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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工业导师 > 第511章 阳错阴差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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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刚漫进寿宁侯府的书房,张和龄便捏着茶盏沉声道:“把锐轩叫来。”

不多时,张锐轩掀帘而入,见父亲面色凝重地坐在案后,忙躬身行礼:“父亲唤儿子来,可是有要事?”

张和龄抬头见张锐轩进来,只冷冷抬了抬眼:“你跟韦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锐轩心头一咯噔,面上却强装镇定,躬身答道:“父亲这话从何说起?韦氏是丽儿的亲娘,如今丽儿怀着孕,她来陶然居不过是看望女儿,再寻常不过。”

暮色压得书房里的光影沉了几分,张和龄捏着茶盏的手缓缓收紧,听张锐轩说完,喉间直接溢出一声冷嗤:“寻常?”

张和龄抬眼扫向张锐轩,目光像淬了冰,连声音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你是我儿子,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闭着眼都能摸透!”

茶盏被重重顿在案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我警告你,别以为把‘看望女儿’当幌子,就能蒙混过关!”

张锐轩脸色一白,刚想开口辩解,就被张和龄厉声打断:“那个女人,你若是实在耐不住,玩玩就算了,别真把心思搭进去!”

张和龄指节叩了叩案上的族谱,语气骤然加重,“这寿宁侯府的世子夫人,我儿媳妇,这辈子只能是汤丽!她肚子里怀着我张家的根,你敢让她们娘俩受半点委屈,我打断你的腿!”

张锐轩既不敢反驳,也不敢承认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只能低着头,闷声应了句:“儿子……儿子知道了。”

张和龄盯着张锐轩紧绷的背影,指尖在案上慢慢划着,语气里满是嘲讽与警告:“勋贵人家的事,哪一家不是关起门来各有各的花样?

私下里怎么玩,只要没闹到台面上,旁人顶多背后议论几句,谁也不会真揪着不放——阳光底下,本就没有新鲜事。”

张和龄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冷得像冰:“可你记好了,私下玩玩是一回事,想把那个女人摆到明面上,让她登堂入室,绝不可能!小娼妇是不能做我张家媳妇的。”

其实张锐轩也没有想过让韦氏入家门,只是被张和龄这么一说,心里还是不怎么舒服,自己不想是一回事,可是被人强行按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谁让张和龄是父亲,张锐轩只得应一声:“知道了。”

“你别不当一回事,有的事不上秤没有四两,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你们两个能断还是尽早断了吧!”张和龄不能让张锐轩为了那么一个女人栽一个大跟头。

张和龄说道:“你和她断了,我后院那些歌姬,舞姬,你看上哪一个,我给你赔一个。”

张锐轩说道:“不用了,父亲你还是留着自己玩吧!”

张和龄站起身,走到张锐轩面前,抬手重重拍了拍张锐轩的肩,力道大得让张锐轩踉跄了一下:“我再给你最后一句忠告,年轻的时候都有一些荒唐事,可是别耽误了正事,你简在帝心,不要沉迷于美色,好生办差。”

张和龄还想着进位公爵,不过张和龄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朱厚照这个外甥不太愿意搭理自己,张锐轩就是最佳人选。

张和龄心想,我不行,我儿子行,多立一些功劳,将来混一个世袭罔替的公爵,成为大明第七个国公。

张和龄接着说道:“你母亲都向我抱怨了,说你有意冷落拢脆,拢脆也是我们张家功臣,为你生下庶长子。”

张和龄还是不忍心拢脆落得这么一个结果,拢脆原来是张和龄的通房,只是张和龄夫妻以为张锐轩迟迟不通人事,就派来服侍张锐轩。

张锐轩离开书房时,心头还堵着股气,脚步沉沉地转往翠微阁。

掀帘进去时,正见拢脆坐在窗边做针线,素色襦裙衬得拢脆眉眼温顺,见张锐轩进来,忙起身屈膝:“爷怎么来了?”

张锐轩没应,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目光扫过拢脆手边绣到一半的小孩肚兜,语气带着几分冷意:“你跟父亲母亲说,我冷落了你?”

拢脆身子猛地一僵,手里的针线“啪”地落在膝头,脸色瞬间发白:“爷……奴婢没有……”

拢脆慌乱地抬头,撞进张锐轩审视的目光,又飞快低下头,指尖攥紧了裙摆,“奴婢没有,只是仁哥儿前几天请安的时候说漏嘴了。”

张锐轩听拢脆把话推到孩子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嗤,指尖在桌沿轻轻敲着,声音里没半分温度:“仁哥儿才多大,知道什么,还不是你教的?”

张锐轩抬眼扫过拢脆发白的脸,语气陡然变得轻佻又带着压迫:“行了,别找借口了。”张锐轩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粉色襦裙的领口,慢悠悠补了句,“你不是觉得爷冷落你了?脱了衣服吧,爷这就来稀罕稀罕你,省得你再在长辈跟前嚼舌根。”

拢脆浑身一震,脸色从白转红,又从红转白,指尖死死攥着裙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抬眼望了望张锐轩,见眼神里满是不耐与敷衍,半点没有往日的温和,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却还是咬着唇,迟迟没动——拢脆要的从不是这种带着羞辱的“稀罕”。

张锐轩见拢脆不动,眉头皱得更紧,语气添了几分不耐烦:“怎么?还拿捏上了?方才在长辈跟前抱怨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

帐幔落下又掀起时,张锐轩扫过拢脆缩在床角的模样:“你是死人吗?”

“方才躺在床上,既不叫一声,也不动一下,跟块木头似的。”张锐轩伸手理了理衣领,目光在拢脆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满是讥讽,“怎么?难不成还觉得委屈了?”

拢脆攥着被角的手猛地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拢脆张了张嘴,想辩解自己只是怕惹张锐轩不快,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阵哽咽的气音。

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砸在被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张锐轩见拢脆这副模样,只觉得更心烦,丢下一句冰冷的话:“往后别再弄这些哭哭啼啼的样子,看得爷恶心。好好照看仁哥儿,少管些不该管的事。”

拢脆僵在榻上,许久才缓缓抬起眼,目光空洞地望着头顶绣着缠枝莲的蚊帐。

方才的亲密像一场仓促的交易,没有半分温存,只余下满室尴尬的气息。

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下来,砸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拢脆抬手抚过自己的脸颊,心里想着:我当年做错了什么,我不过就是想保下仁哥儿,自做主张了一回,没有想过害人。

拢脆有些后悔了,当初不该自编自导的动那碗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