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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会主题一出,狄守诚举手拍了拍。

随后便有侍女捧着文房四宝从两旁门口进入,若已经有了想法的士子,可唤人送笔墨过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队舞女乐师,身穿轻纱,来到台前,婀娜起舞。

舞蹈并不激烈,反而显得柔情似水。

“美人伴舞,来给诸位尽兴。”狄守诚说道。

楼内还有女子,所以安排的舞蹈并不出格。

各人的反应也是不同,胸有成竹的,这时候已经是端起酒杯,去跟想要结识的人攀谈。

而才学差一点的,则是在低头沉思。

也有一些人是不放在心上的,比如祁珝。

他本身今晚就是来凑热闹的,没有要参与的意思,自然不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也没奖品啊,最多得个名头,要个名声,这个对他来说,也没用啊。

有这时间,还不如看看小未婚妻好。

这般想着,又往侧边看去。

他们几人的位置并非是男女分开坐的,他在中间,左边是白慧,右边是梁知微,白慧的左边是孙棠,再旁边,坐着谢元。

所以他只要微微侧头,便能够看到正在低头出神的白慧。

此前在白府见她,对自己竖手指暗示不要出声时,眼神带着狡黠,动作娇俏可爱,看着像是个贪玩的。

如今看她静下来,文静娴雅的样子,倒像是娘亲说的那般贤淑温雅了。

以前的他也想过谈个荷尔蒙爆发的恋爱,但那些时候总忙着事业,等到有空的时候,年纪已经上去了,他那个年龄段,恋爱早就变成了公式化,全是理性的计算,哪有感性的情感。

至今还记得一场相亲赛,堪称高质量相亲,不到五分钟,双方就杀死了比赛。

女方是个事业型,跟他一样,年轻的时候总想着上进。

见面的时候,就展示出了雷厉风行的一面。

“你好,我叫谢琳,30岁,私企主管,月薪一万三。无房,有一辆三十万奔驰。”

“你好,祁珝,31岁,没结过婚,同样私企主管,月薪一万,二环有套120平房,月供4千。”

恰好,当时的他,也是雷厉风行的。

“月供我也出一半,能加我名吗?”

“成交。我想要两个孩子。”

“不生。”

“一个。”

“好。要生孩子,那你每个月要上交3千当育儿基金。”

“成交。过年在我家过,年初四去你家。”

“年初二。”

“年初三。”

“抱歉。”

“可惜了,就差一点点。”

“我有个女同事应该挺适合你的,介绍给你。”

“我有个男同事跟你或许也合得来。”

就这,两人几分钟不到,就已经相忘了。

白慧原本思考着,中秋诗词她也有琢磨,但总觉得还不够好。

忽感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便转头看去,对上祁珝眸子,眨了眨卡瓷兰大眼睛,“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祁珝思绪回到现在,闻言笑道“有点漂亮。”

白慧如玉的俏脸顿时红了起来,眼神顿时一转,也不敢看他了。

即便她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闺阁女子,但被男子当面说漂亮,她多少还是有点羞意的,更何况说这话的是她的未婚夫。

祁珝倒也没想到自己一句土味情话让她脸红成这样。

看她娇羞又忍不住逗她,“脸怎么红起来了,太热了吗,来喝点水,降降温。”

将她面前的茶水轻轻推过去。

白慧没想到他还来,一时之间也是没了主意,听着他的话就拿去茶盏,结果喝下去的时候太急,呛到了。

“不急,不急,慢慢喝。”祁珝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轻拍她后背。

好在她喝得不多,咳了两声便缓缓恢复过来了。

“可以了……”白慧低声说道。

“什么?”祁珝一时没听明白。

“背啦。”白慧急声说道。

这时候祁珝才发现,他放在白慧背上的手,已经从轻拍变成了轻抚。

连忙缩回手,装作没事,“哦,没事啦?”

“嗯。”白慧轻轻点头。

祁珝也是拿起自己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察觉到旁边的梁知微在看他,转头问道:“怎么了?”

梁知微观察了一下他,“你招数挺多的啊,看着经验丰富啊。”

“什么招数,真情实意好吧。”祁珝反驳道。

“呵。”梁知微不信,也没多说什么,“主题出来了,世子殿下可有大作?”

楼内,此时已经有人递上了诗词,一些士子知道自己的文采不够,越拖后,等那些文采好的人放出了诗词,他们的诗词就不好再放了,倒不如现在就递上,还能博些名声。

得到几位大人肯定的诗词,会有专人唱名朗诵。

届时,名声便传扬开来了。

“杜修,杜公子佳作,月满中秋夜,人圆四海心。举杯邀明月,共话故乡情。”

“……”

“周琳,周公子佳作,银盘高挂夜无尘,千里相思共此辰。玉兔捣药声声慢,人间天上两相亲。”

“……”

“吴汉生,吴公子佳作……”

随着时间过去,不少诗词被人诵出。

名字也让众人熟悉,更别说这些人还会在诵诗词时站起,朝着各个方向拱手作揖,生怕别人不知道。

同时周围同伴也会开口祝贺,进一步传扬名声。

称赞交好的声音此起彼伏。

祁珝这桌,有意愿写诗的,也就白慧和孙棠两人。

也是要来了笔墨,在桌案上书写起来。

只不过她们两人算是自娱自乐,并没有想要递上去点评的意思。

“皓月当空照九州,万家灯火共团圆……,慧儿,你的诗很是不错呐,跟那些才子相比,也不遑多让。”孙棠默念白慧的诗词,赞叹说道。

“哪有,瞎写的。”白慧谦虚说道。

梁知微闻言,有些不赞同哎了一声,“慧儿,不用过份谦虚。谁说女子不如男,写得好就是好。”

她性子强悍,对男子从来不假以色,甚至是教训过都中那些纨绔子弟,见识过那些人的软弱,所以从来不觉得女子就比男子差。

“祁珝,你怎么看?”又问道。

我能怎么看,鉴赏古诗词也就读书的时候学过,借景抒情?托物言志?他还记得一首友人送别的古诗,自己硬是说成了作者怀才不遇,壮志未酬,被老师抓出来当典型。

“好好好,非常好。哇,这字,哇这句,浑然天成,完美无缺”祁珝鼓着掌,口中称赞。

白慧被他这不要脸的赞许羞红了脸。

“不走心。”梁知微呵了一声。

一旁的谢元也是有样学样,极力夸奖着孙棠的诗,都说成是今晚诗会第一了,引得旁边听到的人也好奇的伸着脖子看,羞得孙棠牙痒痒,一脚踩在他脚上。

疼得谢元整个人立正直抽抽。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是哄女孩,祁珝这么不走心,对方都吃这招,自己这么认真,反而被踩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