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哟,只见那黑鹰领着乌家护卫,像一群饿狼围住小羊羔似的,把谢辉和项少龙团团给围了起来。护卫们手中的长矛那叫一个寒光闪闪,枪尖就像恶狠狠的眼睛,直直地瞪着这二人,刹那间,这气氛紧张得就像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再看乌廷芳,站在护卫身后,胸脯还一鼓一鼓的,俏脸上那叫一个怒气冲冲,不过仔细一瞧,还藏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呢——为啥慌乱?原来是刚才被谢辉捆在树上那副窘迫模样,还在她脑袋里像放电影似的来回晃悠,可把她气得够呛,又羞得不行。
“大胆狂徒!竟敢欺负我们家大小姐,今儿个非得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黑鹰这一嗓子,好家伙,就跟洪钟敲响似的,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直叫。这黑鹰可是乌家护卫队的头头,武功那叫一个高强,为人还特别忠诚,深得乌应元的信任。这会儿瞧见大小姐受了委屈,那眼神里简直要喷出火来,杀意满满。
项少龙一看这架势,赶紧往前跨了一步,对着黑鹰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黑鹰队长,误会呀!全都是误会!我们哪敢故意冒犯乌大小姐呀,这不,刚才就发生了点小意外,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误会?”黑鹰冷笑一声,眼神跟刀子似的,轻蔑地在谢辉和项少龙身上扫来扫去,“我们家大小姐那可是金枝玉叶,哪能容你们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随便戏耍?瞧瞧你们,穿得破破烂烂,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今儿个正好把你们抓住,送给赵穆大人处置!”
谢辉一听这话,那可就不乐意了。刚才被乌廷芳一鞭子抽得火还没消呢,现在又被扣上“奸细”的大帽子,这谁能忍得住啊?他一把拨开项少龙,上前一步,眼睛冷冷地盯着黑鹰,说道:“我说这位黑大哥,你说话可得讲点道理,拿出点证据来呀!我们好心在街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倒好,被你家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抽了一鞭,我就稍微反击了那么一下下,怎么就成奸细了?”
“你还敢嘴硬!”乌廷芳从护卫身后气呼呼地走出来,手指像把剑一样指着谢辉,大声怒斥道,“你刚才把我捆在树上,还说些难听的话,这还不叫冒犯?我看你们就是故意在邯郸城捣乱,想挑拨我们乌家和赵国的关系!”
谢辉无奈地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美女姐姐呀,我那也是没办法呀!你上来就打人,我要是不还手,不得被你活活抽成个‘麻花’呀?再说了,我把你捆在树上,也没伤着你,就是想让你冷静冷静,以后做事别那么毛毛躁躁的,女孩子家温柔点不好嘛?”
“你!”乌廷芳被他说得一下子愣住了,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这时候,周围的围观群众也纷纷站出来帮谢辉说话:“黑鹰队长,真的是误会呀!刚才明明是郭开仗着权势欺负人,是谢大侠出手帮忙,乌大小姐误会他们了,才动手打人的!”
“就是就是,谢大侠不过是跟乌大小姐开了个玩笑,哪有什么恶意呀!”
“黑鹰队长,您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呐!”
黑鹰听了,眉头皱得像个麻花,转头看向乌廷芳,眼神里满是询问。他心里清楚,自家大小姐脾气火爆,有时候确实容易冲动行事。现在听周围人都这么说,心里也开始犯起嘀咕来。
乌廷芳瞧见大家都帮着谢辉,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急得直跺脚,对着黑鹰说道:“黑鹰队长,别听他们乱说!这两个人就是故意捉弄我,你赶紧把他们抓起来,带回乌家去好好收拾!”
就在这节骨眼上,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乌应元带着几个管家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原来呀,乌应元听说女儿在街头跟人起了冲突,担心她出事儿,就赶紧跑过来了。
“廷芳,这是怎么回事?”乌应元走到乌廷芳身边,语气严肃地问道。他先是看了看被护卫围在中间的谢辉和项少龙,又瞧了瞧女儿红扑扑的脸蛋,心里大概就有了数。
“爹!”乌廷芳一见到父亲,那委屈的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发出来,手指着谢辉说道,“这两个人在街头打架闹事,我上去阻止,他们不仅不听,还故意戏弄我,把我捆在树上,太过分了!”
乌应元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谢辉和项少龙,眼神里带着审视。谢辉心里明白,这可是解释清楚的好机会,要是真被带回乌家,来个严刑逼供,那可就惨了。
于是,他赶紧上前一步,对着乌应元拱手说道:“乌堡主,在下谢辉,这位是我的好兄弟项少龙。我们真不是故意冒犯乌大小姐的,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在街头,看到郭开那家伙仗着权势欺负老百姓,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手教训了他一顿。谁知道乌大小姐路过,以为我们是那种寻衅滋事的小混混,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拿马鞭抽了我一鞭。我当时一着急,就跟乌大小姐开了个小玩笑,把她捆在树上了,真的没有恶意,您一定要明察呀!”
乌应元听完谢辉的话,又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群众,见大家都纷纷点头,证明谢辉说的是实话,心里就明白得差不多了。他早就知道郭开仗着他爹郭纵的权势,在邯郸城横行霸道,早就想收拾他了,谢辉和项少龙这么一出手,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而且,他瞧谢辉和项少龙虽然穿得普普通通,但身上那股气质可不一般,特别是谢辉,眼神机灵得很,说话也有条有理,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街头混混,更不像是什么敌国奸细。
乌应元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对着黑鹰说道:“黑鹰,先让护卫们都退下吧,这事儿说不定还真是一场误会。”
“可是堡主,大小姐她……”黑鹰还想再说点啥,却被乌应元打断了。
“退下!”乌应元语气坚定地说道。
黑鹰哪敢违抗命令,只好对着护卫们挥了挥手,护卫们纷纷收起长矛,往后退了几步,但眼睛还是紧紧地盯着谢辉和项少龙,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乌应元转过头,笑着对谢辉和项少龙说道:“谢兄弟,项兄弟,刚才小女不懂事,多有得罪,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既然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不如跟我回乌家,喝杯小酒,就当是我给二位赔个不是啦。”
谢辉一听,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他本来就琢磨着找机会接近乌家呢,这下乌应元主动邀请,简直就像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正中下怀呀!他立马笑着说道:“乌堡主您太客气啦!我们怎么会怪乌大小姐呢?能得到您的邀请,那可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当然愿意啦!”
项少龙也连忙点头,对着乌应元拱手说道:“多谢乌堡主宽宏大量!”
乌应元笑了笑,说道:“二位请!”
说完,他就带头往前走,乌廷芳气鼓鼓地瞪了谢辉一眼,也只好跟着父亲一起走,黑鹰和护卫们跟在后面,摆出一副保护的架势。
谢辉和项少龙对视一眼,那眼神里都透着惊喜,赶紧跟了上去。
周围围观的群众一看事情解决了,也都陆陆续续地散了,不过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刚才发生的事儿,对谢辉的身手和胆量那是赞不绝口。
乌家大院坐落在邯郸城的中心位置,那占地面积可不小,气派得很。大门是用又厚又重的红木做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龙凤花纹,那雕刻工艺,简直绝了,龙凤就像活的一样。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护卫,腰间佩着长剑,眼睛像老鹰一样警惕地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乌府”两个大字,那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
走进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大庭院。庭院里铺满了青石板,两边种着高大的松柏树,枝叶长得郁郁葱葱的。庭院中间还有一个超大的荷花池,池子里的荷花都开了,粉红色的花瓣娇嫩得像小姑娘的脸蛋,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着让人心情舒畅。
穿过庭院,就来到了大厅门口。这大厅布置得那叫一个富丽堂皇,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两边整齐地放着椅子,椅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看起来奢华极了。墙上还挂着一些名人字画,那笔法,那意境,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乌应元带着谢辉和项少龙走进大厅,大家各自找位置坐下。没过一会儿,下人就端上了茶水和点心。这茶水是用上好的龙井泡的,香气扑鼻,点心更是各种各样,精致得让人看了就想流口水。
谢辉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哇,那味道,香甜软糯,比他在现代吃过的那些网红点心好吃多了。他忍不住大声赞叹道:“乌堡主,您家这点心简直绝了呀!比我以前吃过的那些山珍海味都美味,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呀!”
乌应元笑了笑,说道:“谢兄弟过奖啦!这不过是些家常点心,不值一提。对了,二位兄弟,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呀?到邯郸城有啥事儿呢?”
谢辉一听,放下手中的点心,心里开始快速盘算起来。他知道乌应元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可不能跟他说实话,不然肯定会引起怀疑。得赶紧编个像模像样的身份,让他相信自己。
谢辉清了清嗓子,说道:“乌堡主,不瞒您说,我和项大哥是从外地来的。老家那边遭遇了战乱,实在没办法活下去了,才跑到邯郸城来讨生活。本来想着做点小生意,结果刚进城,就碰到郭开欺负人,没忍住,就出手教训了他一下,没想到给乌大小姐添了麻烦。”
他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脸上的表情也是特别真诚,让人听了不由得就相信了。
项少龙也赶紧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乌堡主!我们真的没什么坏心思,就想在邯郸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乌应元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他在邯郸城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瞧得出,谢辉和项少龙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不凡,尤其是谢辉,眼神灵动,说话条理清晰,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逃难老百姓。
不过他也没再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谢辉和项少龙刚才教训了郭开,也算是帮了他一把。郭开的父亲郭纵是赵国的大夫,一直跟乌家不对付,郭开在邯郸城里又横行霸道,乌应元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原来如此!”乌应元笑了笑,“二位兄弟别客气,郭开那小子确实太过分了,教训他也是应该的!既然你们来邯郸城谋生,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乌应元能做到,绝对不会推辞!”
“那可太感谢乌堡主了!”谢辉连忙道谢,“我们刚到邯郸城,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说不定真得麻烦您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乌应元点了点头。
乌廷芳坐在一旁,手里端着茶杯,一口都没喝,眼睛时不时地往谢辉那边瞟,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她本来以为谢辉就是个粗鲁无礼的家伙,可刚才在大厅里,看他说话得体,举止也很有分寸,跟之前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这让她对谢辉的印象一下子改变了不少。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着乌应元行了个礼,说道:“堡主,琴清先生来啦!”
“哦?琴清先生来了?”乌应元脸上一下子露出惊喜的表情,连忙说道:“快请!快把琴清先生请进来!”
谢辉一听“琴清”这两个字,心里一动,嘿,这不是《寻秦记》里的大美女嘛!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有才华,是赵国的大才女,连赵王都经常向她请教问题呢。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她,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没过一会儿,一个女子跟着下人走了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长发披肩,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把头发固定住,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却显得气质高雅,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她的皮肤白得像玉一样,眉毛像远处的山峦,眼睛像秋天的湖水一样清澈,鼻梁高高的,嘴唇红扑扑的,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
这就是琴清啊!谢辉在心里忍不住感叹道,果然名不虚传,比电视剧里看到的还要漂亮呢!
琴清走进大厅,对着乌应元拱手说道:“乌堡主,贸然来访,还请您多多包涵!”
“琴清先生客气了!”乌应元赶忙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先生能来我乌家,那真是让我这寒舍蓬荜生辉呀!快请坐!”
琴清点了点头,在乌应元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的目光不经意间在谢辉和项少龙身上扫过,当看到谢辉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这个穿着粗布短衣的年轻人,虽然穿得普普通通,但眼神特别灵动,气质也与众不同,和他身边的项少龙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逃难百姓。
乌应元笑着介绍道:“琴清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两位是谢辉兄弟和项少龙兄弟,他们从外地来邯郸城讨生活,刚才在街头见义勇为,教训了那个仗势欺人的郭开。”
琴清对着谢辉和项少龙微微点头示意,说道:“二位先生见义勇为,实在令人钦佩!”
谢辉看着琴清,心里那叫一个乐滋滋的,这么漂亮又有才华的大美女,可不能错过机会。他立马笑着说道:“琴清先生过奖啦!我们也就是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儿。我早就听说琴清先生是赵国的才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今天能见到先生,那可真是我三生有幸呀!”
琴清没想到谢辉会这么直白地夸赞自己,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后浅浅一笑,说道:“谢先生客气了!我也就是略懂一些,算不上什么才女。”
“先生太谦虚啦!”谢辉说道,“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才貌双全’这个词,用在先生身上,那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乌廷芳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暗暗嘀咕:这个谢辉,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了,真是个登徒子!
项少龙也被谢辉的大胆直白逗笑了,他没想到谢辉居然这么勇敢,敢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对琴清展开“攻势”。
琴清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夸赞,心里难免有些羞涩。
乌应元笑着说:“谢兄弟还真是风趣幽默!琴清先生确实是才貌双全,不仅诗词歌赋厉害,就连兵法谋略也精通得很,赵王都经常向她请教问题呢。”
“哦?是吗?”谢辉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说道,“那琴清先生可真是太厉害了!我要是有先生这么高的才华,也不用在邯郸城讨生活了,早就被赵王请去做大官了!”
说着,他故意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说起来真是惭愧呀,我在老家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人,每天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干的活儿比牛还多,挣的钱却比驴还少,还经常被老板压榨,那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呐!”
琴清好奇地问道:“谢先生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呀?打工人又是做什么的呢?”
谢辉一听,来劲儿了,开始给琴清和乌应元讲起现代的生活:“我们家乡啊,可比邯郸城繁华多啦!那儿有几十层楼高的大房子,有一种跑得比马还快的铁家伙,叫汽车。还有一种东西,能让人在千里之外都能听到对方说话,叫电话。更神奇的是,还有一种叫电视的东西,能看到世界各地的风景呢。打工人就是我们家乡对那些每天上班的人的称呼,每天为了生活忙忙碌碌,加班加点那是常有的事儿,有时候甚至会加班加到累倒猝死呢!”
他一边说,一边还夸张地比划着,接着说道:“就像我,就是因为加班太多,结果猝死了,然后就穿越到这儿来了。说起来都是泪呀,本来以为穿越能摆脱加班的苦日子,结果刚过来就被人追着打,这日子可咋过哟!”
琴清和乌应元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世界。几十层楼高的房子?跑得比马还快的汽车?能千里传音的电话?这简直就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