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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晋商风云:蒲州王氏传奇 > 第190章 夕阳下的银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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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总号的桑皮纸堆 —— 道光二十九年秋】

夕阳把平遥总号的天井染成金红,王云锦坐在案前,指尖划过堆积如山的手工票据。每张票上都留着茶汁写的密押、苏绣的暗纹,桑皮纸的纤维里还嵌着当年的盐晶粒 —— 这些票,是晋商几百年的家底,可现在,它们被摊在桌上,旁边摆着张丽如银行的新版银行券,机器印的水印里,女王头像竟会随着光线动,像活的一样。

“掌柜的,西安分号急报!” 李茂扶着门框喘气,手里的密信沾着尘土,“丽如银行的新版券在西北流通了,” 他往券上指,“水印里加了西洋的‘动态纹’,往不同角度晃,能看见船在动,盐晶水浇上去都不显形!”

王云锦接过新版券,指腹蹭过光滑的机器纸,没有半点手工毛茬。他往券上贴磁石,没吸起铅粒;洒盐晶粉,粉末全滑了下来 —— 丽如银行的技术真的升级了,以前的老法子,竟有点跟不上了。案头的铜秤压着本旧账,是父亲王鸿绪的遗嘱砖拓片,上面 “信为根” 三个字,在夕阳下泛着淡褐。

赵诚从外面进来,手里攥着张商人送来的新版券,语气发沉:“有小贩用这券换了十担茶,” 他往券的水印看,“直到去票号兑银,才知道是洋券,可现在想找英商,人早就跑了。”

远处的票号外,传来市民的议论,有的说 “洋券越来越像真的”,有的说 “晋商的票会不会不管用了”。王云锦摸了摸怀里的盐晶配方手册,封面的蚕丝线已经磨白 —— 这本手册,晋商守了三代,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新版券的冲击潮

辰时的日头刚爬过总号的飞檐,丽如银行的传单就贴满了平遥的街。上面印着新版银行券的图样,水印里的 “动态船” 格外显眼,还写着 “机器防伪,永不褪色,比晋商票更可靠”。范氏余党的人混在贴传单的队伍里,故意往票号的墙上贴,气得伙计们赶紧撕,却越撕越多。

“西安分号的银库,今天只兑出去两百两银,” 李茂往账册上记,红绳算珠的数字越来越小,“商人们都怕收到假票,宁愿用洋券,也不敢收咱们的手工票了。” 他往王云锦手里塞了张新版券,“您看这水印,用西洋透骨镜照,还能看见‘Lloyds’的小字,藏得比范氏的暗纹还深。”

赵诚正用各种法子验新版券:盐晶水浇了没反应,磁石贴了没动静,连烧了点边角,也只冒出股洋油味,没有晋商票的茶香味。“以前的防伪都不管用了,” 他的声音发颤,“丽如银行的机器太先进,咱们的手工手艺,怕是要跟不上了。”

王云锦往窗外看,几个英商举着新版券往商户里进,有的商户犹豫了半天,还是收了券。他突然把盐晶配方手册往案上一摔:“守着技术没用!” 他往李茂手里塞了封信,“去请胡雪岩、伍秉鉴来平遥,就说我要跟他们共享防伪技术,咱们联合做‘中华银券’,一起扛洋券!”

李茂愣了愣:“掌柜的,这手册是晋商的根,共享了,以后……” 王云锦打断他:“天下商道是一家,没了天下,哪来的晋商?” 他往父亲的遗嘱砖看,“我爹当年说‘信为根’,不是让咱们守着技术当宝贝,是让咱们守住天下商人的信!”

二、技术共享的决策定

巳时的总号里,胡雪岩和伍秉鉴匆匆赶来。胡雪岩的折扇还沾着徽商茶栈的茶汁,伍秉鉴的袖口藏着粤商十三行的银印 —— 他们都听说了丽如新版券的事,脸上满是急色。

“王掌柜,您真要共享盐晶配方?” 胡雪岩往手册上看,封面的蚕丝线绣着双驼纹,“这可是晋商传了三代的东西,共享了,要是有人仿……” 王云锦往他手里塞了块盐晶:“仿得了配方,仿不了人心,” 他往案上摆了三张纸,“晋商出盐晶、磁粉,徽商出苏绣、茶汁,粤商出银锭、海印,咱们的‘中华银券’,每笔都得经三商验,谁也仿不来!”

伍秉鉴点头:“我十三行的银,以后都按晋商的标准铸,” 他往新版券上看,“洋券靠机器,咱们靠三商的信,比他们的机器靠谱!” 他往胡雪岩手里塞了张银样,“粤商的银含银九成八,磁石一贴干干净净,能当中华银券的底子。”

王云锦让人把技术手册抄了三份,每份都用茶汁写就,遇盐晶水显 “中华” 二字:“这是盐晶配方,漠北盐加祁门茶汁;这是磁粉工艺,掺漠北铅(微量,防仿)—— 不对!” 他突然停住,往配方上的 “微量铅” 看,“我没写过加铅!”

赵诚赶紧凑过来,用磁石往配方上贴,果然吸起片淡灰的铅粉:“是有人改了!” 他往手册的纸纹里看,有淡淡的刮痕,像用小刀改过,“笔迹是范氏旧账房的!当年范明的爹就爱这么改配方,加微量铅,让人以为是真盐晶!”

王云锦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手册我一直锁在盐晶柜,只有送出去抄的时候离过手……” 他往伍秉鉴手里看,“伍总商,你派来送手册抄本的信使,现在在哪?”

三、中华银券的联合造

午时的总号里,三商的掌柜围着案几,重新核对技术手册。胡雪岩往配方里加了徽商的茶汁:“加三倍祁门春茶汁,能盖住铅味,” 他往磁石上贴,“就算有微量铅,茶汁也能让磁石吸不出来,先应付眼前的洋券再说!”

伍秉鉴让人去查信使,回来的伙计说:“信使昨天就离了平遥,往广州方向走了,” 他往案上摆了个茶碗,“这是他留下的,碗底有丽如银行的‘L’印!” 众人一看,碗底果然有个极小的字母,是丽如银行的标记。

“是内鬼!” 胡雪岩的折扇 “啪” 地合上,“丽如银行买通了粤商的信使,改了咱们的配方!” 他往王云锦手里塞了张徽商的茶引,“幸好发现得早,咱们重新抄手册,这次我让徽商的人来抄,不让粤商的人碰!”

王云锦点头,让人重新抄手册,这次亲自盯着,每个字都用盐晶水写,遇茶汁变紫:“中华银券的票面,” 他往纸上画,“中间绣三商的标记(晋商双驼、徽商茶芽、粤商海浪),左边印盐晶‘中华’,右边印磁粉‘银券’,交割时三商的印都得对得上!”

绣娘很快赶了来,用掺了磁粉的丝线绣票面,每针都对着盐晶模板。胡雪岩往丝线里加了徽商的茶汁:“这样绣出来的纹,遇热会发香,洋券仿不来,” 他往伍秉鉴手里看,“粤商的海印,得用珠江口的泥封,遇潮会发腥,也是防伪。”

未时的总号外,中华银券的样券挂了起来。市民们围过来看,有的用盐晶水浇,显 “中华”;有的用磁石贴,显 “银券”;有的烧了点丝线,闻见茶香,纷纷点头:“还是三商的券靠谱!” 连之前用洋券的小贩,也来订中华银券,怕晚了订不上。

四、手册篡改的疑云生

申时的总号里,重新抄好的技术手册分了三商,胡雪岩和伍秉鉴小心翼翼地收着。王云锦往之前被篡改的手册上看,“微量铅” 的字迹里,有个极小的三铜钱暗纹 —— 是范氏旧账房的记号,和第 173 章里范明印票时的暗纹一模一样。

“范氏余党还没散,” 赵诚往信使的路线图看,“他往广州走,肯定是去给丽如银行报信,说咱们改了配方,” 他往王云锦手里塞了块磁石,“咱们得赶紧通知广州分号,盯着信使,别让他把改配方的事说出去!”

伍秉鉴的脸有点红:“是我没查信使的底,” 他往案上摆了张银单,“我十三行的银,以后每块都用磁石验,要是有铅,立刻封库!” 他往胡雪岩手里塞了封信,“以后粤商的信使,都得经三商验,再不敢私派了。”

王云锦往窗外的夕阳看,日头已经西斜,把总号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突然咳嗽起来,手里的茶碗晃了晃,茶汁洒在手册上,“微量铅” 的字迹遇茶汁,竟显出个 “丽” 字 —— 是丽如银行的标记,藏在铅字的笔画里!

“他们改配方,是想让咱们的中华银券含铅,” 王云锦的声音有点弱,“到时候英商说咱们的券掺铅,再用新版洋券造势,咱们的信就毁了!” 他往李茂手里塞了块盐晶,“以后验中华银券,先验铅,磁石一贴有反应,立刻扣下!”

李茂点头,赶紧让人去各分号传信,手里的磁石棒攥得发紧 —— 这内鬼和篡改的配方,要是没发现,三商的信就全毁了,晋商、徽商、粤商,都得栽在洋券手里。

五、夕阳下的银防线守

酉时的夕阳把平遥总号染成血红,王云锦让人把父亲的遗嘱砖搬出来,放在案上。他拿起刻刀,在块金骏眉茶砖上刻字,每一笔都很用力:“银可熔,信不可熔”。茶砖的香气混着木屑味,在空气里凝成股悲壮的气。

“这砖,” 王云锦往胡雪岩、伍秉鉴手里递,“以后就和我爹的遗嘱砖并置在总号,让后人知道,咱们商帮的信,比银还金贵!” 他往中华银券的样券看,“这银券,是咱们的银防线,守住它,就是守住天下商人的信!”

胡雪岩和伍秉鉴接过茶砖,眼里有点红:“王掌柜放心,咱们一定守住中华银券,守住三商的信!” 他们往总号的梁上看,“中华银券” 的木牌挂了起来,在夕阳下闪得像颗星。

王云锦往窗外看,市民们还在订中华银券,有的举着银锭,有的拿着茶引,热闹得像过节。可他知道,内鬼还没抓到,丽如银行的新版券还在,这银防线,还得守下去。他摸了摸怀里的技术手册,封面的蚕丝线在体温下泛着淡蓝 —— 这手册,是晋商的根,也是三商的信,绝不能让它毁在洋券和内鬼手里。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广州分号的急报:“信使被抓了!” 伙计举着信喊,“他往丽如银行的洋行去,被咱们的人拦住,从他身上搜出了篡改的配方手册!”

王云锦松了口气,往茶砖上的字看,“信不可熔” 四个字在夕阳下泛着光。他知道,这次的危机暂时过了,可洋券的技术还在进步,三商的手工防伪,能不能一直守下去,他也说不准。

夜幕降临时,总号的灯还亮着。王云锦坐在案前,看着父亲的遗嘱砖和自己刻的茶砖,心里满是感慨。赵诚往他手里塞了杯金骏眉:“掌柜的,喝口茶,歇歇吧。” 王云锦接过茶,往杯底看,没有丽如的标记,只有三商的印 —— 这才是天下商人的茶,是中华的茶。

远处的钟楼敲了十下,总号的 “中华银券” 木牌在灯光下闪。王云锦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可这银防线,会跟着三商的信,一直守下去。而那被篡改的配方,和没抓完的范氏余党,还在暗处等着,像颗没爆的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 —— 这,就是留给后人的考验,也是晋商、徽商、粤商,共同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