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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的第一个议题获得通过,马上进入第二个议题。

李默举起议程表:“这第二个议题便是发展经济。”

说到这,李默就想起刚穿越过来时,见崇祯的第一面,他还穿着打补丁的龙袍。

想起这事,李默气愤的拍桌子道:“自秦始皇至今,你们有听说过哪位皇帝的龙袍有补丁吗?”

众人心中皆是一颤,他们都知道崇祯在京城时,所穿龙袍里面都不曾更换,有补丁。

李默看向顾锡畴:“顾祭酒,咱们这里你最有发言权,你听说过吗?哪本史书里记载过?”

顾锡畴浑身一颤,手中茶盏“当啷”一声跌落在金砖上。他颤巍巍地扶着茶桌边缘,浑浊的眼睛突然泛起泪光:“回首辅的话...”

他声音里带着哽咽,“老臣遍阅《二十四史》,唯记得汉文帝穿粗布龙袍,却不知...”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却不知...这补丁...”

“洪武爷当年定下祖制,皇帝龙袍需用南京云锦,三季更替各有定式。老臣曾在文渊阁见过永乐爷的旧袍,袖口虽有磨损,却...”

他忽然抬头盯着李默,“却断无补丁!”

李默冷笑一声:“老王,将陛下的旧龙袍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崇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新龙袍的袖口,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李默这是在敲山震虎...他要借题发挥...”

王承恩把早已准备好的龙袍展示出来。

“好好看看吧,中华明国的皇帝,我大明的天子过得是什么日子!再看看你们,看看江南的官员士绅过得什么日子!”

“收商税你们还要替这些人说话,说是与民争利,这个民到底是谁!”

李默指着左都御史厉声问道:“到底是谁?是卖菜的小贩还是酒馆里的小儿?又或者是种地的佃农?”

左都御史原本挺直的腰杆骤然佝偻,双手缩在袖子中,止不住的颤抖。

“这...这...”他额角青筋暴起,余光瞥见龙袍上的补丁,喉结滚动两下,“启禀陛下,臣...臣监察不力...”

“嘿嘿…”李默嘿嘿一笑,“监察不利?我问的是这个吗?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知道你们,我举几个例子。

万历年间,神宗的矿税监事件,你们以“扰民”为由激烈反对,实则维护江南商帮利益,对吧?”

“张居正推行的“一条鞭法”,你们又祭出与民争利的大旗,对不对?

李默扫视大殿上的众人,“最近的,天启爷在位时,东林党反对征收商税,理由是“工商皆本”,实则保护徽商、晋商在盐引、茶叶贸易中的垄断地位,然后向你们输送利益,你们一个个的肠满肚肥,确苦了国库和陛下!”

“但是,在《商税则例》中特别附录洪武朝案例:苏州清丈案后,太祖将新增赋税的30%用于疏浚吴淞江,使苏州府灌溉面积扩大十万顷。这恰好证明:所谓与民争利的改革,最终惠及的是真正的“民”,而非诸位大人口中的“民”。

“所以,这商税和摊丁入亩政策一样,要坚决改革,我觉得应该按南宋的的标准征收,以后会不会增加或减少,再议。”

李默说完,给了季礼一个眼神。

财政部尚书季礼从袖中抽出《宋会要辑稿》,“陛下,南宋绍兴年间商税为三十税一,孝宗淳熙时增至二十税一。”

他将书册转呈崇祯,“臣核算过,若按南宋标准,我朝每年可增收商税三百万两——”

“目前,神州商会试行新税,几个月来,徐州和扬州两市商铺数目不仅增长两成,税额也多出...”他的声音突然激动,“多出一百万两!”

左都御史踉跄着站起身子,“陛下,南宋亡于苛税啊!”他强调道:绍兴二十年,杭州百姓因商税过重,竟有人...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竟有人投西湖自尽!

李首辅推行的新税制,实则是效仿元廷的羊羔息!”

李默看着这位左都御史,语气唏嘘:“左都御史怎么不说说,南宋是怎样靠着半壁江山抵抗忽必烈的?”

左都御史冷汗浸透中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朝珠:李默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若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得把水搅浑...”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南宋灭亡的前车之鉴,把新税制说成亡国之兆...

李默见他神情紧张,知道他怕了,得再加码,“南宋商税虽重,却养活了三十万水师、百万厢军。”

“依《大明律例》,我朝太祖定三十税一,是因为洪武年间天下初定——”

李默突然从袖中抖出一叠账册,封面盖着南京户部火漆。

看看这些!他将账册摔在左都御史的茶桌上,“苏州织造局每年虚报十万两织造成本,浙江盐运司私吞三成盐税,这些钱都变成了你们的...”

李默朗声说道:“变成了你们私宅里的金丝楠木、小妾鬓边的东珠!”

左都御史狡辩道:“李首辅只看到南宋收税养兵,却忘了《建炎以来系年要录》里写的,绍兴三十年,户部尚书张澄因增税被罢官,临终前说国用虽足,民心已失!”

“太祖皇帝当年定下三十税一,是因为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首辅推行的新税制,实则是效仿元廷的扑买制——元廷把税权承包给色目商人,导致扬州盐商倾家荡产!”

“陛下难道忘了天启六年的苏州民变?”他突然伏地痛哭,“周顺昌被逮时,苏州百姓说朝廷要与民争利,结果...”

在最后陈述时,左都御史故意将“与民争利”的“”民”字咬得极重。

李默瞳孔骤然收缩,嘴角扯出冷笑:“左都御史倒是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读得通透...”

可你怎不说绍兴三十一年,高宗皇帝用张澄增收的税银,打造了三百艘楼船?

“太祖皇帝定下三十税一时,天下有多少商户?”他以《洪武朝户部黄册》为例说道:“苏州府不过三千家商铺,如今呢?”

李默手指突然戳向左都御史朝珠上的东珠,“你这颗东珠,都赶上三十户松江织户一年的税银!苏州百姓说与民争利?”

他不屑道:“周顺昌被逮时,苏州首富徐元润正在给魏忠贤送礼——看看账本里的苏州织造局!去年他们给你家送了二十匹妆花缎!”

“至于元廷的扑买制...”李默冷笑一声,“我推行的税制,是让商人按利润分级纳税,可比色目人强多了——”

突然从腰间抽出尚方宝剑,剑尖挑起左都御史的一缕白发。

“左都御史口口声声...不如让苏州百姓来评评理,是该饿死大明的将士,还是该让你家小妾少穿件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