淳罡虚弱道,“此乃天地至理,阴极生阳……快去!再迟……樱子撑不过三日!”
小王道玄抱起樱子,对李淳罡道:“师父,护好门派。我去去就回!”
他祭出天乙剑,化作青虹,直冲云霄。袖中小野探出头,哼哼道:“仙师,我陪你!”
五日后,南极冰原。
小王道玄踏雪而行,周身裹着避寒符咒。樱子躺在他背上的藤编担架里,呼吸微弱。小野化作千斤巨猪,在前方开路,獠牙撞碎冰棱,蹄下燃着辟寒朱砂。
“仙师,这鬼地方连只鸟都没有……”小野抱怨。
忽然,冰原深处传来一声清越长鸣!一头通体雪白的巨企鹅从冰窟中走出,身高三丈,眼如蓝宝石,头顶一撮金羽熠熠生辉。
“是千年企鹅王!”小王道玄心头一喜。
企鹅王盯着他背上的樱子,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它转身走入冰窟,示意他们跟上。
冰窟内温暖如春,中央冰台上,一枚晶莹剔透的蛋静静悬浮——蛋壳泛着淡金色光晕,内有阳气流转。
“企鹅王,求您赐蛋救我妻子!”小王道玄跪地叩首。
企鹅王低鸣一声,用喙轻点蛋壳。蛋壳裂开一道缝隙,一缕纯阳之气溢出,樱子的脸色立刻好转几分。
小王道玄大喜,正欲取蛋,企鹅王却摇头,指向冰窟深处。
“还有条件?”小王道玄问。
企鹅王点头,领他们来到冰窟尽头。墙上冰层中,封印着一具古尸——尸身完好,身穿道袍,腰间玉佩刻着“武当”二字。
“是真武大师!”小王道玄认出玉佩,“百年前,他与师父共镇龙天行,后失踪于南极……”
企鹅王低鸣,眼中含泪。原来真武大师当年追击血煞门余孽至此,力竭而亡,临终托付企鹅王守护企鹅蛋,待有缘人来取。
“我明白了。”小王道玄肃然道,“前辈放心,我定将您的遗骨带回武当安葬。”
企鹅王这才点头,将企鹅蛋推给他。
七日后,罡气门。
小王道玄将企鹅蛋研磨成粉,混入九转还魂丹,喂樱子服下。纯阳之气入体,秽毒如冰雪消融。樱子面色渐渐红润,悠悠醒转。
“小玄子……”她睁开眼,第一句便是唤他名字。
小王道玄紧紧抱住她:“你终于醒了!”
樱子虚弱地笑了笑:“我梦见我们在南极看极光……好美。”
小王道玄将企鹅蛋之事告知,又道:“等你好了,我们带真武大师的遗骨回武当。”
樱子点头:“好。”
这时,李淳罡走进来,神色凝重:“小玄子,宫井米兰逃回富士山,秽核心脏与龙脉融合,已成‘秽核龙胎’。若不阻止,三年内,华夏龙脉消散!”
小王道玄握紧龙梅罗盘,眼中金光闪烁:“那就去富士山,了结一切。”
樱子挣扎着坐起:“这次,我们一起。”
小王道玄看着她坚定的眼神,重重点头:“好,一起。”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龙梅罗盘上,映出淡淡的血色梅花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