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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之这时松开关文如,他转过身,看到万涛,脸上露出无奈又欣慰的笑容,揉着关文如的脑袋,“当年的事情有点复杂。”

万涛则哈哈大笑起来,拄着拐杖又走近两步。

他知道关文如想说什么,他含着笑,“弟妹,瞧你这吓的!阎王爷嫌我太聒噪,不肯收,又给踢回来啦!”

关文如看看万涛,又看看贺言之,“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这些年不来信?

要不是有两个孙子撑着,万婶子恐怕已经活不下去了。

贺言之拍了拍关文如的背,“当年我只找到他的私人物品,又搜找了几个月,种种证据都他表明他牺牲了,但其实,他是落敌人手里了。”

万涛收起玩笑,语气变得平静,“嗯,掉进包围圈,受了重伤,被俘了,关了一年多暗无天日的地牢,都以为我死了,连我自己也快觉得没活路了。”

“后来是你家这位抓了个舌头,撬开了嘴,才知道我可能还活着,他亲自带侦察连摸了进去,把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

说到这,万涛感激地看向贺言之,“要不是你家老贺,我这把骨头就真交代在那儿了,捡回条命,但伤得重,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而且我还要留在战场,所以更怕…怕再给家里头一次希望,万一又…”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所以,就没让组织通知家里我还活着的消息。”

关文如眼眶又红了,这次是替万涛高兴,“万政委你受苦了,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婶子她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坏了!”

关文如脸上浮现犹豫,顾思雨的事儿…要不要提前告诉他?

免得他回家属大院会闹尴尬。

万涛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神情变化,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豁达,“弟妹,你是想说顾思雨的事儿吧?”

关文如惊讶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贺言之也沉默着,轻轻握紧了关文如的手。

万涛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我都知道了,组织上跟我谈过了,顾思雨同志在我‘牺牲’的消息传回来后,选择了开始新的生活,这很正常嘛,人之常情。”

关文如小心翼翼地问,“万政委,你不怪她?”

万涛深深吸了口气,看向远方,眼神有些悠远,随即又释然地笑了笑,“有什么好怪的,当时那种情况,谁都以为我死了,我和她没有孩子,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只能说…我们俩,缘分就到那儿了,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懂!看开了,真的。”

他拄着拐杖,站得笔直,脸上那抹豁达的笑容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但更多的是坦荡。

贺言之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万涛的肩膀。

万涛重新扬起笑容,“行了行了!别整得这么沉重!今天可是大家凯旋的大喜日子!弟妹还特意穿了这么漂亮的裙子来接你!走走走,你们赶紧走吧。”

关文如突然想起了什么,“言之,万政委,我开车来的,吉普车就停在火车站外头!咱们一起先回?”

关文如自己开车来的?

万涛挑眉,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促狭地冲贺言之挤挤眼睛,“那可不行!弟妹,你这车啊,就留给你家老贺坐!我这把老骨头,坐车颠得慌!再说了,我跟这群兵蛋子一起回去!”

贺言之看看万涛的腿,“老万,要不…”

“别废话了!”万涛拍了拍腿,“我这腿好得很!你们两口子六年多没见,我这大灯泡杵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儿?我可不想听你们小两口说体己话!赶紧的,跟你媳妇儿走吧,这些兵交给我了!”

万涛说完,立马转身带着兵去找地方休整了。

……

关文如牵着贺言之出去。

贺言之想上驾驶座,关文如给他推到副驾驶,“我来开,你好好休息。”

贺言之挑眉,这六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连车都会开!

两人上了车,车门刚关上,贺言之的目光就紧紧锁住了关文如的侧脸,那目光滚烫得几乎要将她灼穿。

“文如!”贺言之的声音低哑,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

他的声音让关文如心一颤,也不着急启动车。

她刚转过头,话还没出口,贺言之的大手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扣住了她的后颈。

他倾身过来,属于他的独特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他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起初是温柔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难以置信的珍视,像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唇瓣,确认着这份失而复得的真实。

关文如浑身一颤,手中的方向盘仿佛变得滚烫。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抖动着,顺从地仰起头,迎向他。

然而,这份温柔只持续了短暂的几秒。

六年积攒的思念、战场上压抑的孤寂、无数次午夜梦回抓不住的虚影,在这一刻轰然决堤。

贺言之的吻骤然变得急切、深入而充满了掠夺性。

他不断加深了这个吻,舌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他扣着她后脑的手掌用力,指节微微泛白,将她更紧地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紧紧箍住了她的腰,隔着那身鲜亮的红裙,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

狭小的车厢内,空气变得无比粘稠而灼热,只剩下唇齿纠缠的暧昧…

关文如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回应着,双手无措地攀上他宽阔坚实的后背。

隔着洗得发白的军装布料,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线条和剧烈的心跳。

贺言之灼热的唇舌流连在她唇角、下巴,声音破碎而滚烫,断断续续地烙在她的皮肤上,“每一天…每一夜…想你想的快要窒息…文如…”

他的吻再次重重落下,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仿佛要将这六年的空白全部用此刻的亲密填满。

他仿佛不知餍足,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品尝着她唇间的每一寸柔软,用最原始的方式诉说着刻骨的思念。

时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失去了意义,直到车窗玻璃被外面经过的卡车灯光晃了一下,才惊醒了沉醉的两人。

贺言之稍稍退开一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两人的呼吸依旧灼热地交织在一起,眼神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和迷离。

关文如的脸颊绯红如霞,嘴唇被吻得微微红肿,水光潋滟。

贺言之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声音低沉而饱含未尽的欲望,目光灼灼,“我知道这附近有招待所,你带介绍信和结婚证了吗?”

关文如脸颊通红,心脏还在狂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带…带了。”