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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大明工业导师 > 第546章 入海水道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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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海这一片,后世是粮食基地,可是此时大半还泡在水里。

虽然因为修铁路,黄河北归,可是黄河自公元1126年被决口南流以水代兵阻挡金兵南下之后,公元1510年才被封堵,结束了长达将近四百年的南流。

历史一直到了清咸丰帝公元1855年时候才在北方决口北归,长达700多年得历史。

整个南直隶的北方如今早已是水系紊乱,一片泽国。好在张锐轩是一个穿越者,有后世的成熟经验可以依靠。

按照后世经验打造淮河水系和苏北诸河水系就好了。

淮安漕运总督府

张锐轩一进门就说道:“陈都督,我那十条船的盐是不是该放行了吧!”

陈锐丝毫不慌说道:“你那十条船真的是盐吗?”

“当然是盐,不是盐还能是什么?”

“你小子鬼精鬼精的,要是盐早就该跳脚了吧!”

本来陆定风请托扣十天,可是过了一个多月了,张锐轩终于想起来了还有十条船的货被扣在徐州抄关了。

不过现在张锐轩已经完成两淮盐场改造,第一批一百个标准盐田也建设完成,开始产生食盐了。

剩下的就交给下属去推进,事必躬亲不是张锐轩的风格。

陈锐看着张锐轩说道:“说罢,你小子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张锐轩说道:“原来在北直隶时候,都说江南是富庶之地,寸金寸土,寸土生金,可是如今来到江南任职,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江南还不如北直隶。”

陈锐听完心里腹议,要不是你小子再北方胡乱折腾一番,北直隶能有今天。如今江南是不如北直隶,可是当年江南才是繁华之地。

陈锐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小子说重点,老夫可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胡诌。”

“陈老是这样的,小子看到这淮安和扬州流民众多,想着能不能为流民谋一条出路,以工代赈,老是赈济也不是一回事,总不能子孙后代都吃赈济吧?”

陈锐心想要不是你小子搞了一个铁路,这些河工会没有活干吗?如今倒是假惺惺的来说谋一条出路。

原来漕运上有百万河工,如今虽然有几十万转去修铁路了,可是还有很多人觉得故土难离,不愿意离开。可是如今朝廷不愿意花钱修北运河了,运河到济宁就截止了。

北运河淤积的非常快,这些地方本来就是干旱少雨,失去朝廷大力修缮,疏通,如今也就是雨季还能勉强通航,旱季已经不能行船了。

陈锐好奇的问道:“我的张小侯爷,你小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张锐轩自信的一笑:“我想要重新塑造梳理淮海这一片水系,还这里百姓一片良田。”

陈锐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案上的漕运舆图,眉头微挑:“重塑水系?这可不是挖几条沟那么简单。

当年黄河夺淮,四百多年淤出来的泥沙,你知道有多少吗?你这是妄想症,疯子的想法。”

张锐轩上前一步,指尖点在舆图上淮河入海口的位置,眼神亮得惊人:“疯吗?不疯魔,不成活。我们这代人不搞,后世也是要搞,不要总是把问题留给后世子孙。”

张锐轩觉得趁着现在北方粮食产量大增,国力正剩的时候搞,总比后面人口上来了,粮食又不够吃在搞要好。

陈锐将茶盏重重顿在案上,瓷盖碰撞的脆响在堂内回荡:“陛下不会同意的!你当国库是你家盐场的银窖?

这工程往少了说也得数百万两白银,往多了更是无底洞,这不是把银子往水里扔是什么?”

陈锐手指在舆图上淮河故道那道浅痕上划过,语气里满是无奈:“这几年修铁路已经耗空了大半国帑,如今北方还在跟蒙古人对峙,连年用兵。

朝廷是挣得多了,可是花钱也多了,还有上百万工人在修铁路,连军饷都得拆东补西,哪有余钱给你填淮海这汪大水坑?

那些御史要是知道了,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了。”

张锐轩却没被这话镇住,反而俯身指着舆图上里下河一带的沼泽:“陈老,银子扔进去能听着响,可这工程是能生银子的!

您看,只要把水系理顺了,这几百万上千万亩沼泽地就能改成良田,一年至少能多收几百万石粮食税银。

到时候不仅不用再花赈济的钱,朝廷还能多征赋税,用不了十年就能把本钱赚回来。”

陈锐看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河道标记,又想起城外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这小子,总能把不可能的事搅出点希望来。

老夫就帮你这一次,折子老夫来牵头来写,但能不能成,还得看陛下和内阁的意思,你可别让老夫这张老脸丢在朝堂上。”

陈锐也是说干就干,不久之后就联络了淮安府,扬州府两个知府和三河总督府还有两淮盐政衙门一起联名上奏。

请求梳理三河水系,并递上了张锐轩画的简易图本。

张锐轩举荐工部员外郎方同文前来做这个总规划师。

方同文主持修建了大明版的密云水库和官厅水库,增加了北直隶几百万亩耕地,在如今大明水利方面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方同文修完了官厅水库之后,这几年都是干一些小工程,觉得非常没有意思。

听到这个消息非常兴奋,当年方同文就是修洪泽湖大堤失败入了诏狱,如今要是有重拾旧山河的机会,那也是求之不得。

只是方妻有些忧心忡忡,当年的惨剧还是历历在目。

方妻攥着丈夫的衣袖,指尖微微发颤,声音里满是后怕:“相公还是辞了吧!咱们不去淮海那一片。

当年修洪泽湖大堤,你差点把命丢在诏狱里,那铁链子锁在身上的滋味,你忘了吗?如今家里日子安稳了,犯不着再去蹚那浑水。”

方同文正对着张锐轩送来的舆图比划,闻言动作一顿,转头看向妻子,眼底的兴奋淡了几分,却多了些坚定:“我没忘,不过小侯爷不一样,小侯爷这人不往工程上伸手,也禁止别人伸手,只要小侯爷牵头,我就有信心,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