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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在大唐苟活 > 第73章 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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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便老老实实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觉得陛下对自己有恩,火炕生意也占了股,元日佳节,送点自己做的“小玩意儿”表表心意。

尉迟恭听完,愣了半天,才哭笑不得地指着文安:“你呀你……说你傻吧,你弄出的那些东西个个精妙;说你不傻吧,这事儿办得……真是……傻人有傻福!”

他摇摇头,语气却并无多少责怪。毕竟结果是好的,陛下看起来还挺受用。

在尉迟恭这里,文安就放松多了。他将准备好的礼盒奉上,尉迟恭接过,打开,然后说道:“这就是你给陛下送的东西,看着怪模怪样的。”说完还用牙刷刮刷了一下黝黑的脸,看得文安扯了扯嘴角。

文安连忙制止了尉迟恭的动作,把对李世民介绍的内容又对尉迟恭等人说了一遍,尉迟恭听完,才知道这原来是个洁齿用的,也是有些尴尬,好在脸黑,看不出来。

文安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尉迟恭也没客气,直接命人摆宴。

席间,不可避免地又谈到了火炕和铁炉的生意。尉迟恭道:“小子,账簿之前已经命人送给你了,没有问题吧?”

文安立即道:“尉迟伯父哪里话,账簿当然没问题,就是利润会不会太多了,小侄有些难安呀。”

账簿年前尉迟恭就让人送给他看过了,他也没仔细看,只是上面的数据惊人,他粗略地算了一下,能分到的利润相当可观,可观到让文安心中不安。

尉迟恭呵呵笑道:“你且放宽心,有陛下和老夫在,谁敢造次。”

文安想想也是,李世民与尉迟恭,在这个时代几乎是最大的靠山了,估计也没哪个不开眼的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尉迟恭大声说道:“陛下的五成老夫已经命人送进皇宫了,剩下的就是你我两家的,你的两成,有六千贯,这还只是生意开的时间短,等时间一长,再或者做到洛阳,还有江南道去,以后的分利会更多。这些钱是全部送你家去还是……”

文安听到自己分成的具体数额时,饶是他对钱财并不十分热衷,心脏也忍不住漏跳了几拍——他学不来大佬,完全的对钱不感兴趣。

这么多钱全放家里,可不安全,想了想,说道:“往小侄那里送一千贯即可,剩下的暂时存放在伯父这里吧。”

尉迟恭点点头,同意了。接着文安又说道:“现在看来,小侄拿的两成还是太多了,要不小侄的份额减到一成吧,您看如何?”

尉迟恭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地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是不放心老夫,还是不放心陛下,这两成,你好生收着就是,别一天到晚地尽瞎想。”

听了这话,文安也不敢多言了。

酒自然是免不了的。文安硬着头皮陪尉迟恭喝,尉迟宝林还在旁边起哄。结果毫无悬念,文安再次酩酊大醉,怎么被送回永乐坊家中的,一概不知。

就在文安醉卧家中时,他给皇帝送礼的消息仍在长安顶级的勋贵圈子里发酵。

长孙无忌听闻后,只是淡淡一笑,对身旁子侄道:“此子,不通世故,却歪打正着。陛下正值用人之际,需此等纯直之人以示天下,不拘一格。然,终究非庙堂之器。”

房玄龄与杜如晦也私下议论。房玄龄捻须道:“心思奇巧,于实务确有裨益。然此举……近乎谄媚,非君子之道。”

杜如晦则更冷静些:“是否谄媚,端看本心。观其过往,怯懦畏缩,不似工于心计之辈。或许……陛下既喜,用之即可,其才在工不在政。”

卫国公李靖听闻,只是沉默地擦拭着手中的横刀,未置一词。于他而言,这等幸进小事,远不如军中一卒一马的调动重要。

翼国公秦琼卧病在床,听儿子秦怀道说起,只是叹了口气:“是个知恩的……若他真能缓解为父病痛……”话语未尽,已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卢国公程咬金则在府中拍着大腿嚷嚷:“这娃娃有意思!胆子小得像老鼠,办的事倒一件比一件出格!给陛下送那劳什子刷子?哈哈!改天俺老程也去要一把试试!”

褒贬不一,议论纷纷。但无论如何,文安这个名字,伴随着他那些“奇技淫巧”和“不通世故”的举动,算是真正在贞观元年的长安勋贵圈里,留下了鲜明而独特的印记。

而此刻,引发这一切议论的源头,正躺在自家温暖的火炕上,沉醉不醒,对即将到来的“暴富”和外界纷纭的评说,浑然不觉。

宿醉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盘踞在文安的颅内,时不时便收紧身躯,用那尖锐的头痛提醒他昨夜在吴国公府经历了什么。他是被这剧烈的、仿佛有凿子在脑仁上敲打的痛楚给硬生生拽醒的。

睁开眼,窗外已是天光大亮,看日头高度,怕是已近午时。他呻吟一声,挣扎着从温热的火炕上坐起,只觉得口干舌燥,胃里隐隐翻腾,整个人像是被掏空后又胡乱塞回了这具年轻的躯壳。

“郎君,您醒了?” 门外传来陆清宁小心翼翼的声音。

文安揉着刺痛的额角,哑着嗓子应了一声。陆清宁端着温水进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文安勉强洗漱了一下,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稍微驱散了些许混沌。

他坐在炕沿,努力回想着断片前的记忆。酒宴,尉迟恭洪亮的笑声,尉迟宝林不停地劝酒,还有……对了,尉迟恭一家今天要来自家做客!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昏沉的意识,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急切。

吴国公,当朝大将,要来自家这个巴掌大的小院做客?他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这间虽然整洁却绝对称不上奢华的卧房,心里一阵发虚。

“王伯呢?”他急忙问陆清宁。

“王伯在前院和张婶准备着呢。”陆清宁小声回答。

文安也顾不得宿醉带来的强烈不适,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走。找到正在指挥陆清安擦拭堂屋桌椅的王禄,文安连忙道:“王伯,今日吴国公一家要过来,宴席……要好生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