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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 > 第42章 谁准你碰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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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狩大典前一夜的月光像浸了水的银箔,糊在七王府的飞檐上。

云苏微盯着案头那卷被梅瓣压着的“春狩”二字,墨迹早干透了,却仍有股淡淡的松烟墨香——这是她故意写在佛经背面的,为的就是让离玄烬看见。

“王妃,时辰到了。”碧萝捧着雀金裘站在廊下,声音里带着两分催促。

云苏微将经书往檀木匣里一扣,指尖在匣盖上轻轻敲了三下——这是她与小满约定的暗号,今夜入宫,所有对话都要记在耳报神里。

御书房的炭火烧得太旺,云苏微刚跪下行礼,额头便沁出薄汗。

皇帝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七王妃近日在医馆治好了户部侍郎的寒症?”

“全赖陛下洪福。”云苏微垂眸,余光瞥见离玄烬歪在软榻上啃蜜饯,喉结却没动——他根本没咽下去。

“侧妃的牌位在祠堂搁了三年。”皇帝突然转了话题,茶盏底与案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响,“朕听说江家姑娘在宴上提了旧情?”

离玄烬手里的蜜饯“啪”地掉在地上。

云苏微注意到他蜷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这是他动怒的征兆。

她连忙叩首:“江姑娘醉了,昨日臣妾已命人送了安神汤去。”

“醉话里也有三分真。”皇帝的目光像把钝刀,刮过离玄烬发顶,“玄烬,你母妃走得早,朕总想着给你寻个贴心人。”

离玄烬突然扑过来拽她的衣袖,涎水沾在她衣襟上:“嫂嫂,糖糖……”云苏微僵着身子任他扯,却听见他极低的声音:“他在试我。”

回宫的马车上,离玄烬靠在软枕上,玄色大氅滑落在地也不捡。

云苏微替他拾起来,触到他手腕时,皮肤烫得惊人。

“今日陛下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轻声说,“侧妃进府?除非我死。”

离玄烬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敢死?”他的眼睛在阴影里发亮,像淬了毒的琉璃,“微微,你敢死,我就把整个大衍的棺材铺都烧了。”

云苏微被他吓了一跳,却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慌乱的倒影。

她突然明白,这个总把“表面夫妻”挂在嘴边的男人,或许比她更早动了真心。

当夜,云苏微命人在院门口挂了“王妃染寒,闭门谢客”的木牌。

她靠在床头翻《千金方》,耳尖却竖着——果然,子时三刻,院墙外传来瓦片轻响。

“啪!”

红外感应触发的瞬间,云苏微放下书卷。

窗外传来重物坠网的闷响,接着是江晚吟的尖叫:“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

“姑娘慎言。”碧萝的声音带着冷笑,“这是王妃特意从西域买来的软网,您越挣,网绳勒得越紧。”

“你们不懂!”江晚吟的声音突然哽咽,“七郎小时候在雪地里咳血,是我给他捂手炉;他被人推下冰湖,是我跳下去救他……他需要的是理解他痛苦的人,不是个只会开刀的冷血女人!”

廊下的离玄烬捏着茶盏的手猛然收紧,青瓷碎片扎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

他望着正院窗纸上晃动的人影,喉结动了动——原来江家早把当年他故意放出去的“流浪儿”传闻,当了真。

春狩那日的风裹着桃花香。

云苏微故意落后半里地,看着江晚吟的马慢慢凑近。

她攥紧缰绳,在马臀上轻轻一鞭——受惊的马儿长嘶着冲向崖边,她借势后仰,坠崖前瞥见江晚吟

“王妃坠崖了!”

惊呼四起时,云苏微正坠在半空数心跳。

系统的仿生凝胶已经起效,她能清晰感觉到肋骨处传来的钝痛,却知道那不过是模拟的。

下方的崖底渐渐清晰,她看见江晚吟踩着藤蔓跃下,袖中金属钩索泛着冷光。

“救到了!”

江晚吟的手扣住她手腕时,云苏微“晕”得更彻底。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她衣襟里摸索,直到触到贴身荷包——那是她特意用系统布料做的,一扯就破。

“找到了!”江晚吟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带着兴奋的颤抖。

她刚要撕开荷包,后颈突然一凉。

云苏微睁开眼,指尖捏着枚微型胶囊:“你在找这个?”

胶囊上的字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七皇子专用,南洋医盟制。”江晚吟眼睛瞬间发红,扑过来要抢,却被藤蔓缠住手腕——那是离玄烬用机关弩射下的藤条,带着倒刺,越挣越紧。

“谁准你碰我的人?”

离玄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云苏微抬头,看见他悬在崖边,玄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眼底的冷意比山涧的水还凉。

他顺着藤条滑下来,蹲在她身侧,指腹轻轻擦过她额角的血:“疼不疼?”

“不疼。”云苏微笑,“就是……有点饿。”

离玄烬突然低头吻她的唇角,血腥味在两人之间漫开:“回府给你煮十碗酒酿圆子。”他转头看向江晚吟,蛇瞳里的寒意凝成霜,“把她捆紧了,本王要亲自审。”

回府时天已经黑了。

碧萝躲在柴房烧信,火盆里的纸刚燃了半角,沈知意的剑就架在她脖子上:“江尚书的信,烧了多可惜?”

云苏微捏着那封密信站在御书房外,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将信和附言一起递进窗缝,听见皇帝倒吸冷气的声音。

次日,朝野便传开了:“兵部江大人,怕的是七王爷清醒。”

当夜,祠堂里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离玄烬举着青铜烛台,将最后一块侧妃牌位砸得粉碎。

他走进内室时,云苏微正靠在床头敷药。

他扑上来把她按进软枕里,咬着她耳垂低语:“下次再装死,我就真把你锁在床榻上,哪儿也不许去。”

“那你得先抓得住我。”云苏微笑着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抓不住,就杀了所有想抓你的人。”离玄烬的声音低哑,带着点狠劲,“微微,你是我的。”

远处钟鼓楼敲响子时,一片烧焦的纸片从窗外飘进来,落在云苏微脚边。

她拾起来,背面的字迹被火烧得残缺:“我愿为你焚尽一生……”

春狩归来次日,七王府的朱漆大门紧闭。

宫门口的小太监却踮着脚跟人咬耳朵:“听说七王妃坠崖受了伤?哎呦,那模样——”他压低声音,“比死了还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