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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三人瞪大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同伴的无头躯体轰然倒地。空气凝固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惊恐的叫喊。

是个硬茬子!刀疤脸修士声音都变了调,握着法器的手微微发抖。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读出了狠厉——这种情况下,什么江湖道义都是狗屁!

一起上!随着一声暴喝,三人同时祭出法器,从不同角度朝宁知初扑来。刀光剑影中,宁知初那小小的青色身影却灵动得像只林间精灵。

宁知初仅凭一柄青色长剑游走其间,剑招看似简单却招招致命。她身形飘逸,每一次闪转腾挪都恰到好处,剑锋所过之处,必有一蓬血花绽放,却又很快被夜色吞没。

那剩下的三人越战越是心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刀疤脸修士的虎口早已被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另外两人也是面色铁青,手臂被剑气震得发麻。

这小丫头邪门得很!其中一人咬牙低吼,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三人默契地同时后撤,各自掏出了压箱底的符箓。霎时间,火球、冰锥、风刃铺天盖地朝宁知初袭来,将整片林间空地照得如同白昼。

宁知初却像只灵巧的雨燕,在密集的法术间隙中翩然穿梭。青色身影时而侧身,时而后仰,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避开致命攻击。更让他们惊悚的是,宁知初竟还能在闪避间从容出剑——那看似简单的剑招却带着返璞归真的大气,每一剑都让三人手忙脚乱。

三人越打越是心惊胆战,额头上的冷汗混着血水往下淌。他们交换了个眼神,不约而同地萌生了退意——这哪是什么肥羊,分明是尊杀神!

刀疤脸修士低喝一声,转身就要往林外逃窜。

宁知初唇角微扬,手中青色长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早在出手前,她就悄无声息地在四周布下了小型困阵和隔音结界。这荒郊野岭的,正适合拿来练手,怎么可能让这几个送上门来的活靶子跑了?

急什么?她声音依旧稚嫩,却让三人如坠冰窟,

三人眼中凶光一闪,同时使出看家本领虚晃一招——刀疤脸甩出一把毒砂,瘦高个掷出三张爆裂符,剩下那个更是直接喷出一口精血催动秘法。一时间各色灵光炸裂,借着这阵混乱,三人不约而同转身就逃,朝着三个不同方向狂奔而去。

宁知初不紧不慢地挥剑挡开袭来的攻击,连衣角都没乱半分。她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都说了逃不掉的。她轻声嘀咕,语气平静,像是恶魔低语。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三人就像无头苍蝇般又绕了回来。刀疤脸脸色惨白,他明明朝着镇子方向跑了半盏茶时间,怎么一抬头又回到了原地?另外两人也是面如土色,这才意识到今晚怕是踢到铁板了。

三人狼狈地回到原地,抬眼就见那抹青色小身影仍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月光下,宁知初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平静得可怕,手中的青锋剑泛着幽幽寒光。

小、小道友...刀疤脸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发颤,咱们有话好说,何必把事情做绝呢?他边说边往后退。

就是就是!瘦高个连忙附和,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淌,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剩下那个修士更是直接掏出了储物袋,双手奉上:这些全给您,只求放我们一条生路!他声音里带着哭腔,哪还有半点方才的嚣张气焰。

宁知初轻轻抚过剑锋,闻言微微抬眸,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

她歪了歪小脑袋,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她状似天真地眨了眨眼:可是...你们不是说要请我去阎王殿做客吗?声音脆生生的,还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困惑。

三人闻言一僵,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刀疤脸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摆手:那、那都是玩笑话!小道友千万别当真!他干笑着,脸上的疤痕都挤成了一团。

宁知初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垂下眼眸,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说法。

三人交换了个狠厉的眼神,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瞬间达成共识。刀疤脸突然暴起,袖中暗藏的毒针如暴雨般射出;瘦高个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催动本命法器;剩下那个直接祭出了一张金光闪闪的符宝——这分明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宁知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眨了眨眼。她纤细的手指搭上剑柄,的一声清越剑鸣,青色长剑出鞘的瞬间带起三道凌厉剑意。

那剑光快得不可思议,三人甚至还没看清剑路,就感觉脖颈一凉。他们惊恐地瞪大眼睛,视野突然天旋地转——竟然看到自己无头的躯体还保持着进攻的姿势缓缓倒下。

砰、砰、砰三声闷响,六截尸身先后栽倒在落叶堆中。宁知初手腕一抖,剑身上的血珠尽数甩落,竟是一滴不沾。她收剑入鞘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摘了几片树叶。

宁知初动作利落铺展开神识,在几具尸体上仔细快速扫过。眨眼间,四个储物袋和几件值钱的法器就被她收入囊中。她指尖轻弹,几团幽蓝的火球精准地落在尸体上,顷刻间就将这些企图谋财害命的修士烧得干干净净,连点骨灰都没剩下。

随后她又神识如潮水般向四周铺开,确认方圆数里内确实没有目击者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善后。青色长剑在地上轻轻一扫,剑气卷起落叶将打斗痕迹尽数掩盖;几个小法术下去,连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都被净化得一干二净。

走吧。她轻声对肩头的小鹦鹉说道,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仿佛从未在此停留过。夜风拂过,只余下沙沙的树叶声,仿佛在诉说着方才那场转瞬即逝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