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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 > 第132章 师父的血,泡进了他们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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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师父的血,泡进了他们的茶盏

大牢的潮气裹着腐臭涌进车厢时,云苏微的指尖还攥着那枚“昭”字指套。

丝绣扎得掌心生疼,像师父当年手把手教她认穴位时,用银针尾端敲她手背的力道——那时她总偷懒,师父就说:“医道是救命的剑,握不紧就先扎自己。”

“主子,到了。”影十三掀开帘角,灯笼光漏进来,照见他腰间短刀上未擦净的血痕。

大牢门“吱呀”作响,几个狱卒哈着腰迎上来,却在看清云苏微腰间的钦差医正铜牌后,腿肚子直打颤。

地牢最深处,周掌柜蜷在草堆里。

他前日受了拶刑,十指肿得像发面馒头,此刻正抱着脚镣撞墙,额头蹭得血肉模糊:“疼!疼死我了……求大人给碗安神汤……”

云苏微蹲下身,药囊里的青瓷瓶在掌心焐得温热。

她捏开周掌柜的嘴,将苏氏镇痛散混着水灌进去:“这药比安神汤管用十倍,喝了就不疼了。”

周掌柜的瞳孔渐渐散大。

云苏微盯着他泛青的唇,轻声问:“木陀罗是谁?”

“木陀罗大人……”周掌柜的声音突然变了,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瘫软,“他说陆神医不肯交《解毒十二篇》,就让他儿子每日吃一钱软筋散……吃了整整三年……”他突然剧烈抽搐,指甲抠进云苏微手腕,“那孩子死的时候……嘴里还在念‘不要签契’……”

云苏微的血液“轰”地冲上头顶。

原主的记忆碎片如利刃劈来——那个暴雨倾盆的夜,她跪在定国公书房外,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咚咚”响:“父亲,求您别签……”继母柳氏撑着伞站在廊下,金步摇在雨里晃得刺眼:“签了断医契,你父才能‘病逝安养’。”

“啪!”云苏微甩了周掌柜一记耳光。

男人的头歪向一边,嘴角淌出白沫,却仍在呢喃:“断医契……定国公印……”

影十三递来帕子,她这才发现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备车,去扬州。”她扯下外袍裹住自己,声音冷得像冰锥,“赵太君那里有旧宅钥匙。”

扬州旧宅的砖墙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赵太君拄着龙头拐杖站在院门口,素面盟的银蝶徽章在她衣襟上闪着微光:“当年陆先生救过我丈夫的命,这井……我守了二十年。”

铁锹铲开枯井旁的土时,云苏微的手在抖。

离玄烬不知何时到了,玄色大氅裹住她冻得发颤的肩膀:“怕?”“怕挖出来的不是真相。”她咬着唇,“怕挖出来的,是我欠师父的命。”

“当啷”一声,锈铁盒撞在铁锹上。

云苏微跪下来,指甲抠进铁锈里,盒盖“咔”地弹开——泛黄的《断医契》上,定国公府的朱印像团凝固的血;血书的字迹已经发黑,却仍能辨出笔锋里的愤怒:“……承渊铠非止护甲,乃控脉奇器,能引万人气血为一人所用……木陀罗奉皇命监造,却暗改经络图,致工匠暴毙百余名……吾儿昭明识破机关,遭囚三年,终被喂毒……”

“微微。”离玄烬的手指覆上她发颤的手背,“脊骨是铠心,破法用针。”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淬了火的剑,“当年母妃坠楼前,手里攥着半片金叶子,上面刻的就是‘脊’字。”

许怀安的药箱“哐当”掉在地上:“王爷的头痛旧疾……”“现在知道了,就不叫病了。”离玄烬摩挲着太阳穴,眼底翻涌的暗潮比夜色更浓,“有人想拿我的血养那东西。”

苏济堂地库的青铜灯树烧得噼啪响。

云苏微将师父留下的发簪残片放进系统的超导显微镜下,金属丝网的纹路在投影布上清晰呈现——与血书里画的承渊铠经络图,分毫不差。

“原来您早就知道。”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像在和二十年前的师父对话,“您把证据藏在发簪里,托付给唯一逃出去的徒弟。”她抽出银针在掌心划开一道血痕,“这一世,我不再是被代嫁的草包,我是陆昭明的女儿。那些喝过您血的人,我要他们一滴一滴吐出来。”

三日后,《医道昭雪令》贴满京城街巷。

素面盟的银蝶们举着血书副本穿行在茶肆酒坊,老栓头跪在苏济堂前哭嚎:“当年我儿子在承渊铠作坊当学徒,就是被那鬼东西抽干了血!”

东市的月上柳梢头时,许怀安撞开医馆门,额角沾着冷汗:“东市春和楼,十余人同时昏厥!脉象乱得像被人攥着揉——和当年工匠的症状一模一样!”

云苏微将银针收进乌木匣,匣底“承渊”二字被磨得发亮。

她望着北方皇陵方向,那里有大衍皇帝的陵寝,也有传说中承渊铠的埋藏地。

“他们等不及了。”她扯过斗篷系紧,“那我就先斩断它的根。”

与此同时,乾清宫的鎏金烛台映着皇帝苍白的脸。

他捏着素面盟递来的血书副本,指节泛白:“盐铁新政必须尽快推行。”旁边的大太监轻声道:“苏医正那边……”“她要的是昭雪,朕给她。”皇帝将血书丢进炭盆,火星噼啪舔着“控脉奇器”四个字,“但这天下的权,只能握在朕手里。”

夜更深了。

云苏微站在医馆二楼,望着街上行色匆匆的素面盟成员。

风卷着《医道昭雪令》的边角,发出猎猎声响,像某种即将出鞘的剑鸣。

她摸了摸腰间的药囊,那里躺着师父的发簪残片,也躺着她的誓——这一次,没有人能再把真相埋进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