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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 > 第24章 金针封喉,说“现在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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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金针封喉,说“现在轮到我了”

三日后卯时,云苏微正在药堂调配新制的金疮散,小桃掀帘进来时,鬓角的珠花颤得厉害:“王妃,礼部赵府的马车停在门口,赵夫人贴身的翠玉嬷嬷说,她家夫人昨夜突发鬼风症,口吐白沫抽得厉害,求您去瞧瞧。”

捣药杵在石臼里顿住。

云苏微垂眸盯着掌心的药粉,唇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这与前日里在茶肆听到的流言分毫不差。

她将药杵递给小桃,指尖拂过腰间的针囊:“备车。”

赵府正厅的帷帐被风掀起一角,云苏微刚跨进门,便见雕花拔步床上躺着个穿月白缎子的妇人。

按理说鬼风症发作时该是双目翻白、牙关紧咬,可这赵夫人偏生眼尾微垂,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连抽搐的手腕都松松垮垮的,像被人提着线的傀儡。

“赵夫人这脉象——”她搭上对方手腕,指尖刚触到寸关尺,便抬眼扫向立在床头的翠玉嬷嬷,“平缓得能数清心跳。”

床帐里的人猛地一颤,月白缎子窸窣作响。

赵夫人“咳”了一声,猛地坐起,鬓边的茉莉簪子歪到耳后:“七王妃医术果然高明……”她攥着帕子绞成麻花,“我、我是被柳氏那毒妇蛊惑的!前日在定国公府的宴上,她说您靠邪术惑众,若我不跟着踩您一脚,便要在老爷跟前说我娘家的不是……”

云苏微倚着梨木雕花柱,看着她鼻尖沁出的细汗:“所以你装病试探我?”

“我实在怕啊!”赵夫人突然哭出声,帕子捂住脸,“她到处说您给承启小公子下的药是蛊,说您医馆里供着鬼手像……我若不配合,老爷说要停了我院子的月钱!”她突然抓住云苏微的袖子,“王妃您要信我,我昨日听厨娘说,柳氏派了人去太医院,要毁您的名声!”

云苏微垂眸看着被攥皱的袖口,指节在针囊上轻轻叩了两下。

赵夫人的抽噎声里,她听见廊下传来麻雀扑棱翅膀的响——该收网了。

“赵夫人既然想洗白。”她抽回手,“便做个见证人。”

三日后的赵府花园里搭起了青布医棚,云苏微的义诊告示贴满了朱雀街。

辰时三刻,第一个上门的是个穿墨绿褙子的妇人,扶着丫鬟的手,指尖掐着帕子:“听说七王妃能治疑难杂症?我这心口疼了半年,太医院的药吃了一箩筐……”

“伸手。”云苏微的银针在阳光下划出银弧,“不是心疼,是肝气郁结。”她在妇人太冲穴上轻轻一刺,“三日后再来,我给你开疏肝的方子。”

第二个是个老夫人,带着孙子来的,小娃娃的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桃:“大夫说是痘疹,可越治越厉害……”

云苏微凑近看了看,突然笑出声。

她招手让小桃端来水盆,捞起条活鱼,银剪“咔嚓”剪断鱼腹:“取鱼胆。”她将碧绿的胆液混着蜂蜜调匀,“这是肝火上炎,擦三次就好。”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

有贵妇掀着轿帘探头,有管家踮着脚张望。

日头升到头顶时,李时安从人群后挤进来,青衫下摆沾着草屑,手里攥着个封了火漆的锦盒:“王妃。”他声音发颤,“这是近三年周仲景经手的异常用药记录,十八例,七例用了禁药。”

云苏微接过锦盒,指腹擦过火漆上的太医院印——果然,周仲景的私账里,每一页都浸着血。

她抬眼时,看见李时安鬓角的汗,轻声道:“李大人今日来得巧。”

巧得像是有人算好了时辰。

未时三刻,医棚外突然传来喧哗。

柳氏踩着鎏金绣鞋冲进来,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府兵,腰间的刀鞘撞得叮当响:“奉定国公之命,查抄妖女行凶器具!”她盯着云苏微案上的药匣,“那里面装的定是害人的妖针!”

云苏微放下手里的脉案,慢慢起身。

她的影子落在青布上,将柳氏的身影压得矮小:“柳夫人要查?”她打开药匣,取出一套锃亮的手术器械,“这是我师门‘鬼手’的传家之物。你说这是妖器?”

她拈起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随手扯过旁边丫鬟手里的红绸,“啪”地绷紧。

银针“嗤”地穿过绸面,再抽出来时,红绸裂成两半,银针却连个弯都没有。

围观的贵妇们倒抽冷气,有个小娘子直接喊出声:“神了!”

“那这个呢?”云苏微又取了根针,指尖一弹,那针“嗖”地扎进旁边仆妇的肩井穴。

那仆妇先是“哇”地哭出来,接着又“咯咯”笑个不停,“这是针引气机,能让人哭笑由心——你说,这是邪术吗?”

柳氏的脸白得像墙皮,她后退两步,撞翻了案上的药碗:“你、你有本事证明自己,可你毒害承启的事——”

“毒害?”云苏微突然提高声音,“柳夫人可知,你给承启喝的‘温阳散’里,掺了慢性鹤顶红?”她从袖中抖出一页纸,“这是孙太医的供词,他说你每月初一十五去太医院取药,用定国公府的印信换了毒方。”

“还有这个。”她展开半页残笺,“东宫的密信,说要‘尽快解决定国公府的小崽子’——柳夫人,你当自己是棋子,可人家早把你当弃子了。”

人群里突然传来抽气声。

赵氏从后面挤出来,“扑通”跪在云苏微脚边:“王妃救我时用的是真医术,我愿为证!”她转头盯着柳氏,“你昨日还说要我在义诊时闹场,说七王妃的针会扎死人!”

“我、我没有——”柳氏的声音发颤,她突然拔下头上的珍珠簪子,朝云苏微面门刺来,“你毁我名声,我跟你拼了!”

“莫忠。”云苏微侧身避开,只说了两个字。

守在医棚外的暗卫像阵风刮进来,反手扣住柳氏的手腕。

簪子“当啷”掉在地上,滚到云苏微脚边——正是她生母当年的遗物,珍珠上还沾着柳氏的脂粉气。

“带下去。”云苏微弯腰捡起簪子,“送京兆尹。”

戌时三刻,七王府的偏厅里点着红烛。

云苏微坐在妆台前,望着铜镜里自己的影子,指尖摩挲着那枚拼合的药笺——这是从柳氏佛龛里搜出来的,母亲当年的脉案残页。

“你赢了。”

低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离玄烬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月光给他镀了层银边。

他穿着玄色常服,腰间的玉牌泛着冷光,蛇瞳在烛火下泛着暗红,“皇帝下旨了,柳氏禁足,周仲景下刑部。你的济世医社,准了。”

云苏微转身,他已走到跟前,将一件猩红外袍披在她肩上:“明日想去太医院?”

“我娘的名字,还挂在‘误诊名录’上。”她仰头看他,烛火在眼底跳动,“当年她治好了三皇子的寒症,却被说成误治,连医案都烧了。”

离玄烬的手指抚过她发顶,声音低得像耳语:“好。这次,我陪你一起疯。”

窗外的月光爬上屋檐,一片瓦当后,一枚带血的玉佩闪着幽光——那是今早从柳氏香囊里掉出的,背面刻着“东宫”二字,血渍还未干透。

晨钟未响时,七王府药堂已灯火通明。

云苏微摊开三份卷宗,最上面一份的封皮上,赫然写着“太医院误诊名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