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办公室里，杨乘风抖得像筛糠，手里的笔都握不稳。刘高把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推到他面前，指尖在“一元转让”几个字上轻轻敲了敲：“签了，风月会所以后跟你没关系，你还能安全离开天州。不签……”
他没说完，但眼神里的冷意让杨乘风打了个寒颤。杨乘风瞥了眼躺在地上哼哼的渡边太郎，又看了看门口虎视眈眈的警察，赶紧抓起笔，歪歪扭扭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刘，刘先生，我签了，能走了吗？”杨乘风签完字，双手把协议递过去，像递救命符。
刘高拿起协议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可以走了，记住，别再回天州，否则下次就不是签协议这么简单了。”
杨乘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扶起渡边太郎，两人踉跄着往外走。渡边太郎一边走一边嘟囔：“亚麻跌……我的腰……我的脸……”那副惨样，活像被剥了层皮。
孙成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渡边太郎可是尾岛会社的人，回头肯定会报复的！”
刘高把协议折好揣进兜里，拍了拍孙成的肩膀：“报复？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哪还有心思报复？再说了，就算他想，也得问问白署长同不同意。”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就被推开，白国富探着脑袋进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小兄弟，事情办完了？”
孙成更懵了——刚才还说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署长，怎么转眼就对刘高这么客气？还叫“小兄弟”？
“白署长，你不是应该在车里吗？”孙成忍不住问。
白国富瞪了他一眼：“什么车里？我本来就该在这儿！”他凑到孙成耳边，压低声音，“今天的事，半个字都不准往外说！记住，刘先生从没来过，渡边太郎是自己磕伤的，听见没？”
孙成张了张嘴，想问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难道刘高给白署长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先出去，我跟刘先生谈谈。”白国富把孙成推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孙成扒在门缝上，想听听里面说什么，却只听见模糊的对话声，急得抓耳挠腮。
办公室里，白国富拉着刘高坐在沙发上，搓着手，眼神里满是期待：“小兄弟，你刚才说的‘那个事’，是真的？”
刘高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白署长，你先说说，你说的是哪个事？”
白国富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男人那方面的事……你刚才不是说，能看出我身体的问题吗？”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这一年半以来，跟我老婆就没顺当过。每次要么被她赶下床，要么就是……就是没开始就结束了。我找了好多名医，都没用，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
刘高绕着白国富走了一圈，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片刻后松开：“你没什么大病，就是长期熬夜加上压力大，导致气血不畅，肾气不足。说简单点，就是虚，但不是器质性的，好治。”
白国富眼睛瞬间亮了：“真的能治？小兄弟，你要是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以后你在天州有事，尽管找我！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不用这么夸张。”刘高从包里掏出一个银针盒，“今天先给你扎一次针，晚上回去就能有感觉。我再给你开个药方，连续喝一个月，保证你比二十岁的时候还猛。”
白国富激动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好好好！只要能好，怎么都行！”
刘高让白国富趴在沙发上，褪去上衣。他捏起一根银针，对准穴位快速刺入，手法娴熟。白国富只感觉一阵酸胀，随后小腹慢慢升起一股暖流，那种久违的“感觉”竟然真的回来了。
“舒服……太舒服了！”白国富忍不住哼出声，“小兄弟，你这手艺，比那些所谓的名医强太多了！”
半个多小时后，刘高收针，又写下一张药方递给白国富：“按这个方子抓药，每天早晚各一次，忌辛辣生冷，少熬夜。”
白国富小心翼翼地把药方折好，放进贴身口袋，握着刘高的手：“小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白国富的兄弟！有什么事，一个电话，我立马到！”
他说完，抓起公文包，急匆匆地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我得赶紧回家，让我老婆看看……”
办公室门打开，白国富像一阵风似的冲出去，差点撞到门口的孙成。孙成赶紧拉住他：“署长，您这是去哪儿啊？渡边太郎的事……”
“别烦我！有事找刘先生！”白国富一把推开他，钻进警车，一溜烟没影了。
孙成挠着头，看着慢悠悠走出来的刘高，满肚子疑惑：“哥，你跟白署长到底聊了啥？他怎么对你这么好？你们以前就认识？”
“不认识啊。”刘高摊摊手，“就是帮他解决了点小问题而已。”
“小问题？什么问题能让他对你这么恭敬？”孙成追着问，“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对我这么客气过！”
刘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孙成呀，不是我说你，有时候努力真没用。你看你，整天办案子，累得像条狗，白署长也没多看你一眼。我呢，就帮他看了个病，他就把我当兄弟了。”
他顿了顿，故意逗孙成：“不过你也别沮丧，至少你还能保持乐观嘛。要是连乐观都没了，你还有啥？”
孙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哥，你这是说我只会傻乐？”
刘高笑着摆摆手：“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走了，倩倩还在外面等我呢。”
警局门口，孙倩靠在路灯下，手里拎着那个没喝完的保温袋。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真丝吊带长裙，裙摆开叉到大腿，露出白皙修长的腿，外面搭了一件同色系的薄款披肩，风一吹，披肩飘动，隐约能看到她锁骨处的珍珠耳钉，优雅又性感。
看到刘高出来，孙倩赶紧迎上去：“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刘高伸手帮她拢了拢披肩，“风这么大，怎么不回车里等？”
孙倩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刚才白署长急匆匆地走了，是不是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帮他解决了点私人问题。”刘高笑了笑，没多说。
孙倩点点头，跟着刘高往摩托车走去。她坐在后座，双手轻轻抱住刘高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心里满是安心。
“刘高，”孙倩小声说，“风月会所你真的用一元买下来了？”
“嗯，杨乘风签了协议，以后那地方就是吕贝贝的了。”刘高说，“吕贝贝在酒吧街有点势力，让他看着会所，能帮我们盯着尾岛会社的动静。”
“你想得真周到。”孙倩的声音里满是崇拜，“不过尾岛会社会不会找吕贝贝的麻烦？”
“放心，有白署长在，他们不敢乱来。”刘高说，“白署长现在欠我个人情，肯定会帮我们盯着的。”
摩托车缓缓行驶在夜色中，路灯的光影在两人身上不断掠过。刘高先将孙倩送回未央集团，而自己还需要找吕贝贝交代风月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