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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们不查清楚吗?小青蛇小声问。

不着急。宁知初传音回道。

她回头看了眼暮色中的青峰镇,那些飘荡的死气在夕阳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一个小小的镇子,竟然会有人大费周章地给普通百姓种下死气?

宁知初轻轻吐出一口气,把这些事情暂时压在心底。

走了。她拍了拍肩上的小松鼠。

小鹦鹉突然来了精神:鹏程万里!前途无量!

宁知初:......这傻鸟的成语水平真是永远让人猝不及防。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洒在乡间小路上,宁知初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她站在大河村村口的石碑前,指尖轻轻抚过上面大河村三个斑驳的大字。

变样了啊...她轻声呢喃。

手腕上的小青蛇吐了吐信子:主人以前住这里?

宁知初点点头,五岁之前吧。确切地说,是她刚穿越来时的落脚点。

她伸手摸了摸发髻,确认三个小家伙都伪装得很好——小青蛇化作一支青玉簪,小松鼠是金色的木钗,小鹦鹉则变成了一支五彩斑斓的羽毛簪。要不是怕太招摇,宁知初真想把这傻鸟的羽毛染成黑的。

记住,多看多听少说话。宁知初最后叮嘱道,忍不住就神识交流。

三支发钗同时颤了颤,表示明白。

宁知初这才迈步走进村子。与记忆中的景象不同,如今的村口修起了整齐的篱笆,道路两旁种着开花的灌木,空气中飘着炊烟和饭菜的香气。

远处传来孩童嬉戏的笑声,几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娃娃正在晒谷场上追逐打闹。宁知初眯起眼睛,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刚穿越过来,一脸懵逼地在村里装小孩的日子。

张大娘家好像翻新了...她望着路边一栋崭新的砖瓦房,记忆中那里是个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随着深入村子,变化越发明显。原本一些泥泞的土路铺上了青石板,家家户户门前都种着菜苗花草,甚至还有几户人家门口停着简易的马车。

宁知初站在朱漆大门前,这房子比记忆中更气派了——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大门被擦得锃亮,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

她伸手抚了抚发髻上的三支钗子,都安分点,不要乱动乱说话,别吓着老人家。

青玉簪微微发烫,金松鼠木钗抖了抖,五彩羽毛簪则直接装死——三小只难得达成一致:在凡人家里要低调。

大门半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宁知初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了门环。

咚咚咚——

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明显。里面的说话声停了,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谁啊?一个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由远及近。

宁知初突然有些恍惚。四年了,原主的祖父还记得那个六岁就被带走的小孙女吗?

门一声打开,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的脸——宁祖父穿着件靛蓝色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拿着个烟斗,活像个村口听八卦的老爷爷。

老人眯起眼睛打量来人:小姑娘,你找谁?

宁知初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没想到,时隔四年第一次回家,居然会被当成陌生人拦在门外。

老头子,谁呀?宁祖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接着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老太太比记忆中富态了些,穿着绛紫色对襟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二老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这个陌生又莫名眼熟的小女娃。

宁知初眨了眨眼,突然展颜一笑:祖父祖母,是我呀。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在宁家二老头顶。宁祖父手里的烟斗一声掉在地上,宁祖母则直接捂住了嘴。

初、初姐儿?宁祖母的声音发颤。

宁知初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阳光照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十岁的少女身量抽高了不少,但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当年那个小丫头的影子。

我的老天爷啊!宁祖父一拍大腿,真是我家初姐儿!

下一秒,宁知初就被两个老人一左一右抱了个结实。宁祖母身上熟悉的皂角香混着宁祖父的茶香扑面而来,让宁知初闻的清清楚楚。

长高了!瘦了!宁祖母捧着孙女的小脸左看右看,在仙门是不是吃不饱?

受苦了吧孩子...宁祖父心疼地摸着她的发顶,那些仙人有没有欺负你?

宁知初被揉搓得像个布娃娃,却难得没挣扎。就在这短暂的肢体接触中,她已经不动声色地查看过二老的身体状况——奇怪的是,他们身上竟也有一丝极淡的死气,但比村里那些人微弱些许。

我这是长个子呢。她笑着转了个圈,裙摆飞扬,没受苦,宗门也很好。

宁祖父捡起幸未摔坏的烟斗,连声道:快进来快进来!正好赶上晚饭!

宁祖母则一把拉住孙女的手,絮絮叨叨地往屋里带:哎呀我得赶紧去厨房加些菜...

宁知初任由祖母牵着手,目光扫过熟悉的院落。前院那棵老枣树还在,只是粗壮了不少;西厢房新辟了个小菜园子...变化不小,但格局依旧。

宁知初被二老一左一右夹在中间,活像只被老母鸡护着的小鸡崽。正堂里的摆设比记忆中讲究了许多——红木桌椅擦得锃亮,旁边架子上摆着几件瓷器,窗纸也换成了更透亮的桑皮纸。

来,坐这儿。宁祖母拉着她在软垫上坐下,转头就去拿茶水甜点。

宁祖父搓着手,眼睛就没从孙女身上挪开过:初姐儿啊,在仙门...没受委屈吧?

宁知初看着二老殷切的眼神,突然觉得手里的茶杯有点烫。她轻啜一口,茶香在舌尖漫开——茶确实算是好茶了,看来家里真宽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