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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车祸醒来,我成了完美犯罪克星 > 第49章 痛觉的余烬与符号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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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痛觉的余烬与符号的解析

工作室的扑空与“观墟”二字的出现,像一层更浓重的寒霜,笼罩在特侦组每个人的心头。敌人不仅狡猾,其展现出的能力与所追求的目标,已经完全超出了常规犯罪的范畴,带来一种面对未知的、深沉的无力感。

陈启在病床上又躺了两天。左眼的剧痛在那一日的能量冲击后,似乎真的耗尽了最后一丝活力,彻底转化为一种近乎死寂的麻木与空洞。医生拆开纱布复查时,委婉地告知,左眼的感光功能已基本丧失,仅存些许光感,视力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陈启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右眼的目光,显得比以往更加深邃,也更加疲惫。

他不再尝试去“激活”或“连接”左眼。那场能量风暴仿佛烧焦了连接异常世界的线路,只留下一截无法使用的残端。然而,那种基于痛觉的、粗糙的“雷达”感,却并未完全消失,只是变得极其微弱,如同灰烬中残存的最后一点余温,需要他凝聚全部心神才能勉强捕捉。它不再能提供清晰的方向,更像是一种……对环境“洁净度”的本能不适。当病房里只有他和高岚时,那感觉近乎于无;但当医护人员进出,或者窗外传来某些特定频率的噪音时,左眼深处便会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被砂纸摩擦的涩痛。

这变化让他意识到,他与那个世界的连接并未彻底断绝,只是换了一种更底层、更被动的方式存在着。

高岚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对现有线索的梳理,尤其是那些从古籍中破译出的、关于“缘命契”符号的几何解析图上。他将这些复杂的图纸带到了病房,在陈启精神稍好的时候,会与他一起探讨。

“李静团队的数学建模显示,这些符号的结构,隐含着一种非欧几里得几何的特征,其能量流向的模拟……看这里,”高岚指着平板上一个经过渲染的、如同扭曲星云般的能量场模型,“这些‘节点’的分布,如果映射到三维空间,似乎与某种……**多维空间的拓扑结构**有关联。这完全超出了现有物理学的框架,更像是一种……描述更高维度干涉低维世界的‘数学咒语’。”

多维空间拓扑?数学咒语?

陈启听着高岚的阐述,右眼紧紧盯着屏幕上那些流动的能量线条。他虽然无法完全理解其中深奥的数学原理,但那种结构带来的“感觉”,却与他左眼曾经“看到”的死线蠕动的规律,隐隐产生着共鸣。尤其是当高岚指向模型中几个关键的“奇点”或“缠绕节点”时,他左眼那死寂的麻木深处,甚至会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琴弦被拨动后的余震般的悸动。

这感觉转瞬即逝,无法捕捉,却给了他一个启示。

“高老师,”陈启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带着一丝思考的痕迹,“如果……如果这些符号真的是某种‘公式’,那么凶手使用它们,是不是也需要……‘计算’?就像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他需要找到正确的‘代入值’,或者……正确的‘坐标’?”

高岚闻言,眉头紧锁,沉思起来:“你的意思是,他的每一次行动,选择目标,施加影响,都可能不是随机的,而是基于某种我们尚未知晓的‘参数’进行计算后的结果?而这些参数,可能就隐藏在他的邪法理论,或者那些石碑碎片蕴含的信息里?”

“有可能。”陈启点了点头,“‘观墟’……如果那真的是一种‘观测万物终末’的状态或权限,那么‘观测’本身,或许就需要特定的‘坐标’和‘算法’。”

这个推测让案件的诡异程度再次升级。如果吴镜玄的行为是建立在这样一套扭曲而严谨的“理论体系”之上,那么预测他的行为,将变得无比困难。

就在这时,李静的信息打破了病房里的沉思。她发来的是对吴镜玄社会关系网络深度挖掘后的又一个发现。

“吴镜玄在彻底隐匿之前,曾以其本名,通过一个极其隐蔽的学术交流平台,与海外几位研究非主流哲学和神秘学的学者,有过短暂接触。讨论的内容涉及‘象征符号的能量承载’、‘意识对物质世界的干涉阈值’等边缘话题。在其中一次交流中,他隐晦地提及,正在寻找一种能够‘稳定承载并放大特定意念波形’的‘现实锚点’。”

现实锚点?

这个陌生的词汇让陈启和高岚都愣住了。

“根据上下文推测,”李静继续补充,“这个‘现实锚点’,可能指代某种能够将抽象的超自然力量固定、显化在现实世界的‘介质’或‘场所’。这或许与他在工作室进行的能量活动,以及他寻找石碑碎片的行为有关。”

现实锚点……承载并放大意念波形……

陈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洞的左眼。他自己的这双眼睛,是否在吴镜玄的理论中,也算是一种特殊的“现实锚点”?

而那个被留下的词语——“观墟”,是否就是吴镜玄试图定位的、一个更大、更终极的“现实锚点”?

线索越来越多,交织成的却是一张更加庞大、更加扑朔迷离的网。

吴镜玄就像是一个隐藏在迷雾深处的疯狂数学家,正在用生命和死亡作为算筹,进行着一场旨在触碰世界本源禁忌的演算。

而陈启,这个意外被卷入棋局的变量,此刻正拖着重伤之躯,努力地学习着对手那扭曲的“数学语言”,试图在下一次对决来临前,看懂棋盘的规则。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依旧阴沉。

左眼空洞的麻木深处,那灰烬般的余温感知,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遥远、极其隐晦的……“计算”的波动。

对手没有停下。

他的演算,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