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快步上前，正好撞见鬼面女子朝着刘高飞踹的一幕——那一脚又快又狠，黑色紧身衣下的小腿肌肉绷得紧紧的，带着破风的声响，显然是拼了全力。他吓得心脏一缩，来不及多想，直接从腰间甩出龙牙匕首，大喊：“小心！”
刘高听到提醒，身体下意识往后一仰，险之又险地躲开这一脚，衣摆被带起的风扫得微微晃动。鬼面女子一脚落空，重心不稳，却借着惯性转身就要往墙上爬，膝盖上的伤似乎完全不影响她的动作，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白虎甩出的匕首带着绳索，“咻”地擦过鬼面女子的耳边，钉在她面前的墙壁上，火星溅起。鬼面女子被迫停下动作，猛地回头，喉咙里再次发出“呼噜呼噜”的诡异声响，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她抬手抓住匕首的刀柄，用力一拔，“哐当”一声将匕首扔在地上，眼神里的杀气几乎要溢出来。
“别想跑！”白虎冲上前，剩下的右手成拳，朝着鬼面女子的胸口砸去。他虽然只有一只手能用（另一只被之前的打斗震得脱臼），但动作依旧凌厉，毕竟是龙牙内编人员，功底扎实。
可鬼面女子的反应更快，身体往旁边一侧，躲过拳头的同时，左手抓住白虎的手腕，右手成爪，朝着他的肩膀抓去——这一爪带着狠劲，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白虎疼得闷哼一声，只能用尽全力往后拽，却被鬼面女子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砰！砰！砰！”
鬼面女子的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白虎周围的墙壁上，每一拳都砸出一个大坑，水泥碎屑簌簌往下掉，整面墙很快变得坑坑洼洼，看起来随时要塌。躲在巷口的郭雷看得眼睛都直了，喉咙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女人也太能打了！他之前还想找刘高报仇，现在看来，自己跟这些人比，简直就是蝼蚁！
“呃啊！”白虎没躲过，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整个人被打得往后退了三步，捂着肩膀蹲在地上，脸色惨白——这一拳的力道，至少是大师境巅峰，比他强太多了！
鬼面女子还想补拳，刘高突然动了。他脚下一蹬地面，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去，飞起一脚踹向鬼面女子的腰侧。鬼面女子被迫转身躲闪，拳头却顺势朝着刘高的面门砸来，动作又快又狠，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
刘高没有躲闪，反而迎着拳头冲上去，右拳猛地弹出，跟鬼面女子的拳头结结实实撞在一起——“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小巷里回荡，像是两块巨石相撞。刘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连脚步都没动一下；鬼面女子却像被重锤砸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轰隆”一声，墙壁被砸出一个人形大坑，水泥碎屑落了她一身。
郭雷看得浑身发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刘高到底是什么怪物？一拳就把大师境的女人打飞，这实力至少是小宗师了吧？自己才刚入大师境，要是挨上这么一拳，怕是直接要归西！
鬼面女子从墙坑里爬出来，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她抓起地上的碎石，朝着刘高胡乱扔过去，碎石像子弹一样飞射，却被刘高用一只手轻松打飞。刘高一步步逼近，伸手抓住鬼面女子的面具，用力一扯——“刺啦”一声，面具被扯了下来。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竟然是赵小黑！
刘高愣住了，手里的面具掉在地上。赵小黑的头发凌乱，脸上沾着水泥和血迹，眼神里满是疯狂，却又闪过一丝挣扎，像是在压抑什么。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然后突然像蛮牛一样朝着刘高撞过去。
“你清醒点！”刘高皱着眉，抬脚再次将她踹飞，这次没有下重手，只是让她暂时失去行动力。他上前一步，抓住赵小黑的另一条腿，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赵小黑的另一条腿也断了，她疼得蜷缩在地上，却依旧没有发出惨叫，只是死死咬着牙，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多了一丝委屈和绝望。
白虎这时也缓过劲来，赶紧冲上前，用绳索将赵小黑的双手反绑住，这才松了口气，拿出手机呼叫支援：“喂，我是白虎，死胡同这里，目标已抓获，赶紧派车过来！”
挂了电话，白虎走到刘高面前，想抱拳感谢，却发现自己的左臂还脱臼着，抬不起来，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死神大人，今天多亏您了，不然我肯定栽在这里。”
刘高没理会他的客套，伸手抓住白虎的左臂，轻轻往上一托——“咔嚓”一声，脱臼的胳膊复位了。白虎疼得龇牙咧嘴，却赶紧道谢：“多谢死神大人！”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刘高的语气很平淡，眼神却带着审视，“医院里被杀的人是谁？赵小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虎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解释：“死神大人，医院里被杀的是邱泽的老手下。自从邱泽被人打死之后，就有个戴罗刹女面具的人放出话，要把邱泽的手下全部灭口。我们龙牙一直在盯着这些人，想引出凶手，没想到今天真等到了，还发现凶手戴着罗刹女的面具。”
“罗刹女？”刘高皱起眉，“你是说，杀邱泽的也是这个罗刹女？”
“目前来看是这样。”白虎点点头，“但我没想到，凶手竟然是赵小黑……她以前不是靠美色吗？怎么会变成杀人魔？”
刘高想起赵小黑刚才的状态——感受不到疼痛，眼神疯狂，还有喉咙里的诡异声响，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你回去后，立刻抽她的血检查，看看她是不是被注射了基因药物。”
“基因药物？”白虎脸色一变，“您是说，她变成了基因战士？”
“不确定，但她的状态很不对劲，按她正常的实力，她是杀不了邱泽的。”刘高蹲下身，看着蜷缩在地上的赵小黑，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正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他，“如果她真的被注射了药物，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
白虎点点头，心里对刘高的敬佩又多了几分——难怪上头一直说“死神”眼光毒辣，这才刚见面，就发现了关键问题。他认真地说：“我明白了，回去就安排检查，有结果立刻告诉您。”
“不用告诉我。”刘高站起身，语气冷淡，“我已经离开龙牙了，今天只是碰巧遇到，跟你们没关系。”
白虎愣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刘高已经转身往巷口走了。
巷口处，郭雷正吓得浑身僵硬，泥鳅刚追上来，看到地上的面具和血迹，还以为是郭雷动手了，赶紧凑上前，添油加醋地说：“郭师傅，您太厉害了！是不是已经收拾了刘高？您看，这面具都掉了……对了，我可是亲眼看到刘高杀了郭度兄弟，还有视频为证，这可是我给龙虎武馆的投名状，您回头可得在馆主面前给我美言几句！”
郭雷没理他，眼睛死死盯着走来的刘高，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刘高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地上的泥鳅，随口问道：“刚才在医院，我好像听说，我杀了你弟弟？”
泥鳅立刻跳起来，指着刘高喊道：“对！就是他！郭师傅，您别跟他客气，咱们龙虎武馆……”
话还没说完，郭雷突然抬手一巴掌抽在泥鳅脸上——“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泥鳅直接被抽晕过去，身体软倒在地。郭雷赶紧对着刘高陪笑，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哥，您听错了！不是亲弟弟，是个傻弟弟！”他指着地上的泥鳅，语气慌张，“这小子脑子不好使，老是胡说八道，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高挑了挑眉，没拆穿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