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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又猛地刹住,上下打量这个四年不见的外甥女:这...这也变化太大了!他搓着手,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小仙子下凡了呢!

宁知初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转向那两个躲在舅舅身后探头探脑的小男孩,蹲下身柔声道:你们是三舅家的表弟吧?

两个小家伙齐刷刷往后缩了一步。左边稍高的那个壮着胆子问:你...你真是初表姐?眼神里写满了这个漂亮姐姐跟我们画风不一样啊。

宁知初正要逗逗他们,院门处又是一阵响动。这回的脚步声又重又急,伴随着洪亮的大嗓门:

爹!娘!听说初姐儿回来了?

大舅舅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身上的绸衫还沾着铺子里的面粉。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宁知初,顿时像被雷劈了似的定在原地。

这位是...大舅舅挠着头,一脸茫然。

宁知初抿嘴一笑:大舅舅,是我呀。

我的老天爷!大舅舅一拍大腿,震得树上的麻雀都飞走了,这是初姐儿?这分明是...是...他憋了半天,憋出句,小仙女下凡啊!

宁祖母笑骂:老大你小点声!别吓着孩子。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混乱。大舅舅绕着宁知初转了三圈,嘴里不停念叨长高了漂亮了;二舅舅则文绉绉地感叹女大十八变;两个小表弟躲在柱子后面,时不时偷瞄一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仙女表姐。

来来来,让舅舅好好看看!大舅舅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宁知初举了起来——然后发现外甥女比想象中沉多了,差点闪了老腰。

宁知初赶紧暗中用灵力托了自己一把,免得大舅舅当场出丑。她假装没注意到两个小表弟震惊的眼神——他们肯定在想大伯居然举不动这个姐姐。

初姐儿在仙门吃得不错啊。大舅舅讪笑着放下她,揉了揉后腰。

宁知初:......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呢?

随即大舅舅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初姐儿这是...成仙了?

宁知初差点被口水呛到:没,不是神仙,是修仙者。她赶紧转移话题,大舅舅的铺子生意怎么样?

这一问可打开了话匣子。大舅舅眉飞色舞地讲起这些年的发家史,从最初卖山参赚的第一桶金,到如今在镇上开了三间铺面。二舅舅偶尔插几句文绉绉的点评,两个小表弟则围着宁知初问东问西。

表姐,仙门里是不是都吃仙丹啊?表姐你会不会七十二变?表姐能不能教我飞?

宁知初被吵得脑仁疼,但看着两双亮晶晶的眼睛,又不忍心拒绝。她想了想,从储物戒里掏出两枚闲暇时制作的玉坠:戴着这个,读书能静心。

其实是加了清心咒用神识凝练的玉佩,能抵挡一些邪术。宁知初注意到两个表弟身上也有淡淡的死气,想必也沾染了一些东西。

正当院子里热闹非凡时,宁母带着个年轻妇人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

初姐儿,来看看你小侄子!

宁知初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了个软乎乎的小团子。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她,突然笑起来。

宁知初趁机用神识扫了下小侄子——还好,身上没有死气,想必是年纪太小。她又拿出一枚小玉佩塞在孩子襁褓里,这个功效和给另外两侄子的差不多。

日头渐渐西沉,宁家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大表姐听说妹妹回来了,特意从县里赶回;二表姐也暂停了绣嫁妆的活计;连在铺子里忙活的二表哥都提前关了店门。

宁知初被围在中间,活像只被参观的珍稀动物。这个捏捏她的手,那个摸摸她的衣裳,问题一个接一个抛过来:

仙门里住的是不是都是云做的房子?初姐儿现在能活几百岁了吧?见没见过真的神仙?

她答得口干舌燥,最后不得不祭出杀手锏——表演了一个小法术,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夜幕降临,宁家破天荒地点起了十几盏灯笼,把院子照得亮如白昼。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硬是整出了两大桌席面。宁知初被安排在主桌,待遇堪比归宁的皇后娘娘。

晚饭进行到尾声,桌上的碗碟已经见了底,只剩下些残羹冷炙。宁家众人酒足饭饱,正三三两两地聊着家常,院子里弥漫着温馨祥和的气氛。宁知初放下筷子,目光在几位长辈脸上缓缓扫过。

祖父祖母,大舅舅二舅舅,她声音清脆,像玉珠落盘,你们近期是不是去过什么危险的地方?

热闹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四位长辈举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一瞬。院子里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的声响。

危、危险的地方?宁祖父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后脑勺,没有啊...最近就在家和镇上两头跑。

宁祖母紧张地攥紧了衣角:初姐儿,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她可是听说过,仙家弟子都有神通,能看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大舅舅和二舅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安。大舅舅试探着问: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宁知初没有直接回答,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或者...你们身上是不是一直带着什么东西?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众人头顶。四位长辈脸色都变了,手下意识地往怀里摸。宁祖母突然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

前些日子在镇上,是遇到个游方道士...老太太回忆道,就在东街口摆摊,围着好些人。都说他算命准,画的符箓能保平安...

宁知初的轻声问道:然后呢?

我也凑热闹买了几个。宁祖母从怀里掏出个小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那道士说贴身戴着能祛病消灾,我就给家里人都分了一个。

红布包里躺着几张黄纸符箓,朱砂画的纹路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宁知初只瞥了一眼,眼神微顿——这些符箓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呀!

祖母,她声音沉了下来,这符箓有问题。

什么?!宁祖母手一抖,符箓差点掉进汤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