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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李枕脱衣跳进沐桶,忙着洗澡的时候,妲己回到了土炕边。

她仿佛完全不在意身后不远处正在沐浴的男人,动作自然优雅地解开了身上那件宽大的男袍,任由其滑落在地。

一具完美无瑕,丰腴诱人到极致的玉体在火光下完全展露出来。

她拿起那件细麻新衣,慢条斯理地开始穿戴。

可惜,此刻的李枕满脑子都是等会的“赏赐”,只顾着匆匆擦洗,完全错过了身后这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绝美风景。

李枕三两下就洗完了澡,心里火烧火燎的。

他跨出沐桶,随手抓起旁边一块还算干净的葛布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便迫不及待地转向土炕。

只见妲己已经上了土炕,坐在土炕靠里的位置,身上穿着那件细麻新衣。

粗糙的布料丝毫无法掩盖她曼妙诱人的身段,在跳跃的火光下勾勒出起伏的曲线。

领口微微松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幽深的沟壑。

她侧坐着,青丝如瀑铺散在熊皮上,眼波慵懒地睨着他,风情万种。

“娘娘,老臣来服侍您就寝了!”

李枕嘿嘿一笑,语气轻佻,三两下就爬上了土炕,张开手臂就朝着那温香软玉搂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臂即将触碰到妲己时。

一只微凉纤柔的手却轻轻地抵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妲己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疑惑:“你干嘛?”

李枕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坏笑,手下感受到那柔软的阻挡,更是心痒难耐:“你说呢,我的娘娘。”

“当然是领取我的赏赐啊!”她说着,他手臂再次朝着妲己伸去,想要强行搂过去。

妲己手上稍稍加了几分力道,推拒着他的胸膛,红唇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允许你用本宫沐浴过的香汤沐浴,允许你上床睡觉,这就是本宫给你的赏赐。”

“莫非......郎君还不满意?”

李枕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就这?”

他娘的,这是又要食言了?

“不然呢?”

妲己微微挑眉,神情忽然淡了下去,先前那勾魂摄魄的媚意仿佛潮水般褪去。

她侧过脸,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地望向角落里那两箱青铜器,声音也变得平静而缥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寥和空洞,

“那些东西既然是从朝歌王宫里带出来的,那便是本宫的。”

“郎君若是觉得赏赐不够,便去箱子里随意挑两件喜欢的,当做本宫给你的赏赐好了。”

她的语气很轻,很淡,没有哭诉,没有哀怨,甚至脸上都没有太多悲伤的表情。

可就是这种仿佛心死如灰的平静,反而更让人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凄凉和心疼。

火光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却照不亮那双仿佛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眸子。

李枕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团炽热的火焰仿佛被一盆冰水骤然浇灭。

说到底,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国破家亡的可怜女子,自己又何必为难她。

李枕暗叹了一声,轻轻地伸出手,为她理了理耳畔略显凌乱的青丝。

“好吧......那就谢娘娘赏赐,夜深了,睡吧。”

说完,他不再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默默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妲己背对着他躺下,在李枕看不见的角度,她那原本写满寂寥和空洞的脸上,娇艳欲滴的红唇难缓缓地向上弯起,勾勒出一抹狡黠玩味的笑容。

那双刚刚还仿佛失去所有光芒的媚眼之中,泛起了灵动光彩。

心这么软,这么容易被人骗。

你这样的,日后若是通过了考核,进入了官场,又该如何立足。

妲己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情,缓缓闭上了眼睛......

......

自那夜之后,李枕与妲己便在青藤村这处简陋的院落里暂时安顿了下来。

日子仿佛山涧溪流,平静地流淌而过。

李枕每日里或是教村里的木匠蒿蒲制作一些新奇的玩意,或是跟着村中猎户进山打猎。

他力气大,性格又豪爽,每次打到的猎物都会分给村里人一些,很快便与众人打成一片,日子过得倒也颇为充实。

妲己则深居简出,多数时候都是静静坐在院中,跟着李枕帮忙找来的妇人学习女红。

起初,她那双惯于拨弄琴弦、执掌金樽、于纱幔后翻弄风云的手,拿起细小的骨针显得格外笨拙,时常被针尖刺得微微蹙眉。

但她极有耐心,也沉得下心。

她从最初歪歪扭扭的线脚,到后来熟练的穿针、引线、打结,学习平针、回针、锁边,进步飞速。

在外人的面前,她穿着村里妇人常见的粗布衣裙,青丝只用一根木簪松松绾起,脂粉不施,却依旧难掩那魅惑众生的绝世容颜。

只是那美艳绝伦的容颜,常常被一种宁静的气质所笼罩,洗尽了铅华。

活脱脱就是一个岁月静好,性格内敛娴静的少妇,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乱世妖姬的样子。

就连李枕都不禁时常感叹,这女人可真能装,人前人后简直就跟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般。

上午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简陋的篱笆小院里。

李枕穿着短褐,拿着石凿和锤子,专注地打磨着一块粗粝的石磨盘,汗水沿着他绷紧的脊背滑落。

妲己坐在一旁的树墩做的简易石桌前,低眉垂目,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根骨针,缝制着一件男子的麻布衣衫。

阳光勾勒着她低垂的侧脸和优美的脖颈曲线,柔和得像是一幅唯美的仕女图。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先生,先生......”

李枕停下手里的凿子,抬头朝着院门口望去。

只见老甸长桑翁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篱笆门外,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与惶急。

李枕连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上前去,打开简陋的篱笆门,笑着将桑翁迎了进来:

“桑翁,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老婆,去给桑翁倒碗水......”

老甸长却是没有什么心思喝水,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摆了摆手说道:“不坐了不坐了,快,快随老朽走,六邑来人了。”

“君上亲自驾临,跟着君上一同来的还有师氏、史官、大贞、宰,车驾仪仗就在村口。”

“快,你快跟我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