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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 > 第35章 说“贵妃娘娘,改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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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说“贵妃娘娘,改换药了”

翌日辰时,曦光穿透云层,为巍峨的宫殿镀上一层淡金。

云苏微扶着阿牛的手臂,步入长乐宫。

她一身素白宫装,未施粉黛的脸颊上还带着病态的苍白,可那双清澈的眸子却亮得惊人,仿佛能洞穿人心。

萧玉娆早已端坐于菱花镜前,一头乌发如瀑,由宫女细细梳理。

她透过镜面,冷冷地打量着来人,声音里淬着冰:“靖王妃真是命大,本宫还以为,昨夜就要去阎王殿前挂号了。”

云苏微唇角微扬,那笑容不达眼底,透着几分疏离与笃定。

“或许是阎王爷也觉得,贵妃娘娘身边缺个说真话的人,特意将我送了回来。”

她不理会萧玉娆瞬间阴沉的脸色,径直命阿牛将一个托盘呈上。

托盘上,是两只一模一样的白瓷瓶。

“这一瓶,”她纤长的手指点向左边那只,瓶中药粉洁白如雪,“是你让人从小厨房换上的‘蚀脉散’,分量还特意加了三成。按此剂量,不出三日,娘娘便会咳血不止,肺腑俱损,神仙难救。”

她的指尖又滑向右边那只,瓶中药粉泛着一股诡异的青灰色。

“而这一瓶,是我亲手所配的‘息喘丹’,七日为一疗程,可根除娘娘多年的沉疴宿疾。”

两只瓷瓶并列于案,一瓶是通往地狱的捷径,一瓶是重获新生的希望。

云苏微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娘娘,请选吧。”

萧玉娆的瞳孔骤然紧缩,握着梳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娘娘,万万不可信她!”贴身宫女沈知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她分明是想借此立威!谁知道这所谓的‘息喘丹’是不是更厉害的毒药!她这是要将谋害贵妃的罪名,死死地扣在咱们头上啊!”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所有宫人都屏住了呼吸。

云苏微却连看都未看沈知意一眼,反而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那个瑟缩的盲童小满,声音竟柔和了几分:“小满,你告诉王妃,昨夜是谁悄悄进了茶水间,换掉了娘娘惯用的安神熏香?”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是不是那个走路时,鞋尖总比脚跟先落地的姐姐?”

小满瘦小的身子猛地一颤,他虽看不见,听觉却异常灵敏。

他怯怯地点了点头,细若蚊呐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是……是沈姐姐。奴才还闻到,她从袖袋里拿出了一个药包,味道……和王妃托盘上左边那瓶很像。”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利剑一般射向了沈知意。

沈知意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苏微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黄麻纸,在众人面前展开。

那是一张记录,上面清晰地记载着“蚀脉散”的采买、交接日期和用量,而在落款处,赫然盖着一个鲜红的私印——东宫采办太监总管,刘全。

“这张纸,昨夜我从你卧房的房梁上找到的。你每次与东宫的人接头,都会记下副本,以防事后被灭口,我说的可对?”云苏微的眼神怜悯又冰冷,“你以为你在为主子办事,反抗被家族送入宫的命运?可你知不知道,在太子眼中,你和贵妃娘娘,都不过是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啪!”萧玉娆手中的玉梳脱手而出,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她死死地盯着那张盖着东宫印信的黄麻纸,良久,忽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冷笑,笑声中满是悲凉与绝望。

“棋子……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她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殿内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云苏微身上:“我自幼体弱,被父皇许给当今圣上,不过是为了牵制我那手握兵权的母族。这些年,我喝下的‘良药’比饭还多,可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你们,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是真心想救我?谁又不是盼着我早点死!”

她的质问如泣如诉,殿内鸦雀无声。

云苏微却上前一步,直视着她泛红的眼眶,声音柔和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我能。但我救你,不要你的感激,我要你的清醒——若连你自己都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翻,七根长短不一的金针已然在握。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她出手如电,依次点按在萧玉娆胸前的膻中、天突,以及背后的肺俞等七处大穴。

“今日这第一针,不是为了治病。”云苏微收回手,看着萧玉娆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唇,“是想告诉你:你的呼吸,从今天起,由你自己做主。”

此后七日,长乐宫的大门紧闭。

云苏微每日辰时都会准时前来施针,并送上一罐特制的“清肺膏”。

无人知晓,那膏体实则是她从系统兑换的纳米级抗炎修复制剂。

她还让阿牛在殿内秘密架设了一套简易的雾化装置,伪装成一座古朴的“吐纳铜炉”,引导萧玉娆配合着呼吸吐纳。

沈知意起初像个影子般寸步不离,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监视。

但到了第七日清晨,她却破天荒地主动为云苏微递上了一杯温水。

“王妃,娘娘今早的咳声……清亮了许多。”她低着头,声音有些干涩,“奴婢想问,吐纳练习的时间,能否……再加半炷香?”

云苏微接过水杯,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袖口。

那里的布料磨损得异常严重,甚至起了毛边——那绝不是普通浆洗造成的,而是常年擦拭某种精巧的机关匣子留下的痕迹。

“你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云苏微轻声道,“只是在人生的棋盘上,站错了位置。”

沈知意端着托盘的手猛地一抖,险些将水杯打翻。

第七日的黄昏,夕阳的余晖将整座庭院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萧玉娆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舞衣,独自站在庭院中央。

她深吸一口气,猛然旋身,衣袂翻飞如蝶,一连九转,落地时身形稳健,竟没有一丝喘息。

她怔怔地望着自己渗出薄汗的掌心,感受着胸腔里那久违的、顺畅而有力的呼吸,两行清泪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

就在这时,一阵清冽如泉的琴音从廊下传来。

她循声望去,只见云苏微正坐于廊下,素手抚琴,曲调悠扬空灵,正是那首名动京城的《破雾引》。

云苏微一曲终了,抬眸望向她,清浅一笑,那笑容穿透了重重宫闱的阴霾,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宫中春宴在即,娘娘可愿为这天下人,再舞一曲惊鸿?”

话音刚落,远处高高的阁楼上,正凭栏远眺的柳如烟猛地收紧了手指。

“铮——”一声刺耳的锐响,她怀中琵琶的一根弦,应声而断。

“云苏微……”她咬牙切齿,眼中淬满了怨毒与不甘,“一个徒有虚名的草包王妃,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站到我的上头去?”

夜风渐起,卷起庭院中的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在云苏微面前的古琴上,恰好压住了一根琴弦,发出一声沉闷的微响。

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已在酝酿之中,只待一个时机,便要席卷整座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