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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快如闪电,围观百姓甚至没看清动作。卖炊饼的汉子吓得闭上眼,书生手里的折扇折断。

然而——

枯爪在离宁知初三尺远的地方猛地顿住,像是撞上无形墙壁。老妖道保持着前扑的姿势,整个人僵在半空,只有眼珠还能惊恐地转动。

怎么回事?挎菜篮的大婶揉揉眼睛,道士怎么不动了?

书生愣愣地说道:莫非是...吓傻了?

他们自然看不见,此刻老妖道正承受着何等恐怖的压力。渡劫期的神识威压如同万丈山岳,将他每一寸骨头都碾得咯吱作响。他想惨叫,却连舌头都动不了;想求饶,却连眼皮都眨不动。

宁知初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鬓发,指尖地窜起一簇小火苗。那火苗呈淡金色,在她指尖欢快跳跃,却奇异地不灼热。

她对着火苗吹了口气,送你去见阎王...哦不对,魂飞魄散的人见不着阎王。

随手一弹,火苗轻飘飘飞向道士。明明慢得能看清轨迹,老妖道却根本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点火星落在自己衣襟上。

轰——!

火星触体的瞬间,突然爆成冲天烈焰!金色火焰将老妖道彻底吞没,却诡异地没有波及任何旁人。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集市,听得人毛骨悚然。

火焰中的道士疯狂挣扎,皮肉如同蜡油般融化脱落,露出森森白骨。那白骨也在快速消融,不过三五息功夫,就化作飞灰飘散。

最骇人的是,有张模糊的人脸试图从火焰中挣脱,却被金焰无情吞噬——正是老妖道想要逃遁的灵魂!

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吓得瘫坐在地,有人不住念佛,还有个胆大的小子踮脚张望:烧、烧没了?

火焰渐渐熄灭,原地只剩一小撮灰烬。微风拂过,连灰烬都散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不存在这么个人。

宁知初拍拍手,像是刚弹掉一点灰尘:搞定。

集市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仿佛在看什么洪荒巨兽。

突然,一声,胖员外率先跪下:多谢仙姑救命之恩! 紧接着,又有一些人跪倒,磕头声此起彼伏。

宁知初被这阵仗搞得一囧。她不过是清理个邪修,怎么就成了活神仙?

都起来吧。她无奈摆手,血契已解,各位回去多晒晒太阳就好。

宁知初看着眼前跪倒一片的百姓,小心脏跳呀跳。这场景活像是误入了什么邪教现场,而她就是那个被莫名其妙捧上神坛的。

突然又走了下神,想到刚才用的火。方才那簇小火苗正懒洋洋地打着转,一副刚才运动过量需要休息的架势。

这是她之前收的小火灵,平时就爱在芥子空间的岩浆里打滚,没想到烧起邪修来这么带劲。宁知初摸着下巴琢磨:合体期的修士...应该比这老妖道耐烧吧?改天可以试试...

那个最先跪下的胖员外已经爬过来抱她大腿:仙姑!求您给看看俺家祖坟风水!

宁知初回神,旁边卖炊饼的汉子也不甘示弱:先给俺看看姻缘!俺都三十八了还没娶媳妇!

宁知初:......

仙姑?仙姑?胖员外还在那晃她衣角,您看俺这面相...

看了眼员外油光满面的脸:您这是富贵相,就是最近少吃些油腻,容易血脂高。

员外愣在原地琢磨血脂高是啥仙家术语时,周围百姓突然骚动起来。

咦?俺心口不闷了!

脑袋也清亮了!

老寒腿好像没那么疼了?

用过符箓的人都感觉身上一轻,仿佛卸下了无形枷锁。有个老太太试着扔了拐杖,居然稳稳走了三步!

真是活神仙啊!人群再次激动起来,眼看又要有人跪下。

宁知初头皮发麻。她最怕这种场面,比对付十个化神修士还累人。眼看有个大娘要把孙子塞过来沾仙气,她赶紧掐了个隐身诀——

唰!

众目睽睽之下,青衣小姑娘就像滴入大海的水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集市突然安静了。

卖菜大婶的秤砣掉脚面上都没觉出疼,书生手里的《论语》再次惨遭抛弃,连耍猴的猴子都忘了挠痒痒。

神、神仙显灵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百姓们哗啦啦又跪下了,这次是朝着空无一人的地方磕头。

胖员外捶胸顿足:俺怎么就忘了求仙丹呢! 卖炊饼的汉子更懊恼:俺该让仙姑摸摸炊饼担子的!说不定就能变成聚宝盆了!

倒是那个被宁知初救下的老太太比较实在,对着空气拜了拜:多谢仙姑救命之恩,俺回家就给您供长生牌位!

隐身离开不远的宁知初一个趔趄。供牌位?她这算不算提前享受身后待遇?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观音菩萨化身,有的说是太上老君显圣,还有个读过几天书的坚持认为是昆仑山西王母座下玉女。宁知初听得嘴角直抽——再编下去她怕是要是天道的私生女了。

不过看着众人身上渐渐消散的黑气,她心情还是不错的。至少那些被窃取的生机正在缓慢恢复,虽然折损的寿元补不回来,但总比继续被吸血强。

这时听见有个稚嫩的声音问:奶奶,神仙姐姐还会回来吗?

老太太摸着孙子的头:好人有好报,神仙姐姐肯定会保佑咱们的。

宁知初脚步顿了顿。她从储物戒里摸出把灵谷种子,悄悄撒在集市角落。这些种子带着她的灵力,长出来后能慢慢净化此地浊气。

做完这一切,她这才真正转身离开。身后,百姓们还在热切地讨论着今日奇遇,而谁也没注意到,墙角悄悄冒出的嫩绿新芽。

宁知初慢悠悠踱回村口时,夕阳正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手里还拎着包镇上新出的桂花糖。

初姐儿——

老远就听见宁祖母的呼唤。老太太正倚着门框张望,花白的头发在夕阳下镀了层金边,像极了年画里慈祥的老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