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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工业导师 > 第306章 奶牛场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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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第一个专业养牛场……苏家口养牛场成立,此时的孙犇和赵大狗没有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养牛场将改变大明的牛市。

张锐轩也尽可能传授一下后现代消毒杀菌,青储饲料等养殖知识。

还建立一个沼气池发酵用来处理牛尿和牛粪,产生的沼气用来蒸煮饲料,后面还可以用来煮牛奶。

不过这都是后话,此时刚开始全面建设牛棚。

孙犇和赵大狗开始轮流蹲守在京师的牛市之上买牛犊和母牛。

按照张锐轩的意见,牛场主要是养母牛。明朝的农户更喜欢买公牛,公牛力气大,能干活。

古代可不是现代,牛打不了疫苗,这是一个没有医药和疫苗的时代,牛生育的成功率也不高。

农民买一只半大公牛犊子,买来就可以耕地,养几年长大后就可以稳挣一笔钱。比养母牛稳定多了。

不过已经到了二月底了,春耕在即,京师的牛市也没有多少牛。

过了几天张锐轩又来苏家口看工程进度,蹲在刚搭好的牛棚骨架下,用木炭在地上勾画着青储池的大致形状,画着沼气池的样子。

孙犇耷拉着脑袋,手里的鞭子都没力气似的垂着,赵大狗则一脸急色,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少爷,咱把四九城周边的牛市都转遍了,别说带犊的母牛,就是适龄的空怀母牛也没剩几头。

农户都说春耕要用牛,打死不肯卖,有那松口的,一张嘴就是平常三倍的价,小的们不敢做主……”

孙犇和赵大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心里有些忐忑,少爷安排的第一个任务就没有完成,也不知道少爷会如何看自己。

张锐轩沉思一会儿说道:“行了,你们也尽力了,买了多少牛了?”

孙犇犹豫一下说道:“公牛犊10头,母牛犊100头,能够产牛犊的母牛10头。”

“好,不过你们做一个事,给每个头牛编一个编号,以后我们牛场出生的牛都要进行编号,要能查清它们的祖宗十八代,防止近亲繁殖,剩下的牛犊少爷来想办法。”张锐轩心想是时候动用寿宁侯府的力量了。

孙犇愣了愣,手里的鞭子差点掉在地上,忍不住开口:“少爷,这……这牛跟人不一样啊。村里的牛栏里,母子配、兄妹配的多了去了,不也照样下犊子?哪听说过还得查祖宗的?”

赵大狗也挠着后脑勺,黝黑的脸上满是困惑:“是啊少爷,咱们庄稼人养牛,只要能下崽、有力气就成,哪管那么多。再说了,这些牛犊长大了,谁还记得谁是它娘、谁是它哥?编那编号,还不是白费功夫?”

张锐轩放下手里的木炭,指了指地上刚画的牛棚分区图:“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天生万物,都有纲常,亏你们还是养牛马出身的,难道没有发现,优秀的马被你们繁殖久了,也变得平庸了吗?

这就是你们让马儿亲亲繁殖的原因。

蒙古马儿为啥没有退化,因为他们经常去捕过野马野牛进来,怎么没有野马,野牛怎么办?

只能通过记录,还有去市场买一些牛来改善,这条记录下来,是我们养牛场以后能够发展的关键。”

孙犇听得心头一震,再看张锐轩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把鞭子往胳膊上一缠,孙犇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带着佩服。

“少爷这话,真是点醒小的了!早年在马市帮工,确实见过有家商户的好马,头几年下的驹子个个神骏,后来自家母马配自家公马,没出三四年,驹子就越来越矮,拉车都嫌慢。当时只当是草料没喂好,原来根子在这儿……”

孙犇顿了顿,挠着耳根子嘿嘿笑了笑:“说句不怕少爷笑话的,小的活了三十多年,就没听过谁养牲口还要查祖宗的。少爷年纪轻轻,怎么就懂这么些门道?莫不是……得了啥神仙指点?”

赵大狗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眼睛瞪得溜圆,显然也憋着这疑问。

张锐轩直起身,负手而立,目光扫过正在搭建的牛棚骨架,语气里带着几分傲然:“神仙指点?哪用得着。这些道理,《永乐大典》里早写得明明白白。”

孙犇和赵大狗皆是一愣,对视一眼,眼里满是茫然——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全,更别说那传说中包罗万象的大典了。

“可惜啊,”张锐轩话锋一转,声音里添了些感慨,“你们不识字,读不了书,自然不知道这世间学问有多深。那大典里,从五谷杂粮的种养,到六畜兴旺的门道,样样都记着呢。

就说这牲口繁殖,早有人总结出‘同群三代必衰’的道理,只是寻常农户没福气读到罢了。”

张锐轩心里清楚,《永乐大典》里哪有这些现代农业知识,这分明是后世几十代人用无数试验、无数数据堆出来的经验。

可这话没法跟眼前这两个大字不识的汉子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几百年后穿来的吧?

孙犇听得愈发肃然起敬,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板:“原来是这样!小的们愚钝,竟不知还有这般学问。往后少爷说啥,小的们照着做就是,绝不再多嘴!”

赵大狗也跟着点头如捣蒜,看向张锐轩的眼神里,除了敬畏,又多了层对“读书人”的信服。

张锐轩微微颔首,不再多言。有些事,与其费尽口舌解释,不如借个由头让他们踏实照做。等日后牛场的牛一代代壮实起来,产崽越来越多,这些道理自然不辩自明。

张锐轩趁机又传授两个人人工授精的原理和方法,听得两个人目瞪口呆,这个内容也太惊世骇俗了,不过出于对永乐大典的盲目自信,也就硬着头皮相信了。

张锐轩又告诫两个人不要将这个技术外传,只能传给自己家人。

孙犇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极低:“少爷,这……这法子也太……太离经叛道了吧?牲口配种自有天意,咱们这般插手,怕是……”

赵大狗虽也一脸惊色,却记得方才《永乐大典》的话,梗着脖子道:“孙大哥,少爷说这是大典里的法子,准没错!咱庄稼人不懂那些门道,照做就是。”

张锐轩知道这法子在此时有多冲击认知,沉声道:“这技术是咱们牛场的根本,比那编号记账更要紧。

传出去,轻则被人当成疯子,重则引来祸事——谁家肯让旁人知道自家的牛是这般生出来的?”

张锐轩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你们俩是我信得过的人,这手艺只能在牛场里传,教给自家儿子、侄子都得挑那嘴严的,敢泄出去半个字,休怪我不念情分。”

孙犇忙不迭点头,把鞭子攥得死紧:“少爷放心!小的就是烂了舌头,也绝不敢往外漏一个字!”

其实不用张锐轩吩咐,两个人也不敢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