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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工业导师 > 第101章 整顿盐业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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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中趴在躺椅上连连点头,小眼珠子一转,谄媚笑道:“大人放心,小的已经交代下去了,他张锐轩一个灶户也挖不走。他张锐轩是过江龙,可是他保不了这些灶户一辈子,他能在这个天津卫多少天,这盐,还是得靠我们。” 身边一个灶户女儿捶腿,一个打扇。

铁打的盐课司大使,流水的盐都司转运使,作为一个盐课司大使,只要任期内能够保证官盐如数上交,日子比一个知府老爷还惬意。

盐商想要提盐就是有盐引也不行,还要过盐课司大使这一关。

与此同时张锐轩的十条船的船队也停靠天津卫港口,来到了丰财场。

虽然已经是九月天,天津卫的日头依旧毒得狠,费中摇着描金折扇,带着十几个衙役慢悠悠行至丰财场码头。后面跟着几十个在丰财场混口饭吃的盐商老板。

只见一个少年出了乌篷船后面跟着十个大小不一样姑娘,费中面上堆起比三伏天还烫的笑,迎了上去:“哎哟,张通判,可把你老人家给盼来了,您老人家来了,我们丰财场就有救了!”

金岩冷冷挡在费中前面,“这是我们张总办大人。”

张锐轩是煤铁集团总办兼职盐场的通判,按照大兼职小原则,应该称呼大的官职。不过通判是费中大使的上官,费中称呼张锐轩张通判也不没有错。

张锐轩示意金岩不要说话,无非就是一个下马威而已。

张锐轩站在码头上高台上说道:“朝廷的盐法,张某人无意触碰,你们原来煎盐淋卤,接着继续。”张锐轩无意去破坏大明整个盐业生态,张锐轩心想自己又不是左都御史,也不是内阁大臣,管那么宽做什么。

接风宴过后,张锐轩带着工匠能来的一千滩涂地,这是地势比较平坦,沙石地长五公里,宽300米。全部建成将会有1.5平方公里2250亩盐田。

不过一次全部建设工程量太大了,张锐轩决定一百米一百米推进建设。

先建设一百米挡水墙,挡水墙后面是一个净化池,挡水墙有闸门可以在涨潮时候和海水相通,给净化池注入海水。

海水净化后就进去四个40米乘以40米的粗晒池,然后是四个40米乘以40米的中晒池,最后是四个40米乘以40米的结晶池。每个晒池都配一个卤水收集池,下雨天就把晒池内卤水推入卤水收集池内。

在配套好一个排雨水的沟漕,一个大明版小型晒盐田就这样在张锐轩的脑子里成型,并付之实践。

张锐轩将自己想法和工匠交流一下,这些工匠都是张锐轩从京师带过来的。

立刻开始开始行动起来。挖基础的挖基础,平整场地的平整场地,又从天津卫指挥使处调来一千军士帮忙,一天30文还管三顿饭,天津卫指挥使差点将要将三千人全部叫了过来。

费中摇着折扇,迈着方步踏入工地,身后跟着几个耷拉着眼皮、满脸不以为然的老工匠。

工地上尘土飞扬,一千余人热火朝天地搬石搬砖砌墙、挖沟开渠,号子声混着铁锹铲土的声响,震得费中不自觉皱起眉头。

费中不由得直摇头,果然是富贵人家,钱不当钱,这些军汉每天管饱还发三十文钱,真的有钱没有地方撒。

为首的老工匠眯着眼打量那些交错的沟渠和方方正正的平台和深深坑这个和传统盐田完全不一样。

老工匠喉间发出轻蔑的嗤笑:“大人,煎盐淋卤靠的是灶火和祖辈传下的手艺,张通判根本不懂盐务,不过也不排除他得到仙人传法,能够变戏法一样的变出盐来。”

说着,工匠伸手指了一下未夯实的沙土,“一场潮水过来,怕不是全部要打回原形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工匠跟着附和,“晒盐最难的就是渗透,这个盐水呀就是把铜铁放进去,要不了多久也会千疮百孔,依小人看,张通判怕是要白折腾一场。”

又一个工匠说道,看这个场地长不过千尺,宽不过三百尺,还又细分了十几块,真的不知道这个张通判是怎么想的,不用我们这些内行,用那些军汉。

这些工匠对于张锐轩三天给军汉吃一顿肉,心里意见很大,虽然不多,只有后世一块红烧肉大小的肉,可是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另类,这让丰财场的力工心里很眼红。

费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折扇敲着手心:“本大人就说吗?这京师来的和尚也不一定会念经。传我的话,让底下的灶户都瞧仔细了——莫要被这花架子迷了眼,最后还是要有盐出来才行!”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喊:“张总办来了!”

张锐轩笑道:“怎么,费大使也想来学习学习?你来早了点,等过几天我的盐池做成了蓄水晒盐,出盐了,一定请费大使前来观摩。”

费中脸上的冷笑僵了僵,旋即夸张地抚掌大笑:“张总办这是说的哪里话!卑职是担心您初来乍到,不熟悉盐务的门道,特意带几个老匠人来给您老人家把把关!”

张锐轩笑道:“本官很老吗?”张锐轩心里说道:老子才十三岁,哪里老了,你一个四十几岁的老倌叫一个十三岁少年老人家不合适吧!

费中反应过来后,尴尬的笑笑:“大人不老,大人不老,大人年少有为。”费中心里吐槽,怎么就忘记,这些勋贵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了。

费中斜睨着满地狼藉的工地,折扇轻点某处未完工的沟渠,“只是这场地修得如此古怪,莫不是……另有玄机?”

张锐轩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几个撇嘴的老工匠,笑意未达眼底:“费大使多虑了,都是古法天成,只是还没有成型,开晒那天,本官请唱一场堂会,请丰财场各位男女老少一起看。”

张锐轩手指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古人煮海为盐,后来有了滩晒之术,如今张某不过是在古法上稍作改良,至于这‘玄机’。”

张锐轩故意拖长尾音,引得费中不自觉前倾,“就在这日月轮转、潮汐涨落之中。”

其实没有水泥,一切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